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木牌的事情大哥不會說出去,海爺爺也不會說,這一點她是絕對相信的,而且濟世木牌只用過一次,如果被發現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找上門,這讓她捉模不透。
還有,剛才來的那個人搜索屋子的動作極快,也非常的仔細,連床底下還有牆壁都一一探查過,雖然看不到,卻能從那些聲音中听出來,來人應該慣做這些,還有一身功夫,而且功夫應該不低。聯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家里並無什麼惹人注意的,一時無從想起。
還是明天再說吧,大姐要再好好勸勸,那些暗樁也要去檢查,或者再做些補充,也不知院外的大黑怎麼樣了,竟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月兒,怎麼起來了?」張月瑤見她爬起身擔心的問道。
「大姐,我擔心它有事。大黑是子淵從小養到大的,它的野性一直都在,查覺到來人不可能不出聲!」∼
張月瑤听到這里也擔心的起身,「月兒,現在能點燈嗎?」。
「嗯,點燈吧,那人已經走了,我們去外面看看。」
張月瑤點頭,兩人各點了一盞琉璃燈,去到院外開了院門,只見大黑靜靜的躺在地上,走近蹲體,探了探鼻息,又檢查了一上有無外傷。
「沒事,大黑只是睡著了,應該是中了迷藥之類的。」張月兒在地上找了一圈,只找到一顆瑩白的細小顆粒,拿到鼻尖聞了聞,與之前廂房若有若無的異味一致,應該是這個讓大黑中了招。
由此看來,他們家應該在這之前就被盯上了,連家里的大黑都被設了防,她還得讓大黑、大灰、大白多加訓練才行,「大姐,我們進去吧,大黑過來了幾個時辰就會醒,過幾天找個機會把大黑、大灰還有大白散養,不要再困住它們了,我會跟大爺爺打招呼的。」
大黑它們最開始的時候是散養的,那時就在凶山腳下隨意活動,也常跟她在東莊、西莊亂串,只是後來家里養的雞招人惦記,趁子淵他們幾個不在,竟妄想闖入柵欄行竊。結果被大灰逮著了,那人的腳上被咬了一大塊肉,深可見骨,血跡累累,雖事出有因,卻還是讓莊里的人噤若寒蟬,還說了不少的閑話,畢竟這幾頭狼是子淵他們幾個養的,而他們又是外來的,自然受到排斥,所以在後面限制了它們的活動。
「我會把它們都要過來,就說是他們送給我的,這回地里又添了很多只雞,只有散養,那些雞才會更安全,莊里的人只要不是故意招惹,它們是不會傷人的。」
「好。我們要不要把大黑挪到院里去?」
「不用了,它不會有事的。」
重新屋里躺著的姐妹倆一直沒睡,兩人在床上說了好一陣兒話,直到黎明十分張月兒才熬不住的睡了,旁邊的張月瑤看著已經入睡的月兒嘆了一口氣,也跟著閉眼睡了。
大半晚上沒睡好,張月兒起來的時候已到巳時,還是被張月瑤給叫醒的。
「大姐,都這麼晚了,你應該早點兒叫我,今兒我要去學齋上課。」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都起來老高了。
「沒事,你先起來吃東西,昨晚上睡得那麼遲,今兒就別去了。要是大爺爺問起來,大姐會幫你說話的。」
能不去上課那是最好不過了,張月兒心里自然是樂意的,「那我就不去了,大黑怎麼樣了?」
「大黑醒了,就是早飯吃的不多,精神沒平常好,其他都沒啥。」
「沒事,晚些它會好的。大姐,以後我去學里的時候,要是沒什麼事你不要一個人在家,多去串串門子,在家的話就按我昨晚上說的做。」
「知道了,小管家婆。來,今天穿這一身桃紅的,這是昨天徐大夫送的,你穿了肯定好看。」
「今天穿舊的,大姐,我很久沒去山里了,今天不去學里,我想帶大黑它們進山。」擔心大姐不同意,又道︰「我現在身體很好,山里這個季氣濕氣不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陪我去。」
「好了,好了,大姐讓你去!不過,你可不能一個人進深山,記得早些回來。」
「大姐,你不去嗎?」。
「不去了,你不是一直讓我對你放心嗎?怎麼,是不是還要讓我跟著?」
「沒有,沒有!大姐,你放心,我啊一定會亂來的。」
真好!大姐這回總算對她放開手腳,她終于可以一個人進山了,想起後院那只貪吃又狡猾的狐狸問道︰「那只臭狐狸昨晚上沒事吧?如果沒事,今兒我也帶去山上。」
「你呀別老‘臭狐狸臭狐狸’的叫,它有名字。小銀沒事,你帶它進山悠著點兒,別總欺負它。」想了想又說道︰「要是可以,就把小銀放了吧。」
「啊?大姐,那三尾銀狐,能听人言,能找寶貝,就這麼放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有啥可惜的,再听得懂人話也是一只狐狸,再說深山那麼大,沒有它咱們以前還不是一樣找寶貝。小銀不比大黑是從小養到大的,它不屬于這里,也不是我們能輕易馴服的,與其這樣養在家里當個寵物,還不如放它歸山。咱們家又有昨晚上的事,我擔心它被人發現而平添事端。」
「好,我听大姐的,這回便宜了它!」她也不是一定要養那只臭狐狸,在家養的了這麼些日子,吃了不少藥材不說,還不干活,想多馴幾下,又老被大姐打岔。
最重要的是大姐說的最後一點,三尾銀狐能被老鬼說的那麼寶貝,一定是好東西,可再好的東西如果讓家里招惹事非,徒惹事端,那還不如不要。其實她倒是想拿去換銀子,但大姐難得開了口,可見大姐是真喜歡那只臭狐狸,看在大姐的份上,放過它也沒什麼。
「喲,這是吃醋了!月兒放心,大姐最疼的還是你。」張月瑤笑著從箱子里翻出一身舊衣裳給月兒換上,她就喜歡月兒看她逗弄小銀的樣子,總是難得的孩子氣。
「才沒有呢!」張月兒撅著嘴搖頭,她才不會跟一只小畜生爭寵,無非是討厭那只臭狐狸裝可憐,扮無辜。
「好了,走吧,先去洗漱,洗完了就上桌吃飯。」張月瑤見月兒沒有為昨晚上的事有所影響,還能有心思進山,心里安心了。她就擔心這孩子心里又壓著事,老惦記這惦記那傷了身子,只要月兒沒事,她什麼都不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