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敏獻身不成,便懷恨在心。
一方面,她痛恨君彥渝對她無動于衷,她都放下臉面,放下自尊來求他,要將自己的身子給他,他明明知曉她的心意,卻一直視若無睹,甚至寧願死,都不願意要她,這對她而言,是何等的侮辱!另一方面,她恨即墨婉破壞了她的好事,每次在一起,君彥渝都只跟即墨婉說話,根本不理她,而在別人的眼中,即墨婉跟君彥渝可是金童玉女一般的存在,世人說起來,都道君彥渝和即墨婉是郎才女貌,天賜良緣的一對佳人,何人將她蕭淑敏放在心里,這讓她心里嫉恨地發狂,表面上卻還要一直跟即墨婉虛與委蛇,刻意地討好于她。
至此,蕭淑敏心灰意冷,也就答應了侯爺的要求,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君郎是路人,她想著,既然得不到君彥渝,那她要嫁就嫁給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她要拼命的往上爬,她要站在()至高點,將所有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讓所有人,尤其是君彥渝看著,她是怎麼一躍枝頭變成金鳳凰!
蕭淑敏雖然入了宮,不曾得到君彥渝,卻也依舊不肯別人得到。
若說她一開始對君彥渝還有愛意,可到了後來,這份愛意就已經變成了恨意,變成了她的一種執念,這執念就如同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窩上,不拔,刺在心里是疼痛,拔出來,心口破個洞,更是疼痛,唯有狠狠地折磨別人,唯有別人過得不好,才能緩解一絲絲她心中的怨恨和苦楚。
她入宮之後,一直派人關注著君府的動靜,但凡听說有哪家女子愛慕君彥渝,偷偷托人給君彥渝送手帕送情書之類的,她都會派人暗中教訓那些女子,後來,隱約听說了君家打算和即墨家聯姻之事,她便更是坐不住了,誰都不可以跟君彥渝在一起,尤其是即墨婉!新愁加上舊恨,讓她下狠心對即墨婉下了毒手,在一次宴會之上,吩咐沈氏將即墨婉騙走,還是老一套的做法,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藥,找了當時還是區區五品任翰林院侍讀的李成峰,讓他們成了好事,至此,保守溫婉的即墨婉無奈下嫁李渣男,一朵鮮花就此插在了牛糞上,斷送了大好的青春。
而蕭淑敏卻仍然不解氣,她擔心即墨婉相貌絕美,性情又溫婉,李成峰會被即墨婉迷的鬼迷心竅,娶回家之後,將即墨婉捧在手心上疼著寵著,與她伉儷情深,這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要即墨婉過的淒慘,被自己的夫君厭棄,被一個姨娘踩在腳下,要她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所以命令沈氏在即墨婉懷孕之際勾引李成峰,與即墨婉一同侍奉李成峰,將即墨婉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腳下,得知即墨婉過的淒慘,她心里才舒坦。
……
听到這里,昀凰怒火中燒,這個蕭淑敏,做事實在過于惡心,她想過無數種她坑害即墨婉的可能性,有她嫉妒即墨婉美貌的,有她心理變態就看不慣即墨婉的,卻唯獨不曾想到這一個可能,她在還未進京見到蕭淑敏之時,就知道蕭淑敏是一個心理變態,手段很辣的老女人,卻不知道,她竟然變態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
自己得不到,就不讓別人得到,這便罷了,即墨婉又做錯了什麼,不,她確實做錯了,她做錯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識人不清,錯把賤人當成閨中密友,信錯了人,才遭來那樣的禍事,不過依著即墨婉單純的性情,既然蕭淑敏有心要騙她,憑借蕭淑敏的手段和心機,玩兩次她那所謂的‘英雄救美’的把戲,基本上就能夠將即墨婉搞定了,即墨婉又如何能夠逃過她的魔掌。
蕭淑敏那樣的人,分明是自己過得不舒坦,就巴不得別人過的都不舒坦,最好是別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樣,她扭曲的心理才能得到那麼一絲絲的平衡,人性本惡,用在她的身上,可是一點都不為過,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那種骯髒的手段算計了即墨婉的婚事,將她推入火坑,這已經是觸及到做人最根本的底線!更何況即墨婉跟君彥渝之間,本就是兄妹的感情,毫無男女之間的情愫,她這分明就是恨錯了人……
昀凰想來想去,只覺得火氣直往腦子里沖,她最忌諱的便是別人算計她和她身邊的人,想到自己那純善溫婉的娘親跟個饅頭餡兒似的被蕭淑敏玩弄于手掌心,任由她拿捏殘害,便恨不得立即飛到京城去將蕭淑敏拉出來,狠狠地揍一頓!
她氣得狠狠一拳砸在石頭上,滿目怒火,憤恨道︰「賤人,那日當真是便宜她了,早知道有這麼一段過往,我那日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她斬殺,她那樣的人,死不足惜」。
石頭冰冷堅硬,她這一拳又是用了狠力的,可是不輕。
「過去的事情,你又何必傷害自己?」,慕容瑾嘆氣,拉著她的手一看,她用力過狠,手背被石頭磨破了皮,溢出血來……
慕容瑾心念一動,抓著她的手背,舌忝了上去。
男子溫熱的舌頭靈巧,細致地將她磨破的皮膚一一****干淨,她手背上溢出來的鮮血入嘴,順著他的咽喉入了體內,頓時一道看不見的紅光自他肺腑中緩緩涌現,光芒萬射,順著他體內的十二道筋脈運轉了一周,最後停留在任督二脈之上,慕容瑾的任督二脈早已經被打通,血液暢通無阻地流了過去,在他的丹田處沉澱,淡淡的紅光將他的丹田包裹住了,他明顯地察覺到體內的修為竟因此生生地提升了很多。
她的血……竟然真如他夢中所見,是有著神奇的力量的。
慕容瑾面色平靜,心中卻是大驚。
昀凰被他這麼一舌忝,頓時漲紅著臉,她抽出手,狠狠地瞪了慕容瑾一眼,這個臭流氓,好惡心!他要不要臉!
昀凰怒道︰「拿開你的髒嘴!」
「姑娘,我的嘴唇不髒」,慕容瑾認真的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