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澤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鎮上的花家。上回我大哥已經拒了親,後來在書院的時候,花家大閨女曾多次找機會見我大哥,不過,我們都找借口把她給打發了。」
「那天考完,我大哥回了書院的宿舍,沒想到她竟在里面,還暗中給我大哥下了藥。哼,她是結親不成,想霸王硬上弓,我大哥自是不願意。只是那種毒並不是慶明說的那麼簡單,若是平常只要在時辰內服解藥就行,若有功夫在身的,卻不能運功。功力越深,一運功這種毒就蔓延的越快,死的也越快,除非行夫妻之禮。」
「後來我二哥趕到了,沒讓她得手,之後二哥背著大哥前往濟世堂診治,沒想到半路上被一個黑衣人偷襲,被打成了重傷,所以月兒的事被徐大夫和雲掌櫃瞞了。」
大哥因為運功反噬受了嚴重的內傷,二哥被人暗中打成重傷,他不放心,一步也不敢離開,而且他還必須不時的給他運功療傷。
這一次,若不是他們貼身帶著月兒的救命丸,大哥和二哥根本月兌不了身,更不可能活著回到竹院。
「大爺爺,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我大哥和二哥都已經醒來,只是傷還沒好,得好好養些日子才能回來。大哥和二哥很滿意大姐的親事,托我謝謝您幫著主持大姐的親事。」
昨天他是瞞著大哥和二哥回來的,他不敢說月兒出了事,也不敢說請不到大夫。
直到今天,他才敢明說。
他知道,月兒身上的異樣肯定跟紫鑰月兌不了干系。
紫鑰里面的「紫」,昨晚月兒就是被一團又一團紫色的光暈包圍著的,然後就好了。
雖然還沒醒,但他就是相信,月兒一定會醒來。
大哥和二哥,還有大姐也相信。
「月瑤的親事用不著謝。」老村長听的心驚不已,藏在袖口里的手,撰成了一團,擔心道︰「家澤,你大哥也中了那藥,這後來咋解了毒的?還有,那個偷襲的人應該還在鎮上,昨兒听說徐大夫和雲掌櫃也不在,現在你回了,他們倆又受了傷可不在安全,你可托了人好身照顧?」
被問及這里,張家澤回答的聲音波瀾不驚,卻暗含殺氣。
「大哥的毒沒有解,是徐大夫用藥慢慢的化解。您不用擔心,昨天徐大夫和雲掌櫃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將他們安置好了,那里很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長急出了汗,抬手擦了擦,一時沒有留意到,隨即又開口︰「你說徐大夫和雲掌櫃離開了,那他們的傷咋辦?還有昨兒個衛強去鎮上請大夫,好一點的都不願意來,你可知里面的緣故?」
「徐大夫離開前,給我留了傷藥。我不知道其他大夫為何不願意來,但濟世堂有人給我帶了消息,濟世堂的掌櫃發了話,不讓人進莊看診。」張家澤把最後幾個字說的重重的,「而且是徐大夫和雲掌櫃走後不久。」
說到這里,張家澤又吐出一句話,「您說,這是不是專門針對我們兄妹的?」
老村長沒有馬上回答,思索一番道︰「有這個可能,但又有一點說不通。」
「你大哥和二哥是早幾天受傷的,若是這般,豈不是早些就那麼干了,那樣徐大夫就沒法給他們看傷。」
想了一下又道︰「也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耽擱了。」
「嗯。」張家法輕聲應著。
「大爺爺,我回來的時候去看了大姐,她跟我說了一件事。前幾天我家進了賊,在我家翻來翻去的,好像在找一件東西。據大姐所說,第一天模到家里是月兒進山前的那一天,那個賊身上也有功夫,而且功夫不淺。因為不知道來人的身份,所以大姐打算模清底細,這才沒有在當時出手。」
「也因為這樣,在月兒失蹤的那一晚,大姐沒有進山找人。那個人對我們家很熟悉,進門之前,就把在外面看守的大黑給藥倒了,還在屋里下了藥。」
「不過被大姐提前發現了,所以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老村長驚呼出聲,竟然有這樣的人模到莊里來了,這怎麼可能!
「嗯,我說的句句屬實,大姐還跟來人動了手!」張家澤繼續道︰「那天我大姐回去給月兒拿藥,本來已經拿到手準備趕過來,卻和我大哥一樣,被人暗中下了藥,後來還打了起來。」
「那一天來的不是一個,是兩個!」
「大姐中了藥,一對二不是對手,還是勇之哥趕了過來,才把他們給驚跑了。」
「這事我知道了。」老村長半響才開口。
「家澤,凶山那邊本就不安全,那邊又有人盯上了,你還是別回去了,今兒就在這里歇著,明兒我反正要帶你去看月兒,就一起了。」
暗中之人還沒查出來,他哪放心讓這孩子回去。
也不知趙大滿回去了沒,不然,他得跑一趟西莊。
「對了,你大姐身上的傷咋樣了?」
「她沒什麼大事,養些日子就會好。只是勇之哥昨天用藥壓著,傷得比她重一些。」
「這個沒關系,能養好就沒事,我讓你村長大伯娘給你準備屋子,你要是不嫌棄跟我住一間屋也成!」
「不用了,大爺爺,我回去住。」他就盼著暗中之人上門,把他大姐害成這樣,怎麼能便宜他們!
「您放心吧,大姐跟我說了,那兩個也受了傷,所以不敢上門的。」
「真若上門,我有了防患,不會讓自己吃虧。我不傻,打不了我就躲,躲不了我就跑。」
老村長見他這麼堅持,哪能放心,苦口婆心接著勸道︰「家澤,听大爺爺的,現在你們四個之中就你好好的,可不能再出事了。」
「咱們來日方長,這事大爺爺也會去查,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還有花家,你也別去找麻煩。」
張家澤听說花家之事,冷笑出聲︰「大爺爺,您還不知道吧,花家的大閨女已經不在了,大哥和二哥那天出事之後,當晚就得了急病死了,我就算找上門,那邊來一個死不認賬,就什麼辦法也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