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那樣的代價怎可壓制得住?即是那樣,皇兄應該派更多的人過來,你們一族又怎會有反擊的余地?我們叔佷又豈會應約而來?再有,既然是單方的約制你們又為何說我們周身的疼痛是背信棄義的懲戒?」
老村長冷哼道︰「哼!那只能說你那一位好皇兄瞞得太緊,算計的太狠,也太過殘忍!你可知那位高人是以怎樣的代價壓制住的?他是以此次大災中的大量亡魂!有因就有果,此次你們慕容皇族為滅我張氏一次竟做下有違天道之事,此次躲過,卻是躲不過下一次,你們好自為之。」
「至于我張氏一族這一次還會安好,你們為何會應約而來,前一個你們回去問那一位高人,後一個你們去問皇座上的那一位,恕老頭不作回答。對于你們身上的懲戒,是因為我族所下的禁咒。」如果你們回去那兩個還活著或者他們不願意告知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什麼?我們慕容氏何時會有這個?這個不是血誓才有的嗎?我慕容皇族絕不可能立下血誓,不然就不會對你們一族一步步打壓!」
南安王被前面的一番話打擊的七零八落還沒反應過來,此次再一次被禁咒之事驚聲出口。若不是張氏一族的禁咒,他們皇族又怎會忌憚!
「怎麼就不會有!這份血誓一直都存在。如果不是你們這一次要滅我們張家莊,老族長根本就不會開啟這份血誓,這都是你們自作自受,害已害人。以後你們再打我們主意,後果你們會知道的。」滿子爺惡狠狠的道。
老村長跟著解釋︰「四百多年前,我族遭遇大難,為了得到你們慕容皇族的庇護而你們也與我們一族有所求相互約制著彼此。除此之外,你們慕容氏當時還立下了一份血誓。」
「當初為何會立下這個血誓,那就得問你們的先祖。我張氏一族從不強人所難,不是心甘情願也施行不了這個禁咒。至于你為何不知道,那是因為我族之人從未開啟,我族禁咒在施行之時相告,開啟之後的三日內你們自會知曉。現在你們還不知,應該是時候還不到。」
「這份血誓是我族的禁咒,一旦開啟就是血脈的傳承。我族多年以來謹守約制,即使承受你們一次次的打壓落魄至此,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也因為我族勢微力薄需要庇護才一再的忍讓、甚至是臣服。但這次你們都要滅我一族了,你覺得我這個族長還可能坐視不理嗎?既然你們背信棄義在先就別怪我掐著你們慕容皇族的命脈!」
「所以,此次你們三個,不,應該是你們慕容皇族的所有人此次都會應驗,所以你們一來此我在上面就猜到了你們的身份。這份禁咒是我族最高的禁咒,一旦開啟非我能解,你們也切不可嘗試,這是忠告。往後我張氏一族依然會謹守在此,不會多對你們皇族做什麼,只要你們不對我們妄動就不會怎麼樣。」
「還有,外面的一眾人等,包括你們,三日之內是走不出張家莊的,那上百號人你們可以去把人找出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等等!老族長,您所說的有違天道可有挽救之法?」
老村長抬腳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說話的人不答反問︰「如果有,你又能什麼可以與我交換?你又是否能做得了主?還有,這問題你也可以找別的人又為什麼選擇問我?」
「老族長,我們讓他們走吧,他一個皇子有什麼好跟他說和的。他叔都沒發話呢!就算他叔答應,上頭的那一個沒說也是白搭!」
「兩位說的的確不錯,但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老二!咱們走吧。」南安王現在只想快些離開這里泄泄火,氣死他了!
「不行,三叔,違逆天道的代價,不是我們慕容皇氏一族承擔的起的。老族長,如果您知道請告之與我等,您想要什麼交換我會盡力為之,至于為何問沒有理由,問了就問了。」二皇子說完跪了下來。
「二哥,你一個皇子的身份豈能跪一個小小的族長!老族長,你不是說你心系天下百姓的安危嗎?說的比唱的還好听。我慕容皇氏一族違逆了天道受難的不止是我們,更是天下蒼生!」
「喲,這是你們皇族惹出來的爛攤子,還賴人家不幫忙,咱們憑啥幫?滅族滅莊的事還沒找你們說呢!還想佔……」
「老族長,請相告!」
滿子爺說著說著就見七皇子也跪了下來,把沒說出口的話給打斷了,冷哼的想著這個小的轉變的還真快。
南安王看著兩個小的都跪了下來,想著那一攤子事只好再次拱手︰「老族長,若是此次您幫了我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應下。」
「好一個問了就問了,沒有理由!大滿,你帶南安王和七皇子去外面,我和二皇子有話要說。去吧!」
「是。你們兩個都跟我走吧!」……
一個時辰之後,南安王帶著一行人連同棚子里面的尸體離開了。
站在石牆上,看著他們一行人往東莊方向而去,滿子爺問道︰「老族長,您是拿什麼交換的?」
「也沒換什麼,就是讓二皇子答應之前的那一份約制罷了。只有這樣,外面的那些難民才能盡可能的活下來,我們張家莊也能繼續得到皇族的庇護。至于內里,我們相互知道就好了,往後我們還是一樣在這里謹守著過日子。」
此次滅族之險是皇座上的那一位下的令,血誓之下是很難活下來的,就算有高人相助也只能痛苦的活著,是不能再掌管朝堂。沒想到竟還多了個大皇子,這樣一來,二皇子有南安王相助,這位坐擁皇權是大有把握的。
至于那一位逆行天道是他在開啟血誓之後才查覺的。為顧全張氏一族而罔顧天下百性他又豈能像現在這般安好的站在這里。雖然這次莊里死傷了不少人,未來的幾年他不能施行禁咒、族學和祠堂的陣法也不能再為他們庇護,但他們莊有皇族的那一份血誓和約制在,可以再像以往那般過活。
他還是張家莊的一個老莊稼漢,張家莊的老村長,一個普通的老族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