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讓長宇想不到,三夫人到底是有何顧慮?難道她認準了我格勒長宇他日一定會威脅到長平和長安的安全麼?
格勒康泰在一旁不語,他不是任由著圖翎兒胡鬧,他只是看的出來,圖翎兒是個能看清局勢的人,她既然要格勒長宇的承諾,那麼她應該看得清,在這場戰爭里,老夫人一定是輸家。
這未嘗不是件好事,興許,固執猶豫的格勒長宇在圖翎兒這里能獲得更多的勇氣和信心。
「好,長宇答應母親。」格勒長宇立馬讓人備下紙墨,寫下永葆長平、長安二人平安的字據。
長平和長安無論做了什麼,但他們終究是他格勒長宇的弟弟,他又怎麼會加害于他們,但若是三夫人不信他,只有黑紙白字能少了她心中猜忌,那立字為據又有何難?
圖翎兒拿著那薄薄的白紙黑字,仿佛未來有了依靠,她小心翼翼地收好,貼身放著,她才緩緩地進入那記憶了,回到很多年以前
老格勒王格勒長崎登位不久,通過宮中選拔,迎娶了文官之女溫如君為夫人,也就是老夫人,溫如君母儀天下,為格勒長崎生下一女一子,也就是格勒雅涵和格勒長瑾。
一日,格勒長崎出城巡訪,結識當地女子純嫣,並對純嫣一見傾心,純嫣是前朝逆臣後代,身份頗受爭議,大臣們對她諸多排擠,但格勒長崎不顧朝臣反對,他想方設法將純嫣帶入宮中,並將其納為宮人。
純嫣頗受寵愛,格勒長崎對溫如君日漸冷淡,本性格溫婉的溫如君在格勒長崎那諸多踫壁,再加上身邊姐妹以及其他子弟夫人的風言風語,這讓溫如君感到如坐針氈,危機重重。
沒過多久,純嫣懷孕,格勒長崎一高興,下旨將純嫣從宮人直接封為二夫人,擇日迎娶。
此事遭到了許多老臣的反對,但格勒長崎排眾議,在反對聲中強娶純嫣。這
讓溫如君失望到極點,她本以為格勒長崎只是玩玩而已,不管他身邊再多的女人,她溫如君還是他心里唯一的夫人。
可是,純嫣的出現,使得格勒長崎完全變了樣,他的愛不是被瓜分了,而是整顆心都給了那個女人純嫣。溫如君很傷心,也恐慌,她覺得鳳位岌岌可危,她害怕有一天那個女人會取她而代之。
而她更害怕二夫人月復中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會有一天與格勒長瑾爭奪王位。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精神緊張,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人越來越難以接近,因此格勒長崎離她越來越遠。
溫如君為了緩和她和格勒長崎之間的關系,為了不讓純嫣獨享聖寵,在純嫣懷孕期間,她為格勒長崎精心挑選了許多宮人和姬人,圖翎兒便是其中一個。
圖翎兒乖巧,也甚討格勒長崎喜歡,但溫如君最擔心還是純嫣肚子里的孩子。
曾經有一次,純嫣食物中毒,險些流產,這讓格勒長崎大怒,他調查發現證據指向溫如君,但最後卻有一位廚娘出來頂了罪。但這件事情讓格勒長崎有了戒心。
盡管如此,溫如君並沒有善罷甘休。
某日,格勒長崎北游,有人獻計,在北方有個少數民族種植有一種花名為茵羅花。其嬌艷如玫瑰,芳香宜人,但是,此花汁液經過高溫煮過,變成透明的無味的液狀,涂在傷口便會加速傷口惡化,血流不止。
于是,老夫人讓圖翎兒陪同先王北游時,同時與北方的那個少數民族,想茵羅花移植回來。格勒長崎並不知道這花最終要了純嫣的性命,還為它命名為圖翎花。
就在二夫人旦下格勒長宇之日,圖翎兒借機將高溫煮過的羅璇草倒入到侍女為純嫣臨盆所用的水中,就這樣,二夫人難產,失血過多,眾醫官手忙腳亂,盡全力卻只保住了格勒長宇,卻未能保住二夫人純嫣。
格勒長宇剛出生的時候,是由喬善帶養,但隨著二夫人純嫣的去世,二夫人門下的侍女稀數被遣散,格勒長宇被過到由溫如君帶養。
而格勒長崎痛失愛人,萎靡不振了很長時間,而正是在這段時間里,老夫人替夫主持朝政,雄才大略的老夫人很快的積聚了自己的力量和黨羽,從一個弱小的**女子,成長為干練擔當的國母。
也是在溫如君的鼓勵下,格勒長崎漸漸恢復,他對溫如君刮目相看,格勒長崎繼續主持朝政之後,溫如君不在干政,而是用心相夫孝子,兩夫妻又回到了純嫣沒有出現之前的生活。
可就在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時候,喬善在格勒長崎的一次出巡時,攔下聖駕,並將實情告知了格勒長崎。
格勒長崎沒想到溫如君是這樣的心狠手辣的女人,他非常生氣也很難過,但他反思他和溫如君夫妻多年,舉案齊眉,溫如君本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子,一定是那些年,自己對純嫣過分寵愛,對溫如君的倏忽和冷淡,才招致她對純嫣的妒忌和憎恨,才引發了這一場悲劇。
如果要追究起責任來,他也必然逃月兌不了干系。人已去了,他不想在將此事翻出來追究,不想讓格勒雅涵、格勒長瑾還有格勒長宇傷心。
格勒長崎沒有拆穿,也沒有懲罰溫如君,而是偷偷地將這件事情息事寧人。他也希望喬善能幫他保守這個秘密,他把喬善接回宮中,幫著打理純嫣的閣院。
得知此事之後,格勒長崎想來格勒長宇若是由溫如君繼續帶養,一定很難得到真正的母愛,盡管純嫣已經過世多年,但在溫如君的心里那始終是一根刺,若是強求她對格勒長宇全心全意,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為了保護格勒長宇,同時,格勒長崎希望他能過平凡人的生活,遠離這宮中的紛紛擾擾,他借由弟弟膝下無子,將格勒長宇寄養在格勒康泰府中。格勒長宇可隨時進宮,但更多的時候是格勒長崎出宮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