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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震到達約定好的餐廳時,任心已經帶著孩子到了一會兒了,她們娘倆在一個包間里等著周震。
周震被引領到了包間,一進門就覺得眼前一亮,因為任心今天的打扮和往常大不相同,沒有了極盡奢華的裝飾,沒有了一眼就看得出牌子的頂級服裝、頂級皮包……她今天,嗯,很親切。
實際上任心一直就給周震一種親切的感覺,因為她是周震重生以來認識的第一個實際年齡和自己「接近」的,氣質符合自己審美觀的熟女。
只不過平時見到任心的時候,她總是穿的很「昂貴」,無形中就給了身邊的人一種感覺——我和你可能不是一個檔次的哦。
今天的任心上身穿的外套已經月兌去,一件暗紅色的V字領線衫套在上身,露出了她潔白柔女敕的頸部;穿了一條很普通的深色牛仔褲;而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哪怕淡妝的痕跡,頭發隨意的用頭繩挽了個節,垂在身後。
盡管今天的任心不施粉黛,但是卻給了周震另外一種感覺,褪盡繁華與奢侈之後,任心竟然要更美麗一些,因為這樣的自然自我,才更能將任心骨子里的優雅氣質體現出來。
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穿著差不多款式衣服的小丫頭,兩個人長相是那麼的相似,就好像姐妹一樣,恍然間周震似乎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任心小時候和任心的現在。
「呵呵,怎麼不坐啊,發什麼呆?」任心被周震看的不好意思,臉上淡淡一紅說道,「你從哪里趕過來的啊?」
「哦,呵呵。」周震也察覺到自己眼神中的放肆,剛忙收起了幾分,在桌邊坐了下來說,「從龍城警局過來的,等久了吧?」
「沒有,我們也剛剛到。你去警察局干嗎了?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不是了,開業的時候不是和他們簽了合同嘛,我今天去看看能不能收錢,哈哈。」
「收到了嗎?」。
「呃……」周震喝了口水,「警察的錢可不好要,呵呵。」
任心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嬌嬌,看到叔叔怎麼不說話呢?叫叔叔!」
嬌嬌自顧自研究著桌子上的一個搪瓷茶杯,對媽媽的話和那個「小」叔叔不聞不問。
「這孩子……不是很愛說話……」任心臉上雖然笑著,但是卻好像有一絲憂傷的感覺。
周震笑了笑,湊到小姑娘身邊說︰「你要是叫一聲叔叔,我就做鬼臉逗你玩,好不好?」
嬌嬌沒有反應。
周震鼓起嘴巴,用雙手*著自己的臉,作出一個又一個鬼臉,並且嘴中發出一些搞笑的聲音︰「咕嚕咕嚕咕嚕,嬌嬌笑笑,嬌嬌笑笑……%」
經過周震的反復努力,嬌嬌終于吐出了兩個字︰「傻子……」
周震尷尬的愣住了。
「嬌嬌怎麼可以這樣說叔叔呢?」任心嚴肅的訓斥著孩子,「這孩子怎麼越來越沒有禮貌?」
周震趕忙笑了笑說︰「哈哈,這孩子不是沒有禮貌,我剛才做的……呃,確實是有些傻了。不過我也是為了和我的‘小雇主’搞好關系啊,哈哈,哈哈。」
任心看到周震的樣子,笑了笑不再訓斥嬌嬌,和周震一起看著菜單點飯菜。
「這家飯店我經常來的,飯菜味道很不錯。」任心介紹著這里。
周震笑了笑︰「沒想到你會來這種小飯店,我一直以為就連吃飯也要配得上你的尊貴氣質呢。」
雖然周震說的是心里話,因為他一直覺得任心的氣質是十分貴族的,而且十分符合一個東方美女的身份。但是這話讓任心听了之後,好像有點變味了。
任心臉上一紅,淡淡的說︰「其實我經常去一些很小的飯店,吃一些特色的菜品;而且記得有一次我出去外地很長時間,每天都在思念龍城的小吃呢,等我一回來,就立即去吃了個夠。呵呵。」
周震被任心弄樂了,說︰「人家都說有錢人奇怪,還真是不錯。你喜歡吃的東西,市井小民是絕對不會喜歡吃的……呵呵。」
「其實……」任心臉色微微有了點變化,「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因為……其實我現在的父親只是養父,他對我雖然還好,但是我小時候是吃過一些苦頭的,一直到現在我花錢都很節省的。」
周震心中說道︰你還節省?你的一個皮包恐怕就十幾萬了吧。但是這話畢竟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听著任心講下去。
誰知任心欲言又止,說了一半就不再說自己的家事了。
隨後,任心從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本證件交到了周震的手里。
周震翻開看了看,是一本駕駛執照,雖然早就知道任心肯定能辦出駕照,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忍不住說了一句︰「這麼快啊!」
任心笑了笑沒有接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這個社會里有很多的事情如果按照規定去一層層的辦理,是需要太長時間的。別的不說,就單是周震那間健身機構,如果按照正規的審批程序,無論是消防、工商、安全等等部門,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最終辦理下來相關的認證;但是周曉涵將這件事告訴了任心,任心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就有人幫她解決問題了,這才使得周震在短時間內就開業了。
當然,這件事情在任心的要求下,周曉涵沒有說給周震知道。
「駕照也有了,我家有三輛車,兩輛你見過了。今天我開來的這輛車是我希望你能駕駛的,並且在今後一段時間里,只用這輛車接送我們娘倆。」說到這里,任心還不忘加上一句,「你說可以嗎?」。
周震笑了笑,這個女人看來是長期以來發號施令慣了呢。
「沒問題,如你所願。」周震說道,「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之間需要我這樣一個司機……你知道,我不是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樣我才能夠做好準備,應付各類突發時間。」
任心點了點頭︰「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要和你說說清楚,這件事情在我心中對我也是種折磨,我一直就很想找人傾訴一下,只不過……我父親和我公司的手下未必……未必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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