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久?」格勒長宇聞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能不斷嘗試,可能需要一年,兩年、五年或者十年。」
該死,他一刻都不想等,這種遙遙無期的的等待是否有盡頭。
「我給你時間,無論如何,一切辦法,只要她醒過來。」
曼娜在左翼的周圍點起蓮花燈將她包圍,她用自己的魂氣養了一只靈壽獸陪在左翼的軀體身邊,以保護她的元神不散。南海黎峒的水晶棺加上守護石很好的保護著左翼的肉身。
曼娜一邊潛心研究破魂術,一邊則輔助格勒長宇。
可她一人之力畢竟身單力薄,她腦海里又跳出一人。
一天,格勒長宇做夢夢到了左翼,她躺在他懷里,對他說想要回家。
于是,格勒長宇計劃將在格勒山為左翼建一座和斯捷城一模一樣的長天宮。前提是,他要去斯捷城,要去長生天宮。
那年,格勒城大肆征兵。
有為青年覺得成就事業的時機來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他來報名的時候還帶著個小跟班,他擠到征兵的人面前,問道︰「當兵可以入宮麼?」
那征兵的人瞅了他好幾眼,輕蔑地笑笑道︰「那要看你的本事,只要不死在戰場上就有機會。」
「好,那我報一個。」
「少爺,我回去可怎麼和夫人交代呀。」
少年不理會。
剛回到家,氣氛變得嚴肅,老母親將他提進屋子。
「跪下。」老母親大喝。
少年不情不願雙膝跪地。
「你和你死去的爹說,你打算去做什麼?」
「我要去當兵。」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夫君,這就是你任性疼愛的兒子,他竟要放棄孟家,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家業,去戰場,去流血,去犧牲。往後留下我一個女人如何能支撐下去。」
「娘,我只是去當兵,不要在爹面前,就說得好像我馬上要死了一樣。流血流汗是男兒本性,但不一定就會犧牲。現在時局不穩,保家衛國是我們的本份,我也想為格勒城出一分力。」
「你少那大義來搪塞我,保家衛國那些都應該管當官的人首當其沖的事,我們盡管做好老板姓,這才是本分。」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姐夫那文弱書生先麼?分分鐘被滅,何談保護這座城池。」
「反正,我不同意你去。」
「您不同意,我也得去。」孟爺站起來,拍拍膝蓋的灰,傲慢的走出門,還邊道︰「爹會明白我的。」
「你回來,孟燁,你給我回來,你給我站住。」孟氏的嗓門開到最高分貝。她不禁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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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天空下起了暴雨,伴著電閃雷鳴,這是有史以來最為怪異的景象。
長生天宮後門前,兩頂紅轎和若干侍女急匆匆的在門口停下,一個侍女匆匆跑出來迎接.後面的轎子下來一位穿著華麗的衣裳,裹著黑紗的婦人,天色幽暗,看不清她的臉。
她一下轎,便催促著前面轎子的轎夫︰你們動作快些,小心點,別淋到雨。」
兩個轎夫鑽進轎子里,合力抬出一個大被褥,被褥里裹著個人,臉也被黑紗遮蓋著。
旁邊的兩名侍女立即撐著大圓傘跟上去。四個人緊忙地抬著褥子進入屋內。
那裹著黑紗的女人緊隨其後,也消失在雨里。
y一進到屋內,轎夫把裹著被褥的人抬進內臥,輕輕地放在床上。開門的女子落下外室的帳幃,少婦示意另外兩名轎夫在旁守候著,本來在室內工作的侍女、侍衛見狀,紛紛停下手工的工作在大堂跪下。
「掌燈。」
「幫夫人把身上的雨水擦干,還有頭發,你們注意點。」
「在加層褥子,對了,在四周多加幾個暖爐。」
裹著黑紗的少婦,使喚著,侍女們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喚來她的貼身侍女,道︰「月兒,差不多了,你去請王過來吧。」
「是。」女侍應聲後,退出去。
只見少婦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停下來,說︰「靈兒,我就放心的把夫人交給你了。」她轉回頭,對著跪在床頭的侍女說話。
燭光透過黑紗,少婦姣好的面容顯現出來。她走到侍女跟前,彎下腰,在她耳鬢旁低聲的說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特別是對王和外面那些人。」
侍女似乎被驚嚇到,忙磕頭道︰「靈兒知道,靈兒知道。」
少婦剛走兩步,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又說︰「香兒,你還是留下幫著靈兒照顧夫人吧。出了差池,我唯你是問。」說完才放心走了。
頭很痛,身體很冷,異常的寒冷。艾雯夢到自己來到冰天雪地的城市,她跑著,喊著,但這個城市里除了鋪天蓋地的雪,卻看不到人。她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她沒有看到任何的出路,她感受到內心從來沒有的恐慌。
「左翼,左翼」
艾雯被嚇醒了。昏昏沉沉的爬起來坐著,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夫人,你醒了!」眼前是一個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她眼角里噙滿了淚水。
身後一個掌燈的女孩听到女孩的說話,也大聲叫起來︰「夫人醒啦,夫人醒啦~」
帳外的侍女、侍衛一听到內侍女的叫聲,又停下的手中的工作在帳外跪下,比起剛才的緊張和不安,現在,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起一點難以道明的喜悅。
坐在床頭的艾雯還在糊涂中,但眼前的女孩她印象里似乎記得,她叫叫靈兒,對的,她叫靈兒。她輕聲的喚了一聲侍女的名字。
侍女有短暫的遲疑,突然間淚水如決提一般涌出來,她道︰「夫人,您終于醒了。」
艾雯不明白為什麼靈兒會哭成這樣,頓時間,她的腦袋似乎要裂開了,很多人,事,物,在她的腦袋里拼命的奔跑。又好像很多人在吵架,踫撞,腦袋突然疼痛劇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