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花看著自己披頭散發的確實不像樣子,沒理會楊佳陽,自個找了跟小木條,把頭發盤起來。悠閑地坐在樹下假寐。方才一股勁沖上來,現在身體開始疲憊了,她要先休息一會兒在下山,哪里知道現在村里為了她的事鬧得雞飛狗跳,大動干戈。
楊佳陽也將繩子的另一頭,綁在腰上,準備下懸崖峭壁上,摘菜石耳。最後不放心又囑咐一遍︰「姑娘記得幫在下看好繩子。」
望著底下深不見底的懸崖,楊佳陽心里有點慌亂,腿腳發軟,腦袋發暈,身子半蹲,小心翼翼得邁出左腳。沙沙細小石頭滾落的聲音,讓他害怕,又將左腳收了回來。
楊佳陽以前哪里干過這活,他娘病倒以後,他家的生活越發的拮據,他只有放下讀書,偶爾幫幫書館摘抄一些文集賺點微薄的生活費。
想著家中還在病榻的娘親,楊佳陽又鼓起勇氣,再一次邁出腳步。
「姑娘,我是楊家村的楊佳陽,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麻煩姑娘傳個話,告知我家中的娘親。」楊佳陽說道,他怕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如果掉下山崖,有個帶消息回家的人也好。
李梨花覺得前面的人真是嗦,哪里有人自己詛咒自己,想想懸崖實在危險還是回答道︰「恩!知道了!」
就這樣,楊佳陽一直絮絮叨叨地跟李梨花講話。心中的緊張害怕倒是因為說話減少,下懸崖邊上摘菜石耳出乎異常的順利。
爬回崖頂的楊佳陽,收獲頗豐,滿臉笑容地邀請梨花一起下山,作為男子,他覺得有必要送一個獨身在荒山野嶺的姑娘回家。
就在兩個人下山的途中,李梨花為了出口剛才的惡氣,絆倒了毫無防備的楊佳陽。
卻不曾想到摔倒的地方,有一條毒蛇,就這樣楊佳陽倒霉催的被毒蛇親吻一口,那儲藏了一個冬天滿滿的毒液可不是普通人能頂得住的。唯一慶幸的是毒蛇並不是要命的,卻也讓人乏力、昏迷。
夏草听到這羅曼蒂克得故事情節,忍不住看著那暴露的大白腿,果然有一個咬痕,周邊還沾染著一些黑色的血漬。
「梨花姐,那傷口該不會是你幫吸出來的吧?」夏草不由自主的問道。這朝代雖民風開放,男女可以大膽表白。但這肌膚之親還是挺講究的。看個小腿都是非卿不娶,這都親腿上,豈不是要造娃的節奏。
「沒有,那是他自己吸出來的!」李梨花有點害羞的說道。剛才她扶著這采藥人走了一路,肢體上的無意間的踫觸,想起來還是臉紅耳燥。
「梨花姐,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等著村長找不到你,下山後,我們再下山?我看這個人的余毒還沒清除掉,得幫他找個大夫才行。」夏草說道,他們一直躲在洞里也不是辦法。
梨花想著這楊佳陽的毒還沒清完,心里不斷地自責,要不是她胡鬧,他也不會在這里躺著了。這一著急,更是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眼眶哄哄,噎著嗓子說道︰「小草,麥禾,想想辦法,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什麼。」
夏草嘀咕著,腦袋高速運轉,說道︰「梨花姐,要不你先出去,在山上溜達,裝作不經意間遇到村長他們。大家找見你了,自然也就下山了。對了大山伯伯也上山來找你了。我們兩個留在山洞,等我爹回來找我們。再讓我爹運送這個兩只羊下山,背去鎮里,讓大夫瞧瞧。」
這計調虎離山,夏草暗自欣喜,自己的腦瓜子越來越聰明了。不僅調離村長他們,還送這個楊去找大夫,開個醫療證明。避免他日後踫瓷,上門漫天要價什麼損失費,營養費。
李梨花听著主意還不錯,也同意了。離開時還是不舍地多望了那昏睡中的人,一再交代,夏草他們兩個一定要照顧好他。
梨花姐走了之後。想著離她老爹找來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楊佳陽躺在這里也沒有什麼大礙,還是繼續尋找她的寶藏比較重要。催促著夏麥禾趕緊敲牆壁。
只是可以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夏草她敲紅了手指,還是一無所獲。認命的夏草,揉搓著生疼的手指,走出洞口,瞭望著老爹什麼時候回來接他們。
四處張望的夏草,發現洞門口樹下的草叢中,有一抹不一樣的綠色,興奮地跑了過去。
「鐵皮石斛!鐵皮石斛!哈哈!我就說肯定有寶藏,還不是被我找到了。」樂瘋了的夏草自言自語的說道。
雖然夏草不太懂草藥,但這鐵皮石斛她決不會認錯。她追某電視劇的時候,作為女主的鐘愛粉,她還把這鐵皮石斛的資料查了個頂天透。
「睫直立,圓柱形,萼片和花瓣黃綠色,近相似,長圓狀披針形。一定肯定就是了。我有錢了!」夏草又細心的觀察鐵皮石斛說道。
「二哥,快出來!我找到寶貝了。」夏草叫喚二哥,刨土這活還是留給二哥好吧,這可是娘親教的。
「你們兩個在干嘛?梨花找到,我們也該下山回家。」夏慕寒的聲音打斷了在洞門口刨土的兩人。
「爹我們找到了寶貝!這是鐵皮石斛,一定很值錢。」鑽到錢眼堆里的夏草邀功的說道。
「你們這兩個泥猴,起來了,該下山了!」夏慕寒對這個錢堆里女兒也是有些無奈。
「不行!爹洞里面還有個受傷的人。我們把他抬下山吧」夏麥禾還惦記梨花交代的事情,看見老爹就先提起這件事。
洞里還有人,剛才他真是太大意了。都沒細心檢查,幸好不是什麼仇人,就單獨放兩個孩子在這里,夏慕寒自責。
接著夏麥禾又把剛才李梨花講的重復一遍,夏慕寒听著還是覺得暫時不要背楊下山,村里的人還有很多,不免會有最碎的人將他們聯系在一起。交代夏草他們不要亂走,再等他一會兒,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