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偏不讓我回去,如果我執意和展將軍回去,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長宇你對姐姐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都是因為你,如果我們早點派兵回去就一定能救出姐姐,如果,我早些回去,姐姐就不會出事了。都怪你,都怪你」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格勒長宇不知道怎麼安撫她,只是想她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起來。
「長宇,你走,我很亂,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我真很難過。當我好好回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也許是一個錯誤,只是我們身邊的親人替我們承受了太多苦難,以致于我們並沒有意識這是一個錯誤而已。我們在一起不快樂,我們在一起讓我們彼此失去了一個又一個的親人。你想過麼?他們都是因為我們才受到傷害的,如果,我們不堅持,如果我們不相遇,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會好好的活著。可是,現在,她們都離我而去了,我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
「左翼,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不要不要我了。」
左翼哭得更傷心,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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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柯父和曼娜找了許多「故人」,有些稱病不見,有些以忙相拒,父女二人多處踫壁。
柯父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此事必然是有蹊蹺,不然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與他相交甚好的盧大人也閉門不見?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惹到了誰?他回想了一番,想來自己一向做人謹慎,以人為善,不曾和誰有大的沖突。
曼娜心中略感不安,這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能夠使得多個官員都懼怕于他,連那麼高官職的盧大人也有所畏懼的,看來這人的勢力不小。
父親一直以來以和為貴,少與人紛爭,應該不會招惹什麼人,更不會招惹權貴。難道曼娜突然想到一個人,她一想起這個的臉都讓她戰栗。
最近店里的生意淡得出奇,一整天就三三兩兩的顧客,真的是屋露偏遇連夜雨。
早晨柯父去了舞坊。貨物被截,眼看時間就要到了,貨物周旋不下來,就算是重新進貨也是來不及趕制揚大人壽宴演出的衣裳了。
回來見到柯母,強顏歡笑道︰「沒事,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
柯母問道︰「怎麼說?舞坊那邊同意制作其他款型的麼?」
柯父搖搖頭,抽起了他的水煙,一言不發。
柯母著急問道︰「你倒是告訴我怎麼辦了?每次你都這樣,一有什麼事情就一個人憋在心里頭。」
柯父看了一眼柯母,又低頭抽了一口水煙,道︰「她們不同意,這筆買賣是做不成了。」
「做不成就做不成了吧,這也實在是沒辦法。明早你就去錢莊取錢把押金退回去了。」
「我答應他們了。」柯父吐了口煙,繼續道︰「按照這次交易的三倍賠償給他們。」
「三倍?天呀,這可是不小的數目呀?為什麼要這麼多?」
「畢竟咱們耽誤了人家,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臨時找別家做,也是很困難。」柯父在舞坊的時候,對方就婉言要價。舞坊也是柯家的大客戶之一,這次買賣不成,仁義應在,柯父想原本也是自己理虧,便不與柯母商量就獨自應允了此事。
「哎,那就這麼定吧,明早我陪你一起去。」
曼娜躲在門口听得仔細,加上那批貨物的費用,家里這次損失不小了。希望這種差運氣快點過去。
可是,時運不濟這種事情,往往持續的時間都不短,而且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陸陸續續地柯父收到了不同大采購客戶的退單,在這些訂單中有一部分已經是成品,正待出貨,有的是正在趕制的半成品,全部積壓在倉庫了。這可愁壞了柯家二老,柯父的眉頭都打成了結。
飯桌上氣氛非常的凝重,不識趣的小二不分時宜的說了一句不討喜的話,道︰「師父,明天,就到了給工人結月錢的時候。」
曼娜這段時間隨父親四處求人,但此處踫壁,她才真正的體會道世事艱難,人情多變,以前和父親稱兄道弟,把酒飲歡的人,如今都閉門不見,躲之不及。
曼娜知道這幾日下來,家里的活錢幾乎所剩無幾,本來想著把成品貨發出去還能收些錢回來,沒想到大家像不約而同似的紛紛退了訂單,一步步地將他們逼到了死胡同里。
「要不去錢莊借些錢先應急?」柯母提議道。
曼娜道︰「爹爹,明日,我再去趟孟家,只要他們不退訂單,我們先把貨給他們,可以收些貨款回來。」
「或者把存貨我們拿到集市上去傾銷,也能回些錢。」柯母道。
柯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曼娜,欲言又止,頓了一會,說道︰「先吃飯吧,我在想想。」
柯父動了筷子,但他的眼神游離,一直在思索著。
他是在想著白天一個多年好友告訴他的,這一次可是相國大人吩咐的。
柯父才突然回想起來,曼娜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去同仁館了,莫非曼娜闖了什麼禍麼?可是她什麼都沒說。柯父繼續問道︰「曼娜,你可有些日子沒去同仁館了。」
「嗯。」該來的還是要來,曼娜道︰「我已經和醫館請辭了,家里現在這樣的狀況,我想在家里幫忙。」
「請辭?這是怎麼回事呀?你們父女倆都是一個性格,有什麼事情都憋心里,我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柯母道。
「娘,其實我還是想多些時間陪在你們身邊,幫家里做些事情比做醫官開心的多。我和醫館請辭,批文都下來了。」曼娜心虛地看著二老。
「你老是擅自主張,不和我商量一聲。」柯母雖然生氣,但她覺得這樣還是好的,她始終認為女孩子家家應該安分的找個婆家結婚生子就好了,何必那麼拼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