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離職兩天,仁易勤搞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家,站在家門口,鑰匙進孔了,左轉轉右轉轉,門巋然不動,拔了鑰匙再試試依然沒有動,仁易勤奇怪低頭看看門鎖,才發現鎖的顏色不一樣,退後看看是自己家,門鎖變新了,明白了,這是換鎖了,家里就那麼一個人,肯定是蘭楊了,這丫頭真的太過分了,來做客卻端起了主人的架勢,誰給她的權利換鎖。想要使勁敲門,又覺得擾鄰,于是露出了自己的一手絕活,沒有到十秒,門就打開了,然後對上一臉迷惑的蘭楊。
「你怎麼換鎖了?」仁易勤不爽加有些憤怒的問。
本來按照蘭楊的生物鐘早上床睡覺了,但是想想今天剛換了鎖,為了不讓仁易勤回不了家門硬是撐到現在,一直在客廳看電視听著動靜,就過來開門了,不想人家不用鑰匙也能夠開門,蘭楊真的為他的技能感覺真是太沒有安全感了,現`.``在又被質問,她也不爽了,「你們是不是都可以徒手開鎖?」
如果是那樣子,她就自己打包走人,女乃女乃的,真當不偷東西直接開鎖就當無罪嗎?真是太沒有品了!
「不是。」仁易勤肯定的回答,他這手絕活還是以前為了查個案子,找人特意學的!
听到這個答案,蘭楊的心理還覺得好過些,「既然這樣,我去睡了。」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仁易勤擋住了她的去路,好好的換什麼門鎖,是不是介意什麼?介意直接說出來就好,干嘛把鎖都給換了?
「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打攪,哼,早知道你可以自己開門,我等啥門,浪費我睡覺的時間。」蘭楊是最忌恨別人打攪自己的睡眠時間,跟斷她衣食是一個等級,不過為了不被再次打攪,「茶幾上有把鑰匙,不要亂給人。」
仁易勤被她的態度搞得不爽,眼神更加深邃加憤怒,「這是我家,我有自己的權利。」
「你最近的權利被剝奪了,麻煩你自覺些。」蘭楊對于不被莫名其妙的打攪,真的很在意。
「你權利還挺大的,那我是不是以後都得听你的,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的家。」仁易勤有些跳腳了,本來把她忽悠回來是什麼事情都听自己的,現在倒好,自己被管束了,堂堂大男人听什麼女人的,開什麼玩笑。
「現在我就是做主了,你有意見?」蘭楊揚揚手,真是不得了了,這個男人是準備翻天是不是?
仁易勤趕緊往後面退了退,還想叫板,就被蘭楊手里亮出的東西止住了。
「告訴你姐一般不發怒,發起怒來那絕對不是人。今天既然有膽換了你家鎖,明天說不準會偷了你的人,別招惹姐,姐心情不爽,你也別指望心情好。」蘭楊刷刷的揮了揮自己手里細如毛發的銀針,看著仁易勤往後面又退了退,臉笑成了一朵美人花!
生平第一次被威脅,還是個女人,仁易勤氣血上涌,似乎吞不下這口惡氣,剛想發火,脖子上多了一團柔軟,整個身邊都僵住了,偏偏那柔軟還不停的移動位置,又到自己的臉,停了會,就撤走了,還听到蘭楊的一陣驚呼。
「真的沒有反應,難道我真的是你的真命天女,還是時間不夠長,程度不夠深?」
仁易勤身體更僵了,他一直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就連今天在團里的時候,仁天勤也和自己嘀咕,問自己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在自己無意識的回答沒有之後,仁天勤就打電話回家了,開始和家里人逐個報喜,而自己家人听到這個消息又逐個給自己打電話,最後自己被煩透了,關了機才算了事,現在被提及,仁易勤也不得不再次考慮這個問題。
「媽媽咪,千萬是後者,不然我豈不是一輩子對著這個冰塊,真是太悲慘了,我可告訴你,別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就綁住姐,姐會奮起反抗的。」蘭楊夸張的叫著,心里卻罵仁易勤是活該,真是人壞被天罰,等著當和尚吧!
仁易勤被氣得臉都黑了,「你放心,絕對不會。」
蘭楊拍拍胸脯,似乎放下了心,「那就好,沒有什麼事情姐就去休息了,看在同處一套房子的份上,鍋里姐給你留了飯,吃不吃你決定。」
既然要同處一個月,順手做點善事,也緩和一下子關系,凡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保不齊自己哪天就得用上仁易勤,關系打好一些也是不錯的。
仁易勤在客廳發了一會呆,模了模自己的饑餓的肚子,看看蘭楊的房間,轉身到了廚房,把飯菜盛了出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吃著,邊吃還邊感慨,還別說被人留飯的感覺還真的不錯,雖然那個蘭楊除了長得像女人,但是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她有時比男人還強悍,性格也不好,但是做事情還蠻有善心的,廚藝也不錯!如果人再討喜一些,那麼絕對是不愁嫁的,想到這個可能他恨恨的多吃了幾口!
本來一上床就能夠睡著的蘭楊此時卻罕見的沒有沉睡,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張圓圓,時間真是改變人,本來沒有憂愁的人,現在雖然在笑,但是眼底的煩愁還是能夠看出來,她結婚了,由此可見,結婚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情?不是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既然是墳墓,還有什麼好的,還是自己親媽聰明,早早的從墳墓中跳了出來,留下自己親爹那滿世界找人,而人家硬是瀟灑快活這進行著自己的事業,並且教導自己說男人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有他可以,沒有照樣過,千萬不能夠因為調劑品而失去自我?多麼有哲理的話,多麼深刻的生活體驗,前輩探路,後輩乘涼,她親媽那個爽朗的女人都這麼認為,她又何必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呢?所以她就應該活得瀟瀟灑灑?但是此時的翻來覆去又為了什麼呢?是不是代表她的心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