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醫官何必見外了,只是件小小的禮物,這是我與您夫人私下的情分,你若不收,可是看不起靈兒身份低微?」
「當然不是了。」尚醫官忙解釋。格勒夫人身邊的紅人,身份可是尊貴得很,尚醫官得小心應對著。
靈兒索性將釵子塞到尚醫官手中,道︰「「這釵子雖說常有,但應當配得有緣之人才是,尚醫官莫要拒絕,且就當是靈兒為這釵子尋了個好主子吧。」
明知是拉攏,收了,必定欠著情分,若拒絕便又會博了她的面子,她是格勒夫人身邊的紅人,博了她面子,豈不是不給夫人面子。尚醫官想了想,還是勉為其難地收了下,客氣的道︰「那老臣替內人謝過靈兒姑娘了。」
「您別客氣。」
靈兒送別。
「靈兒姑娘。」尚醫官喚住轉身離開的靈兒。
「嗯.+du.?何事?」
「老臣今日看夫人脈象,肝火甚旺,急火攻心」
這老頭子還真是嗦,靈兒沒等他說完便道︰「醫官方才已有交待過,靈兒一定多加注意。」靈兒見他猶猶豫豫,又道︰「莫非醫官覺得有何不妥麼?」
只是一些猜測,尚醫官覺得夫人有中毒的跡象,不過,此毒並非會致命,只是若長期攝入,日積月累,會使得中毒之人脾氣暴斂,情緒難持,不安躁氣。重則會導致精神紊亂。
柯醫官的方子他有看過,用藥精準,而且每日送往格勒夫人的湯藥,他也有檢驗過,應該不會有何差池。
那莫非是夫人的飲食里出了問題?
尚醫官暗自琢磨了下,想來此事他沒有頭緒,更無實證,萬一有什麼問題,牽扯到醫官局,他便難逃干系,不如先調查清楚再說。
他把到了喉間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暗暗提醒靈兒道︰「夫人情緒不穩定,也會影響她的康復,飲食你多注意,以清淡為主,切不要亂加些不明的食材。」
靈兒詫異,警覺起來,道︰「不明的食材?尚醫官是何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有勞靈兒姑娘多關注夫人的飲食,醫為主,食為輔,相輔相成,希望夫人早日康復,能為我城早日誕下龍子。在下告辭。」
靈兒小聲嘀咕道︰這老頭今日怎麼古古怪怪的,絮絮叨叨的,莫非是年紀大了,也犯了嘮叨的病癥,一件事情非要交待數遍才安心。
靈兒送走醫官,還要忙著去調查近日來經常出入閣院的人,或許能找到那神秘「知情人」的蛛絲馬跡。
那天傍晚,格勒長宇似乎心事重重,用完晚膳不久,格勒長宇稱有要事處理,便離開了。左翼看出來格勒長宇近來勞累,她偷偷計劃著,等格勒長宇有空了,他們一起去郊游,讓他也放放松。
直到夜深了,格勒長宇才從柯府回來。
只見左翼房間燈亮著,可左翼早已伏案睡著,手里還握著的筆,濃墨已浸透了紙張,那上面寫滿了左翼為郊游而做的各種準備。
格勒長宇心疼地將她抱上床上,蓋上被子。他合衣躺在左翼的身邊,一會翻身側躺著,靜默地看著左翼。
他想要守護的人,想要一直一直和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要讓自己更強大,有足夠的能力讓她不受傷害。
可他現在還在努力,或許有犧牲,或許有無奈,可一切不過是暫時的,一切都會過去。
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早已經被你偷走了。只有在你的身邊,格勒長宇我才是個有心的人。
小李子早就在院外早已恭候格勒王晨起上朝。
靈兒端著洗漱的盆子從屋子內出來,像往常一樣沖著小李子微微一笑,那晨光打在她的發線上,卻暖在小李子的心里。
小李子小聲問道︰「王,起了麼?」
靈兒也小聲回應道︰「正在更衣了。」
小李子趁機偷偷跑到靈兒身邊,給她懷中塞了一巾帕子,道︰「安露嬤嬤無緣無故送了我這帕子,嬤嬤也真是的,這女孩子家用的東西,我哪用得著,還是給靈兒姐姐你比較合適。」
靈兒見那帕子絲柔順滑,是上好的料子,再加上繡工精致,估計不知道是哪位王公貴族賞賜他的。靈兒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收下咯,謝謝小李子。」
「姐姐和我客氣什麼呀,說謝謝倒是顯得見外了。」
靈兒笑了笑,道︰「趕明兒給你做你愛吃的外婆豬手。」
「姐姐做的豬手可是饞死我了。」
「真是饞貓。對了,昨晚你也陪著王忙到很晚才休息吧。」
「哎,忙倒是不忙,不過出宮一趟來回路上挺折騰的。」
「你們昨夜出宮了呀,是去哪了?」
「就去了趟柯府。」
「柯府?柯醫官家?」
靈兒好奇的聲調突然讓小李子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趕忙道︰「哎,王有時候總會到處去走走看看體察民情,哎呀,我估計王這會兒應該更衣好了。靈兒姐姐,你先忙著,改天得空了,咱倆坐下來好好聊聊。」他那蘭花指在靈兒的肩膀上輕點了下,然後匆匆離開。
靈兒還沒來及的問問清楚,早已喚不住他。
靈兒心想,這王體察民情,大半夜的,都體察到一個女子家中去了麼?靈兒忿忿。
中午,王也沒有來閣院與夫人共用午膳,听當值的人說,王出宮去了。左翼特意為格勒長宇熬的雞湯,等著等著就涼透了。
靈兒在一旁猜想,莫非格勒王又去了柯府?這柯曼娜是格勒王的舊人,人還未入宮,格勒王就幾次三番前去相會,若是進了宮,可還了得。格勒王口口聲聲對左翼小姐的承諾,莫非都已經不作數了麼?莫非變了心了。也就是小姐痴情,竟答應了讓那個女人入宮,這豈不是引狼入室麼?她該不該把王出宮去柯府的事情告訴小姐呢。她一定會很不開心。
快到日落時分,小李子在閣院外扯著嗓門報格勒王駕到,只見格勒長宇穿著一身圍獵的裝束,遠遠便能聞到那衣服里滲出的汗味。他額頭上的汗水劃過喜笑顏開的臉狹,他一進來,便興致勃勃地告訴左翼要送她份禮物,還神神秘秘地要左翼把眼楮捂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