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娜精心打扮了一番,和母親到了和孟家二少爺約定見面的酒樓,可是等了很久,孟家二少爺卻沒有出現。
崔婆婆火急火了地跑來,道︰」哎呀,讓你們二位久等了。」她趕緊倒了杯水,猛的喝了一碗,道︰「不好意思了,臨時有些事情,孟家二少爺不能過來了,都是我的錯,讓你們二位在這里久等了。」
柯母道︰「不著急,崔大姐你慢慢說。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好了麼?」
「可不是嘛。剛突然和我有事不能來了,你說這太不像話了。」
曼娜仿佛心中松了口氣,道︰「崔姐姐,我理解的,要不下次吧。」曼娜恨不得自己像一直滑溜溜地泥鰍,趕緊的逃月兌這里,邊走邊說道︰「這里的茶水已經付了錢了,母親你就和崔姐姐多聊會。」
「唉,曼娜你要去哪?」柯母仿佛還沒反應過來,曼娜就溜走了。
「我去街上晃蕩晃蕩,晚些回去。」
「這孩子」
曼娜剛出酒樓沒多遠。「曼娜小姐請留步。」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曼娜停下腳步,只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人迎上來,他身後有四個轎夫抬著一頂轎子,曼娜奇怪,道︰「喊我麼?你是哪位?」
「哦,在下是相國公門下的管事,我主人想見小姐,還請小姐隨我走一趟。」
「相國大人?我從未結識相國公,何故找我?」
「小人不知,小姐去了便知。」
曼娜猶豫了下,但一想相國大人召見,若不去,可是大罪。她忐忑不安地上了轎子,一路上淨是胡思亂想,生怕是自己犯了什麼錯。
轎子走了很遠的地方,中途停了兩次,終于落轎,管事的撩開簾子,道︰「曼娜小姐,請下轎。」
曼娜下了轎子,出現在眼前的是人眼稀少,卻干淨別致的小酒樓,曼娜道︰「這里是哪里?」
「曼娜小姐,里面請,大人正在堂中等候。」
曼娜一頭霧水,直到那個所謂的相國大人出現在眼前。她趕忙道︰「臣女柯曼娜叩見相國大人。」
「快起來。」
原來是他!曼娜沒想到曾經的侯爵大人正是當今的相國大人。
「曼娜這一年多游醫看起來非常辛苦吧,人消瘦了不少,氣色看起來欠佳。怎麼沒好好照顧到自己呢。」
格勒康泰從宮中得知柯曼娜已經回到城中,福濟館一別之後,他每每看到格勒長宇,也會時常想起來這個女孩來,她身上的活力和青春的面容總是在他的心里泛起一陣陣漣漪。
听說她回到城中,他突然也迫不及待想見到她。
回到城中多日,曼娜一直沒有睡好,長了些痘痘斑,臉色看起來確實很差。她每次見到格勒康泰都非常地害怕和忐忑,她離他遠遠地站著,道︰「勞侯爵,不相國大人掛念,游醫確實是件辛苦的事情,但苦中有樂,曼娜從中收獲頗多,辛苦是值得的,過些時日多多調理也會好起來。相國大人可一切順利,相國夫人可安好?」
格勒康泰見曼娜離他遠遠站著,便道︰「夫人一切安好,說起來,長宇與夫人可也是師承福濟館,夫人與你可算師姐妹,照這麼算下來,我們也算是半個師兄妹。這里沒有外人,你也不必拘謹,快坐,看茶。」
曼娜點了點頭,卻一直不敢抬頭看他。多年前,每次當她抬頭看他的時候,卻正好撞見看到他雙眼直盯著她看,她心中的那股害怕和恐懼感就仿佛從四面八方雲集而來,直到將她整個人重重包圍。
而格勒康泰卻自認為那是曼娜天生的嬌羞,讓他覺得有趣。他道︰「游醫歸來,接下來作何打算呀?」
「哦,臣女想安心幫著父親打理家中的生意。」
「這怎麼行,辛辛苦苦游醫,學成歸來,若是不當醫官,豈不是浪費了才能。」
「曼娜才疏學淺,而且,父母親年邁了,只有我一個女兒,家中也需要照顧。」曼娜即使到福濟館拿了醫官的稱號,若是進宮考取醫官一職也非易事,若是自己開家醫館,需要很大的成本投入,她自己還沒有能力拿出那麼多錢來,雖柯父是有錢可以幫助曼娜的,可是父母親都老了,曼娜不想花掉父母親的血汗錢。
「你謙虛了。要不這麼吧,你來幫我,來我的醫館你就是醫官,我這里剛好缺想你這樣的人才。」
「這謝大人美意,曼娜才疏學淺,實則難以擔當。」曼娜婉拒。
「曼娜何必過分謙虛,我醫館中諸多醫官,在我眼中皆不如你,你有才華,應當在合適的地方發揮作用才是,那布匹生意免不了四處奔波,不適合女孩子。」
曼娜心中也略有不甘,畢竟學了這些年,醫術正是她所長,而經商並非她的志向所在,可是,若是要讓他到格勒康泰那去工作,她寧願從商。
她再次推月兌道︰「相國大人高抬了,曼娜也只是一尋常的醫學子,初出茅廬,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從商雖辛苦,但有父親從旁教導,曼娜也願意女承父業。」
曼娜的固執格勒康泰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一年多以前在福濟館,格勒康泰曾勸她不要去游醫,她固執堅持去了,現在讓她堅持從事醫學,她卻又固執要去從商,真是太年紀輕,心性不定,以後總會有苦頭給她吃的。
格勒康泰讓管家到庫房去了五百兩來,放在曼娜桌前,他道︰「如果你不願意到我這里來,我也不強求,那這五百兩你收下,你可以自己開家醫館。」
曼娜很驚訝,趕緊回絕道︰「萬萬不可,曼娜承蒙相國大人厚愛,多番照顧,曼娜無以回報,可是這些錢曼娜萬萬不能收。」
「你既無以為報,那你就且收下,收下了,就當是你回報我的。」格勒康泰說完瞧見曼娜一臉難色,便又道︰「這是我一個長輩對一個小輩寄予的希望,你不可辜負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