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里最大的藥店是對面的回春堂」喜兒看著君淺若停在了一家明顯人際凋零的藥店門口,忍不住指著對面人跡鼎沸的回春堂說道。「唉唉……小姐」明明對面的生意更好,為什麼小姐就要去這家沒幾個人的店呢!
「老板,你這家店鋪要盤出去嗎?」。君淺若徑直走進仁和堂。
「是,小姐是……來買店的?」店主從櫃台中抬起頭,驚訝看著這個差不多只有十四五歲的女子,這個女子比自己從前看到的女子都要特別,特別不是因為她蒙著面紗,畢竟這北滄國未出嫁的女子出門戴面紗實屬平常,而是自這女子進店之後眼中便散發著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而且與她對視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不知老板如何稱呼?」君淺若看著站在櫃台上約五旬左右的掌櫃,身著灰色布衣,長的雖不怎麼樣但身上卻有一種身為醫者的柔和,渾身透著一股正氣,憑著在商場中多年的看人經驗,這老板應是個正直的。
「老朽任天行,小姐是要買店嗎?」。任天行讓自己的兒子皆藥童搬了兩張椅子請君淺若她們坐下。君淺若從容坐下,那喜兒卻堅決站在自家小姐身後。
「不錯,不知任老板定價是多少錢?」君淺若坐在一旁環視著藥店,這藥店陳設應當有些年日了。看來自己買下後得好好裝修一下才能重新開張了。
「這位小姐,不瞞您說……」任天行環顧著藥店,眼神中充滿了悲傷。「這家店是祖上傳下來的,曾在戰亂年代養活了我任家祖代,如今傳到我任天行這代已經二十一代了,可惜終歸要毀我任天行的手中了。要不是現在實在經營不下去了,我實在也舍不得啊!我任天行對不起祖宗啊……」說著任天行眼角泛起了淚花,迷離的雙眼不舍得看著仁和堂的一桌一椅一草一藥。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出售?」君淺若淡然的問道。哦,既然這任家祖傳便是大夫,這任天行也應是個醫術好的,那藥草也是自己剛剛瞧了一眼也是極好的,卻將這仁和堂經營的這般蕭條,看來多半是因為對面的回春堂吧!君淺若暗暗的想著。果然……
「唉……本來我仁和堂也是百年基業,老主顧也很多,但自從對面開了那家回春堂後人越來越少了。」任天行透過迷離的雙眼看著對面門庭若市的回春堂,眼中的悲哀更盛。
「既然是老字號應當有信譽基礎啊。顧客應當也很多啊。除非回春堂有的東西是你們沒有的吧!」即使仁和堂甚至比回春堂更好,但它缺少的東西卻不能使那些人留下來罷了。
「是權勢……對嗎?」。看著任天行驚訝的表情,君淺若輕啟紅唇緩緩的吐出了使這仁和堂即將毀滅的原因。
「小姐當真聰慧啊……」任天行無奈的說。「所以,小姐可還決定買這店?」任天行小心地問。要知道自己這店的地理位置本是極好的,位于北滄國國都逸安城最繁華的地段,但就因為對面的回春堂使得自家這店一直無人問津,雖然也不乏有人有意向收購,但對方都想要把仁和堂改頭換面,重新裝修一番做其他生意,但都被自己拒絕了。不知……
「任老板出個價錢吧!」「老朽冒昧問一句,小姐買來可是繼續做這藥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