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甫問道︰「右翼,你何打算?左翼一走,此事很容易就會被查出來,到那時,你恐怕是難以月兌身的。」
「南甫,左翼走後,你一定帶邪女去西水邊飲西水忘掉這一切,我本不願將你拖累進這件事情里來,可現在,我一個人不足以謀略此事,不得已求助于你,但我不想因為此事而讓你們受到傷害。」右翼道。
「右翼你不用說這樣的話,我南甫曾是宮中一名小小管事,受小人陷害,深陷牢獄,若不是你和夫人的幫襯,將我解救出來,南甫哪有小命活到今日。」
「右翼今生,得有南甫友人實是右翼之福。」
「可右翼你必須得走。」南甫堅持道。
「好,我隨左翼離開斯捷城,往後,南甫你要照顧好自己。」右翼又向南甫撒了一個小謊。
格勒長宇只是覺得自己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屋子里的人全都不見了。突然左翼出現在他的眼前,不對,他已經分不清左翼和右翼。
「你是右翼?」格勒長宇只能從她看他的眼神里去分辨,這雙眼楮里有著深深的恨意。他甚至回想起來,那天夜里,尋他笛聲而來的紫衣,分明是右翼。那個尋笛而來的女孩和右翼都透著一股剛毅的氣質。他將左翼誤認為是紫衣了?他月兌口而出,道︰「你是那天晚上的紫衣?」
「今晚,帶我妹妹走,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右翼並不理會格勒長宇的問題,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
「右翼我」格勒長宇想要為自己爭辯,他是真心和左翼在一起,並不是為了什麼目的。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我知道你來的目的,現在你達到了,你贏了。」右翼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的狡猾的臉,他,或許就是母親擔心的那個預言中的男人。他將給斯捷家族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和災難。盡管明知道是這樣,但她不能棄左翼于不顧,她不能讓左翼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這個劫數終于來了。
格勒長宇不說話,內心非常糾結。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說的每一句話對于在氣頭上的右翼來說都是狡辯。
右翼繼續說︰「你要知道,當你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你必然也要為它付出代價。往後,你,格勒族人也必將為今日之事背上血雨腥風。」
這就好像邪女下的詛咒一樣,格勒長宇在迷糊中感到一陣陣地恐懼。
右翼又道︰「你要記住,出了斯捷城,沿大道而走,越危險的地方越不會受到懷疑,你們盡管走,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回頭,你可記住了?」
「嗯。」
「左翼是不會就這麼走的,晚些時候我會給她一些睡眠的藥,南甫會接應你們送你們離開。路上,你要多照顧她。」
「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右翼望著格勒長宇,道︰「我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
「為什麼?你這樣幫著我們走掉,那些人又會放過你麼?」
「這不必擔心,我是斯捷城的聖女,他們不會拿我怎麼。」
「不行,我們不能丟下你,左翼要是知道你不走,她一定也不會走的。你跟我們一起走。」格勒長宇道。
右翼看著他,眼楮里充滿了仇恨︰「你永遠不知道你所犯下的是多大的錯誤」她一想要母親,一想到將永遠也見不到妹妹,她心里的難過翻滾出來。右翼感覺自己有些激動,有些失禮,她忍住怒火,道︰「帶我妹妹走,照顧好她,保護好她,只要妹妹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如若你格勒長宇有負于她,我定不讓你們格勒城安寧。」
右翼說完,便消失了。
格勒長宇突然醒來,原來是一個夢。只是這個夢,讓他確定了,那個深明大義的紫衣原來是右翼。
右翼醒來時已是下午時分,天氣有些燥熱。但她必須要起來和左翼再去經房誦經,為母親祈福。她們屏退了下人,關上房門,一面假意誦經,一面沾水在桌上寫字溝通。右翼將自己的想法告知左翼,讓她提前做好準備。而左翼並不同意姐姐一個人前去偷取守護石,執意一同前往。
靈兒從南甫住處回來,幸好她將「定身幡」貼身藏著,她回來時,遇上了墨長老麾下一名護法,他見靈兒從外回來,心生疑慮,搜了她隨行所帶的物件,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才將她放了行。
靈兒偷偷將「定身幡」交予右翼,右翼同時獲知了口訣。
入夜,靈兒作為左翼的替身在房中吸引守護的士兵,而左翼則易容逃出長生天,這是她常干的事情,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來到羽橋處,她左顧右盼,卻不見姐姐口中的守橋人。
等了一會,仍然不見,她正往羽橋走去,那人才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聲音,道︰「不要往前。」並從不知道哪里的黑暗角落里飛出來,落在左翼身邊。
這輕功真是了得。左翼心里暗暗贊許。
「為什麼還來?」墨辰冷冷道。
「說好了今日做些點心來犒勞你的。」左翼將手中的籃子舉到墨辰面前,晃蕩了下。
「我不需要。」他並不關心籃子里的東西,不屑一顧的別過臉。道︰「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
「難得我親自做的點心,你卻看都不看,也太枉費我一番心意了吧?」
「我可沒讓你親自下廚,更沒讓你送來。」
這個人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不諳世事。聖女的帳他都不買。
左翼道︰「好吧,既然都帶來了,不能又帶回去,丟了也是暴殄天物,我就坐這邊賞月邊吃完再回去。」說著左翼飛上墨辰平日打坐的大岩石上,打開籃子便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墨辰見她佔了自己的地盤,又因她是女子,不能耐她何,只能嘴皮子上叨她兩句,但她仿佛故意刁難他一樣,久久不願離開。他只好等她自己早些離開,不在此多做糾纏。今晚,他仍需施法維護羽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