幾日過去,顧傾城的身體也稍微好轉,她開始考慮以後到底該何去何從,思慮著是否該從冷府離去,只是這幅身體她真的沒有把握可以撐到潭州。
冷清輝見她最近總是露出犯難的神情,便對她說道︰「不知傾城姑娘是否有難言之隱?」
顧傾城想了想便對他說道︰「冷公子,傾城本來打算從達州路過,但是最終要達到的地方是潭州。」
冷清輝皺著眉說道︰「潭州山高水遠,請恕冷某直言,以姑娘的身子,恐怕目前不適應去潭州,途中不僅車馬勞頓,萬一再次對姑娘的身體造成損傷,就不大好了。」
他的話說的十分委婉,顧傾城朝著自己的小月復看去,要是當時沒被那些人這般對待,也許撐到潭州沒問題,但是這一路她吃盡了苦頭,以現在這副身體到達潭州,恐怕會難度很大,說不定行到半途中就病倒了,她思來想去決定先放棄這個計劃。
「公子,等我身體好些,就準備搬出府中。」顧傾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冷清輝說道,畢竟一直留在冷府中,以她的身份來說有些尷尬,何況會給冷清輝帶來不少的麻煩。
冷清輝擰了擰眉,他緩緩說道︰「姑娘,既然讓我遇見你,也算我倆的緣分,如果姑娘不嫌棄,不如把孩子生下來再離開,以姑娘目前的身體和情形,我建議姑娘還是再府中修養為好。」
他的話語一片坦誠,但是顧傾城更加不好意思,她怎麼能一再的勞煩冷清輝,畢竟對于冷府來說她是個身份不明的人,而且還要在冷府白吃白住下去,這樣讓她覺得局促。
她想了想說道︰「冷公子,不如讓傾城在府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這個想法對于她來說是個很好的建議,自從皇宮里面逃了出來,她就不是以前那個嬌貴的皇後娘娘,而應該做一些事情以此來彌補冷清秋對她的好。
冷清秋搖搖頭,笑著說道︰「傾城姑娘,你在府中好生調養身體即可,其余的事情有侍從和丫鬟去做,既然你來了冷府,就是冷府里的客人,我怎麼能讓客人去做這些雜事。」
他從顧傾城的舉止就能看出她定然身份不凡,即便是現在淪落至此,冷清輝不由得朝著顧傾城的小月復看去,他覺得她現在的境遇可能與這個孩子有著莫大的關聯,也許是因為和人私奔發生不幸,也許是因為孩子的父親拋棄了她,這件事情他也不好問出口。
顧傾城因著冷清輝的吩咐也就安心在冷府里調養身體,但是她的出現讓冷夫人看到了一絲希望。
冷夫人對丫鬟問道︰「平日里傾城姑娘都用的一些什麼藥?」
丫鬟可不敢在冷夫人面前撒謊,于是說道︰「奴婢也不知傾城姑娘喝的什麼藥,這件事公子沒有說,傾城姑娘也沒有告訴我們。」
冷夫人覺得這件事情有些神秘,料定里面有蹊蹺,她對丫鬟說道︰「你去把藥渣給我悄悄取來,一定不要讓少爺發現此事。」
夫人的命令不敢不從,丫鬟偷偷拿走了顧傾城的藥渣,然後交到了冷夫人的手中,冷夫人把這些藥渣拿給大夫。
不久之後大夫便回復她說道︰「夫人,這藥渣里面有安胎的成分。」
冷夫人听到這話微微一愣,不過數月的光景,居然連孩子都懷上了,難怪她家那小子會把傾城姑娘給帶回來,可是人給帶了回來,但是又不告訴她,這件事情讓她十分不明白,最奇怪的是冷清輝居然和傾城姑娘沒有成親的打算,難道準備讓她未來的孫子沒有名分嗎?這怎麼成。
冷夫人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妥當,等到冷老爺回府以後,她悄悄對自家夫君說道︰「老爺,清輝把媳婦帶了回來,並且還有了孩子,但是這件事情不願告訴我們,老爺你得去和清輝說說,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他。」
冷老爺一听夫人提起這件事情就覺得納悶,按理來說冷清輝不是隱瞞的性格,從前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對他提前,但是顧傾城懷孕一事,不知他為何不願意告訴自己,他捋了捋胡須說道︰「也許清輝有自己的打算。」
冷夫人見冷老爺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頓時覺得著急,她扯住冷老爺的耳朵說道︰「老頭子,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定跟你沒完。」
冷老爺一向怕夫人,這會兒又被她拎著耳朵,立馬點頭答應道︰「夫人勿要發怒,一切都按夫人所說便可。」
冷夫人見自家夫君答應了自己,這才放來冷老爺的耳朵,她輕哼一聲轉身朝著冷清輝的屋子走去,這件事情一定得和清輝說清楚,一定要把傾城那姑娘給娶回家。
「母親,您找我有何事?」冷清輝放下算盤問著冷夫人。
冷夫人一臉笑意的說︰「清輝,你看傾城姑娘來府中這麼多日,你也不讓她與爹娘見個面,娘還以為你金屋藏嬌。」
冷清輝的臉此刻變得十分冷峻,他想冷母一定知道了顧傾城懷孕的事情,看樣子是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可是他不想把顧傾城給牽扯進來。
「母親,這件事情我確實隱瞞了你,可傾城姑娘她……」
冷夫人見他還要推辭頓時就來了氣,她對冷清輝喝道︰「你居然一直瞞著母親,你知道我多想抱個孫子嗎,如今你把人家傾城姑娘帶了回來,可是既不和她成親,也不給她名分,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未來的孫兒。」
冷夫人一邊斥責冷清輝,一邊哭泣著,她的陣勢把冷清輝嚇了一跳,當即過來安慰自家母親,冷清輝覺得有些郁悶,這件事情恐怕和母親解釋不清楚,萬一和他們說了實情,把顧傾城趕出去怎麼辦,要知道這時候顧傾城還在修養中,把她趕出去豈不是連個住處都沒有。
「母親,這件事情你讓我和傾城姑娘商量一番,兒子所做之事確實有些唐突。」冷清輝安慰自家母親說道。
冷夫人見冷清輝如此一說,這才稍稍放寬了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