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沒想到這深山里竟然有三尾銀狐,這個咱們不換銀子,專留給月兒當只小寵養著!」張家澤看著大哥手里抓著一只呲牙咧嘴的狐狸一臉的興奮。
「這只不行,嘴太狠牙太利,傷了人容易惹禍,給月兒拿著也招搖!」
「瞧,它還真如書上所說的那樣听得懂我們的話呢!」剛剛還面露凶樣的銀狐在听到大哥說的話後立馬閃爍著一雙大眼扮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三根毛茸茸的尾巴還不斷的舞動以示討好。
「那就更不能留了,都說狐狸狡猾,听得懂人話的狐狸更是其中的楚翹,換銀子比較實在,用它抵了可以給月兒換好幾顆藥了!」
「二哥,怎麼你也這麼說,我覺得還是留著給月兒好。反正咱們今天收獲不錯,用不著拿它抵!」今天他們一進山就往最里面走,逮了兩只老虎,挑了一個狼群,還在山崖的峭壁上采了好幾支上了年份的血靈芝,其中最大的一株少說也在五百年以上了,采摘這株的時候這只狐狸竟跑了出來跟他們搶,還是大哥反應快,沒讓它搶到還把它給抓了。
張家軒對家澤說的話不做爭執,他小心的把采好的藥材小心的放好,然後又用細布包上放到背筐里。
「大哥,我們要不要再在這邊看看。」
「不了,天晚了,我們把這些獵物搬到山洞再說,這邊明天再來。家澤,你把這只狐狸綁好,記得綁緊點兒,別讓它跑了!」
「好呢!這事交給我準讓它跑不了。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再看吧!」
祁水河邊的土磚屋子里,良生看著子淵坐著愁眉不展,邊上的牧林也不說話,思量半晌猶豫著道︰「子淵,牧林,要不我們把要辦的事說了吧?」
「不行,要是說了少主更不會放我們離開。」
「子淵說的沒錯,這個主意不行。」
良生為難了,這不說不行,說了也不行,如何是好!
「那我們索性編個理由,你們覺得可行?「
「這個更不行。良生,你別忘了少主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幾年下來咱們有幾件事能糊弄她,到最後別自己找罪受更是走不了。」子淵再次擺手不同意。
他們這個少主起初他只當她是個孩子,是從沒把她當少宗主對待的。雖然心甘情願的成為玄天宗的弟子,也從心底敬重從未曾謀面的師尊,但有一點他看不懂。他不明白師尊為何會選了一個年歲小,身體又不好的女女圭女圭當少宗主。
還有一點,在他們三個第一次稱呼她為少宗主的時候,她臉上的神情還有話里透出的意思都一一表明她還是個不情願的,應該說是被師尊強壓著當這個少宗主的。這個在少宗主每次叫師尊「老鬼」的稱呼就能听出來,每次叫的隨意,那一股子的怨氣從來沒有消過。
這兩個疑問他一直沒有答案,倒不是他貪念少宗主的位置,而是擔心宗門交到她的手上將來無法立足。
所以這兩年他都暗暗的觀察著,也讓牧林和良生一起,從少宗主在莊里的每日日常再到她不時的吩咐他們做的那些「小事」來看,少宗主的心思極細,幾乎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她,且老成近于妖,每件小事的背後都有著她的成算,只是這些都被她刻意的掩藏了,就如同他把自己的本性也藏了。
少宗主的本性大概只有她的幾個兄姐知情,而他們三個能模清底細是因為被少宗主察覺了,或許早就已經發現了。只是這個不得而知,少宗主不問,他們也不提,一如往常。
不到十歲的孩子就已經這樣,如果再大些就更不用說了,想來也只有這樣資質的孩子才能被選上,至于其他的師尊許是也有其他的緣故。
收回思緒,再次開口︰「我們還是先把這次的收成做好,還有,既然要離開,這些雞養在這里我們必須找個人看著才行。」
良生也想起少主的為人不敢再打其他的主意了,實在是怕被發現了又得被收拾。就說外面的那幾頭狼吧,就是因為少宗主讓他們打听周邊的適婚男女不夠仔細才讓他們養著的。
當初他們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就被各塞了一只剛生下沒幾天的小狼仔,除了一張紙上大概的記著的幾句怎麼養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還交待了不能把它們給養死,還得讓它們不傷人又不失那股狠勁。從小小只連女乃都沒得喝,養到現在這般高壯又听話,其中的淒慘就不說了。但得說一下,他們可沒有嫌棄這幾只狼,細心養了幾年可真是拿它們當孩子養大的,感情深著呢!
「子淵,這個人可不好找,咱們這里還有大黑、大灰、大白呢,它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擺平的。」
他口中所說的大黑、大灰、大白,是三頭狼的名字,是少宗主隨口取的,抱過來給他們的時候就已經取好了名字,說是按著它們身上的毛發取的。
他們覺得這名子不稱狼的野性,也失了他們的面子,開口說要把名字改了,結果被少宗主按著個頭換成阿大,阿二,阿三,沒把他們憋屈死,還是後來說了好些話才改回來的,相比後面取的名字,前面的那個叫起來還有那麼點威風。
大黑是子淵親自養大的,大灰是牧林的,大白是他養大的,它們吃的是生肉,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把它們帶到山中狩獵,然後又把它們帶回來。它們很听他們的話,只要不去故意招惹它們,不會傷人,少宗主的話也听,確切的說這幾只在少宗主面前更為乖巧。
「這個不用擔心,只要少主同意讓我們離開,多花些銀子總能把人找到,明天我去鎮上看看吧。」
「嗯,這樣也好。牧林,明天你帶良生一起去鎮上把這事辦好,我再去找少主說情。」
「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只是你明天能說動少主嗎?師尊交待的那些我們一個字也沒跟她說,我看她在這樁事情上挺在意的,這回若是我們再不說點什麼少主只怕沒那麼容易松口。」
「你說的我知道,只是除了這個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一次不行,那就多求幾次吧,我們是一定要離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