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總是多變的,昨天還晴空萬里的,今天就灰蒙蒙的一片,烏雲連接成一群的向地面襲來,使空氣仿佛也稀薄了許多,使人倍感壓抑。
萬物一片寂靜,就連平時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小鳥也閉上了嘴,世界仿佛突然的安靜了下來,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安靜的。
不過,有一處永遠也安靜不了。
「臭丫頭,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整整幾天連家也不回。啊?」冷天指著君淺若的鼻子吼著。
真是的,雖然他允許這個臭丫頭出去做她想做的,但也沒同意她幾天幾天的不回家啊。
「好了,外祖父。您讓人叫若兒回來是有事嗎?」。君淺若趕緊轉意話題,不然這老頭兒又能嘮叨個沒玩了。
冷天無奈的扁扁嘴,這臭丫頭以前是說什麼也听不懂,現在是說什麼也不想听。到底是人老了沒人稀罕了。
「君家來人了。」冷天坐在君淺若對面裝作不在意的說。但那緊緊盯著君淺若的眼神可以看出他還是很在意君淺若的想法的。
他擔心君淺若對君府還有執念,就像以前一樣,不論君飛揚和君府的人怎麼傷害她,她都想要靠近她們。始終認為他們是自己的親人,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會接受她,喜歡她。
君淺若知道外祖父擔心什麼,不過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君淺若,可以說她不是‘君淺若’,所以她不會傻傻的被他們欺辱,被他們利用了。想要利用她?那就得付出代價。
「哦?外祖父,她們誰來了?目的是什麼?」君淺若淡淡的問道。
冷天看著她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是親生父親,說不在意了總有點兒不怎麼可信,可是現在看她的態度,那就是真的想通了。
「就是那個君淺情和君淺幽。切……還北滄第一美女,我看丑女還不錯,就那胭脂抹的跟我們北滄城牆似的,等那天敵人打來了就把她推上去能抵一個軍隊。」冷天嘲諷的說著。
這話說的,還真毒。不過說的還有理,這古代的女子不知怎麼回事,個個喜歡將自己臉上抹上厚厚的胭脂水粉,既不透氣又不衛生,何必呢。
「呵呵,那外祖父她們來是干什麼的?接我嗎?」。
冷天驚訝的看了一眼君淺若,想不到這臭丫頭看的還挺開的。不過他冷天的外孫女能不聰明?
「不錯。」
君淺若嘲諷的一笑,這君家一家子的臉都挺厚的啊。用不著的時候就是恥辱,一個人人欺辱的恥辱,一個隨意被踢出去的恥辱;用的著的時候又巴巴的往回接,還想要人感恩戴德的回去。
還真當她是一顆沒人要的皮球隨意的被人踢來踢去?
「看來是宮里給君飛揚壓力了。」所以她那所謂的父親大人才會派君淺情和君淺若姐妹來冷府當說客。
不過……她會讓他如願以償的,不過卻不是現在走,她會讓君飛揚親自來接她,她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回到君府,她要光明正大的回君府報仇,替死去的‘君淺若’報仇,替死去的‘娘親’討個公道。
「應該是的,北冥御風那小兒想要我們冷彪軍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你一天在冷府他們就一天沒有機會,所以才想出這麼一招,想讓你回了君家然後再讓他那歪瓜裂棗的兒子們勾引你,然後再娶了你,哼……北冥御風那小兒想的倒是挺好的,所以你……」
「我要回去。」君淺若接著冷天的話堅決
「對,啊?啊呸……對什麼對,臭丫頭你剛才說什麼?」冷天騰一下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不相信的瞪著君淺若。難道是他老了,听錯了?
君淺若看著一旁瞪眼翹胡子的冷天,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回…去。我,君淺若…要…回…冷府。」
冷天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君淺若,發現她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瞬間就氣憤的指著君淺若的鼻子大聲的吼著。
「你這個臭丫頭,剛才老夫還覺得你挺聰明的,轉眼間你就給我出夭蛾子啊。」
君淺若唇角一勾,挑著眉看著冷天戲虐的說著。「剛才您夸我了?這還是第一次在您的嘴里听到夸獎我的話呢,真應該用錄音機錄下來。」
「錄音機?這是什麼……哎呀,差點兒讓你個臭丫頭轉移了話題。」
「那冷府有什麼好的,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侮辱,雖然君飛揚那混球是你父親,但是老夫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不管你再怎麼優秀,在他君飛揚的眼中都比不上他的那頂烏沙帽,明白嗎?」。
「明白啊。不過那又如何?」君淺若抬起頭看著冷天奇怪的問,
「那又如何?你問那又如何?。」冷天瞪著眼楮死死的盯著君淺若。「臭丫頭,難道你還真的想回那什麼狗屁的君府,當你的君家大小姐?怎麼嫌我冷府吃的不好還是穿的不好?」
君無奈的對著暴怒的自家老頭兒笑笑,起身想要將他扶在椅子上做好,可以氣急敗壞的冷天一手撫開君淺若的雙手,氣喘吁吁的重新坐在椅子上。平靜了一會兒抬頭較為溫和的看著君淺若說道。
「若兒,外祖父已經後悔讓你母親進君府了,所以外祖父無論如何也不想我唯一的外孫女回那個吃人的地方了。」
君淺若動容的看著冷天,眼淚忍不住的濕潤了眼框。「誰說我君淺若是為了那些不值得才回君府的?」君淺若慢慢的說著。
「我是為了以前的‘君淺若’去討個公道,我是為了母親能在世界的另一個地方安安心心的,不在受著惡心。」嫁給那般絕情之人,如果母親活著也一定會感到惡心。
所以,她要回君家,要讓那些傷害‘她’的人得到‘回報’。在君淺若的心中,能稱得上親人的只有冷天一人罷了。而君淺若又不是聖母瑪利亞,不會寬容故意傷害‘君淺若’的任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