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捷城的結界布防並非那麼脆弱,畢竟長老團苦心管理多年,不過,靈兒所言倒是提醒了我兩個人。」左翼始終是斯捷城的聖女,她即使再想和過去一刀兩斷,她仍然心系她的子民。
「東盈兄妹?」
「嗯,來自異族的東盈兄妹能封印幻術,不知道是否能夠破解結界,如果那樣的話,斯捷城就有危機了。」斯捷城地圖加上東盈兄妹,才是能破解斯捷城大門的可能。
「靈兒,你可知東盈兄妹的行蹤?是否隨展延將軍離城?」
「這靈兒倒是知道,格勒王因擔心墨辰長老再犯,便挽留東盈兄妹在宮中小住,也由原來的閣院搬到了隔壁的閣院居住了。不過,听說,東盈公子已經向王請辭,說是家中十五有事,得要返城了。」
「就要走了?」
左翼道︰「靈兒,你派個放心的人,時刻關注東盈兄妹的動向,知己知彼。」
雖然真正的斯捷城地圖是否存在還尚未可知,但是左翼多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左翼繼續道︰「此事,你我二人也無需在此臆斷,還需要多方打探消息,調查清楚了。你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希望。只是我們憂慮了。」
「靈兒明白。」
日上竿頭,閣院里一雙小腳急匆匆地在廊間小跑,她對閣院的地形似乎不太了解,被端著茶水的侍女小碧撞見,將她喚住,因她不是這個閣院里頭的人,小碧盤問了幾句,她匆匆交代,似乎很是著急,小碧便領著她到了內閣。
「你是何人?」左翼問道。
「稟夫人,臣女叫小墨,目前是在東盈公子的閣院當差。」那人答道。
「哦,你找我何事?」
「夫人,之前靈兒姐姐月兌小墨在閣院內多留意東盈公子的去向,今早,東盈公子交代侍從有事情將要出宮去,讓臣女們好生照顧好東盈小姐。臣女看那東盈公子有些著急,像是要緊的事,這才想要告知靈兒姐姐,可今早尋她不見,故才來斗膽像夫人告知。」
「小墨,你做得很好!東盈公子可說了要去哪里?」
小墨搖搖頭,道︰「這倒是沒有說。」
「好的,我知道了,小碧,你去把上次劉大人送來的玉鐲子拿來。」待小碧將鐲子拿來賞給小墨,左翼道︰「你繼續幫我盯著東盈公子的一舉一動,我會重重有賞。」
小墨欣喜,連連謝道︰「謝謝夫人賞賜,小墨一定盡心盡力。」
小墨退下,左翼喚住小碧,道︰「小碧,你留下來,我需要你的衣服。」
左翼換上了小碧的衣服,帶著腰牌,輕車熟路的尾隨東盈華而去。
東盈華也是個機警之人,他早已察覺身後有人跟蹤,只不過,左翼隱蔽得好,他也沒發現對方是誰。他耍了點花樣,卻始終沒有甩掉跟蹤的左翼。
輕功了得的左翼像是影子一樣緊緊的「扒」在他的身後。
「確實難纏。」東盈華心中暗笑,這次到真是遇上高手了。
正當時,大路上一匹疾馳的馬奔向一個手持著零食的孩童,左翼見勢,健步如飛,將那孩童抱離,在路邊安全著地,左翼肩膀有些擦傷。
圍觀眾人紛紛咒罵那馬背上之人。
可就在這麼一會的功夫,東盈華卻早已去了無蹤影。
左翼又惱又氣,也將那騎馬之人數落一通,沒留神,一只黑手將她腰間的令牌偷了去,然後迅速隱沒到了人群中。
那賊人手法甚不嫻熟,左翼立馬便感覺到腰間有牽拉,但她卻沒能抓住那人,只是識得他身影,她大喊︰「來人啊,抓小偷,抓住那賊人,他偷了我的東西。」
路人皆是圍觀看熱鬧,卻沒有人幫她堵著那小偷。
她扒開看熱鬧的人群,窮追不舍,可那賊人對地形甚是熟悉,總是快要抓住的時候又拐進了能很好隱藏他的巷道里,尋了半天不見,左翼意外發現跟丟了的東盈華進了一所宅子。
而此處並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相國府。
左翼見那守門並未對東盈華過多的阻撓,像是東盈華是熟客。
左翼繞道後門,翻牆而入,那里正好是相國府的後花園,早上這個時候,陽光正烈,鮮少有人,左翼在相國府待過一段時間,還算熟絡,她模到換洗衣物的地方,偷換上了相國府侍女的衣服,略做打扮,佯裝成是府中的侍女的樣子。
她先要去的是書房,叔父和格勒長宇有相似的習慣,一般喜歡在書房會見客人,而不是會客廳。
書房的房門緊閉,左翼附耳傾听,屋內有聲響,她戳開一個窗紙,留出一個手指的小洞,正好看到東盈華確在其中。
「哦,那你可看清那人?」左翼听得出來這是叔父格勒康泰的聲音。
「那人似乎並不簡單,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不知道此人目的是什麼?」東盈華道︰「我與小妹初到格勒城,並未與任何人有過節,若是非要有,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幻族一行人。可現在城中四處圍捕他們,我料想他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
「那你的意思是?」
「此人是否會是沖著斯捷城的地圖而來?」東盈華繼續道︰「相國公廣散真假藏寶圖的消息,必定引來眾多的奇人異士相助,但也免不了招來些虎狼。」
二人沉默了一會,格勒康泰老老的聲音道︰「呵呵,我到時候不擔心他們找上門來,斯捷城之事傳得越廣對我們越有利。漫天的假圖,真真假假,我們到時候可以做不少好買賣。」而在格勒康泰心中真正盤算的是,斯捷城傳得越是深遠,他相國府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名聲也會越高。若是他在能得到真正能量石,就能號令天下。
「既然相國公有人相助,那華某也可安心返城了。」
「東盈兄何故突然返城?是住得有不習慣麼?有什麼需要你盡管和老夫提便是。」格勒康泰道。
「哦,相國大人和格勒王對我等盛情招待,華某感激不盡,只不過,正趕上家中大事,不得不返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