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華站在桌子邊,靜靜的看著周廷昱在桌子上書寫著,等他寫完自己的猜測,舒嫣華也用水沾手寫字。
「你說的是水師?」
「看情況像,畢竟我們已經失蹤了兩天了。」
如果只有舒嫣華自己一個人失蹤,恐怕真的很難找回她,想不到這個頭目的勢力這麼強悍,直接就從上京把他們從水路帶走,不過現在失蹤的人中,還有一個他,他父皇自然要發動所有勢力來找回他。
本來好好的在水面上行駛,突然停岸說要補充水源和食物,然而中午的時候,他們吃的那頓飯,不僅青菜新鮮,連肉食也非常鮮女敕,分明就是剛剛才采購的。
走貨船的人,都怕耽誤貨期,畢竟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萬一逆風,船就走得慢,一般水路走貨船,都會采購足夠的水源和吃食,然後一路行駛。
才W@剛剛采購不久,現在又停船靠岸,分明就是有事發生。
能讓貨船停靠的,周廷昱只能想到前方有水師的哨卡檢查。
這個猜測讓兩人心中一陣喜悅。
「嘟嘟嘟」
舒嫣華飛快從袖子里抽出手帕,擦干淨桌子上的水跡。
周廷昱開門,並不讓門外送飯的廚娘進來,自己接過她手上的托盤,禮貌的頷首,廚娘也沒有東張西望,而是說道︰「公子,吃完之後,把托盤放在門口處就行,我會來收的。」
廚娘說完就離開。
周廷昱把飯菜端回來,示意舒嫣華先吃飯,吃完之後,把托盤放在門外,兩人再繼續用茶水寫字。
「今晚趁機逃月兌?」舒嫣華一筆一劃的寫著。
周廷昱搖搖頭,「窗欞太小,鑽不出去。」
他們這間艙房只有一個窗欞,大小只能塞人頭大小而已,根本無法鑽出去。
「有人在監視我們。」
至少那個阿黃肯定是在監視,至于暗處還有沒有其他人,不得而知。
而且晚上的水溫寒冷,他們只有兩個人,上岸之後要立即換身干淨的衣服,這就需要銀錢去買,舒嫣華和他身上都有銀票,不過荷包一入水,銀票就沒有用了,他們至少需要準備一塊油布,把荷包塞進油布里面。
不過如果機會難得,能逃的話,也顧不得銀票是不是會濕水了,反正能逃走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怎麼判斷來人是好是壞?」舒嫣華覺得這個問題迫切需要解決。
她還記得頭目跟他們說的那件事,驚馬不是他們動的手腳,而當時如果不是阿三出手相救,他們會喪命在馬蹄之下。
所以驚馬其實是為了針對周廷昱,幕後之人想要周廷昱死。
有這種心思的人,無外乎是那幾個,而那幾個都有能力影響下頭的那些執行命令的將領。
如果他們逃了出去,向這些軍士求救,倘若這些軍士是壞的,無異于就是羊入虎口。
如果不向這些軍士求救,兩個小孩子獨自上路,先不說會不會引起其他歹人的注意,只怎麼沿路進城就是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路引。
周廷昱站起身,在房間里轉悠幾圈,末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辦法。
舒嫣華突然眼前一亮,手快速的在桌子上寫道︰「有辦法了,我們去找嚴家的店鋪求助就行。」
她都忘記外祖家的商行了,嚴家的生意做到全大夏都有,只要找到嚴家的店鋪,有他們護著,回上京就不是問題。
周廷昱雙手握拳,輕輕一踫,他們現在要做的就需要試探一下怎麼逃出去。
周廷昱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艙門外,食指和中指動了動,示意自己先出去探一探情況,讓舒嫣華留在房間里等候。
舒嫣華點了點頭,周廷昱轉身出門
「大哥,阿生傳消息過來了,我們也探到了一些消息。」
阿三一邊吃著飯,一邊把阿生遞過來的消息給大哥看,頭也不抬的說著話。
頭目接過,看完阿生的消息,又問阿三,「你呢?」
「跟阿生的消息差不離,現在不僅水師在查寧國公府的兩個孫子,連陸路上,每個城池都有衛所的人在嚴查。現在要進出的城門口的人都要路引,而且只要有一絲能藏人的地方都要搜查。我今天進城就見到連大戶人家的馬車也被那些軍士要求檢查,毫無情分可言。」
頭目手捻起兩顆花生,扔進自己的嘴里,咬的卡蹦脆,又喝了一口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來我們請回來了兩尊大神呀,你們猜,那些官差要找的究竟是誰?」
他們都不信兩個女圭女圭是姐弟,那麼能讓軍士官差這麼緊張的,只有可能是他們其中一個。
「應該是那個男女圭女圭。」阿三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那輛馬車是那個女女圭女圭的,那架馬車看著也不是很豪華,舒嫣華身上的衣著雖然很華貴,不過還是比不得周廷昱的衣料。
周廷昱身邊的那個護衛,要不是當時他注意力都在救那個小孩,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而且當時他們險些就被那個護衛追蹤到了,還是他們佔著人多的便利,才把護衛給甩月兌的。
按阿三自己的猜測,恐怕要他們兄弟五個人一起才能合力對付那個護衛。
這樣的護衛,可不是一般人家養出來的。
「寧國公的孫子,已經可以讓衛所和水師一起出動了嗎?」。
頭目夾了一筷子菜,吞了下去,又問道︰「查到寧國公府的消息了嗎?」。
阿三聳了聳肩,「大概要一天的時間。」
「大哥,接下來要怎麼做?」阿三剛問出這句話,頂層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
「大哥,男女圭女圭正在下面想要找空隙逃跑呢,被阿黃截住了。」是負責暗中監視的阿六。
頭目這下是驚訝了,「居然這麼聰明,就是單靠我們停船靠岸,就想到我們遇到麻煩了?真是果斷呀,居然想趁著我們苦惱之際就逃走。」
頭目扯開一個笑,配著滿臉的胡塞洛,顯得有些獰猙,「原本還想放男女圭女圭走的,現在看來行不通了,這麼聰慧,又對女女圭女圭這麼緊張,我們很有可能被他一窩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