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凰為謀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偷人選

作者 ︰ 公子矜

慕容瑾眸光溫潤,面色不改,溫言道︰「哦?不知昀凰公主將才想到哪里去了,可否告知一二,否則本相如何知道,該怎麼避過那些‘惹人誤會’的事情」。

昀凰︰「……」

她怎麼就忘記了,面前的慕容大尾巴狼,嘴皮子功夫可是一流,他能夠將下流齷齪之事說的堂而皇之,一本正經,以君子的外表掩藏其內在流氓的品質。

見她瞪著眼楮不說話,慕容瑾露出一絲淺笑,起身,從衣櫃中拿出深灰色緞面內著白狐狸毛的鶴氅給她披上,「走罷,送你回去」。

深秋的月光,又清又冷,如流水一般,透過樹枝,將大地照的光怪陸離。

路上,昀凰看著他絕美的側顏,被他寬大溫暖的手牽著,心中微暖,只覺得這樣的月夜,特別的美好,她手指微動,與他十指相扣,緊緊的,相連在一起。

ˋ兩個人沉默著,誰也不曾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落葉繽紛,淡淡的桂花香彌漫在空氣中,月光下的一對佳人,越走越遠,越走心越靠近……

待將她送回屋,慕容瑾撫模著她柔順的頭發,眸光泛暖,道︰「早點休息,明晚,我來接你」。

昀凰張嘴,他卻伸手擋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的話語,輕聲道︰「到時候,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昀凰小臉微紅,她撥開慕容瑾的手,嘴上逞能,道︰「誰稀罕去了,我是想問,你拿走那塊鳳玉,是不是那鳳玉有什麼不妥之處」。

原本她是打算跟他要回的,因為那是六年前君無痕送給她的,可自從知道他便是君無痕之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那鳳玉本就是他的東西,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她也沒有理由再要回,只是……慕容瑾不像是那等送人東西再要回來的人,他這麼做,定然有他的用意,聯想到他說的有關鳳玉的傳說,昀凰心中隱隱覺得此事不大對勁,便開口問了出來。

「這個,明晚告訴你」,慕容瑾微微靠近,眸光灼灼地看著她,「你當真不稀罕去嗎?你若真不願意,那……」

「那你就不來接我了?」

昀凰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很濃厚。

「莫要一直逞能」,慕容瑾卻沒有接話,上前摟住她,輕輕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道︰「姑娘一直待在門口不走,是在邀請我留宿嗎?」。

昀凰︰「……」

左相大人你趕人去睡覺的方式未免也太欠揍了一些。

「你想得美」,她冷哼一聲,從身上接下鶴氅還給他,轉身,當著他的面,啪的一聲關上門。

慕容瑾站在原處,听著她腳步逐漸走遠,然後沒了聲音,微微一笑,姿態優雅地將手中的鶴氅披在身上,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

想得美嗎?

如若連想都不敢想,又如何去實現呢?

……

次日一早,昀凰便听說了昨夜有小偷入室之事。

她拿起衣角看了看,再將書房查探了一番,發現除了那張畫像丟失之外,其他物品皆是原封不動,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倒是奇怪了。

府上怎麼會有小偷?偷的竟然還是楚懷玉的畫像?

是什麼樣的小偷有如此的閑情逸致,大半夜不睡覺跑來什麼也不拿,就偷了一副畫?

見昀凰神色不對,墨衣緊張道︰「小姐,可是丟失了什麼貴重物品?」

「倒也不是什麼貴重的,一幅畫像罷了」。

「畫像?是名家字畫嗎?那是否要告知少主,讓府上的暗衛多留意一些?」

名家字畫?

她畫的,哪里算什麼名家字畫,這點自知之明,昀凰還是有的,她當即擺了擺手,滿臉的不在乎︰「不過是我隨手的涂鴉之作罷了,不用放在心上,丟了就丟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墨衣微詫。

小姐怎麼如此好說話了,小姐有戀舊情結,對于身邊的東西向來很在意,若是丟失,會拼命地去找回來。

昀凰之所以這般不在意,是因為那畫像之中所畫之人乃是楚懷玉,她原本就想送慕容瑾一個禮物,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該送什麼合適,若是出去買東西,即便再貴重,充其量也不過是買來的,遠遠不如自己動手來的有意義。

只是,她平日里除了看書,就是練武,女紅之類的手工,什麼刺繡啊,縫制衣裳啊,織圍脖啊……她是半點也不會,難道要她裝模作樣地繡上兩只「丑小鴨」送過去,被慕容瑾嘲笑?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想來想去,也唯有書畫是她拿得出手的,只是,她太久未動筆,恐怕畫技有些生疏,不想自己糟蹋了慕容瑾那一副好相貌,便先拿楚懷玉練練手。

卻沒想到,畫像竟然被人盜去了。

昀凰看著手中的衣角,問道︰「墨衣,你昨夜真未看清那人是誰?」

「天色太黑,我進屋的時候,他已經翻窗而去」,墨衣搖了搖頭,「不過,這小偷人選,我倒是有兩個」。

「噢?說來听听?」

「這一個便是楚公子,另一個便是玄公子,玄公子的可能性大一些,至于少主,雖然他昨日是穿的同色系的衣裳,我倒覺得不太可能,少主他從未晚上來找過小姐,即便是過來,也不會看到人便躲」。

昀凰嘴角噙上一抹淺笑,狡黠一笑,「我已經知道小偷是誰了」。

若是楚懷玉晚上來找她,看到她不在,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就此罷休,定然會四處尋她,一直到尋到她為止,絕不會安安靜靜地待在書房內,更不會在有人來的時候急忙躲開,他臉皮那麼厚的人,根本不知道何為男女授受不親,何為廉恥,若是見到有人來,必然是巴巴地湊上去,糾纏著追問她的去向。

但若是玄北,就未必了,他來尋她,定然是有要事要說,見不到人,好奇之下去案桌看到畫像拿起來瞧也是有可能的,察覺到有人來,他擔心大晚上的,他一個男子,出現在小姐的書房,怕是不妥,這才急于離開,如此一想,倒也解釋的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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