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昀凰端坐在上面,靠著椅背,姿態慵懶,手指把玩著茶杯,一臉的傲然,彷若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女子放在眼里。
錢玉貞端著姿態,眼眸下耷,不屑地看著昀凰,道︰「別以為本夫人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怕是在客棧的時候你就認出我來,知道我是尚書夫人,也知道我的父親是這汴梁城的知府,所以刻意接近我,目的便是要進我錢府,是也不是?」
刻意接近她?
她以為她是什麼?香饃饃嗎?
昀凰手腕一動,茶杯在桌上像旋螺一般轉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冷笑一聲,涼涼道︰「夫人你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憑你的身份和地位?讓我刻意接近?呵呵……」,昀凰從嘴中輕飄飄地吐出五個字,「你還真不配」。
錢玉貞攥緊了拳頭,不知為何,從第一眼看∼見昀凰,看見她那幅清清冷冷,仿若不食煙火的仙女模樣,她就對這個女子生厭,打心眼里生厭,尤其是她面上那副清雅淡然的模樣,更是刺激了她,讓她恨不得上前撕花她的臉,讓她再也不能露出這般無所畏懼的神情,「在這里逞嘴皮子可是沒用,你怕是還不知道吧,與你同來的人,可都被我哥哥關起來了,哼,身邊人被關起來,你卻坐在這里享清福,真不知道是該說你狼心狗肺好呢,還是該說你沒心沒肺好」。
昀凰眼眸微斂,遮住了眸中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慕容瑾被關起來了,這是他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對策,別說慕容瑾身份尊重,只要亮出來,錢大人就只有跪地求饒的份,單說他的能力,以他的武功,這小小的牢房還真關不住他,他想什麼時候出來,就能什麼時候出來,從來都是他樂不樂意出來,而不是他能不能出來的問題。
只是這些,卻是沒必要告訴眼前這個蠢貨的,昀凰先是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上做出驚詫的樣子,隨即驚慌失措地看著她,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道︰「你……你說什麼?關……關起來了?你……」
昀凰手指著錢玉貞,嘴巴哆嗦,道︰「不……這絕對不可能,你……你在說謊!」,她話落,就往外跑,似是準備去找大少爺,毫不意外的被門口守著的小廝攔了下來。
「你們……你們給我讓開!」,昀凰說著,伸手去推前面攔著的小廝,小廝們相視一眼,這樣的情況他們可見多了,這女子現在所做不過是徒勞,等到大少爺一來,將她征服了,再厲害的角色也變成了一灘柔水,只有求饒的份,想到此,他們冷笑一聲,「姑娘還是乖乖在屋內等著吧,莫要讓小的們難做」。
昀凰不依不饒,瞪著他們,問道︰「與我同來的人呢?他人呢,是不是被關起來了,你們少爺不是說請他去前院商談事情嗎?怎麼會將他關起來?你們放我走!」
錢玉貞站在後面,瞧著昀凰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甚是得意,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
她走上前,坐到昀凰剛才坐的位置上,隨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鬧了這麼久,她還真有些渴,這桂花茶倒真是不錯,也只有三妹能做出這麼美味的茶來,她看著前面跟小廝們拉扯在一起的昀凰,心情變好。
昀凰的問話,自然沒有得到任何的解答,其中一個小廝見昀凰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不忍心,眼眸瞥向一旁的人,詢問道︰「大哥,怎麼辦?大少爺怎麼還沒有來?」
「怎麼辦?哼,自然是關在房間里,她若是出了差池,咱們兄弟兩個都逃月兌不了干系!」,那小廝冷哼一聲,他對這些女的半點同情都沒有,若她是好好的良家婦女,又怎麼會進錢府,如今這番模樣,分明是當****還立牌坊!他在這府上待很多年,這樣的女子他見多了,每一個進來的女子都是哭哭啼啼,一副你若是敢踫我我就立即尋死的模樣,端的是忠貞剛烈,可是跟大少爺魚水之歡了幾日,被大少爺捧著寵著,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侍女們伺候著,就漸漸迷了眼,花了心,沒過幾天就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成為大少爺的侍妾……對這樣的女子,他厭惡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生出憐憫之心!
他說著,用力一推,也不顧昀凰是否吃得消,將她推進屋子,然後砰得一聲關上門,將門從外面鎖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小廝吩咐道︰「小子,你莫不是瞧著這位長得貌美,就心動了?我可告訴你,這都是大少爺的女人,咱們做下人的,只要將上頭安排下來的任務完成好就行,其他的,什麼都別問,什麼都不能說,才能活的長久!」
屋內,昀凰被一把推在地上,剛才那小廝推的力度雖然不小,但是在昀凰這種常年練武的人看來卻算不得什麼,她接著力道往地上一躺,不過是做戲給身後的人看,她狠狠地咬著下嘴唇,眼眸瞬間噙滿了淚水,這種事情,她可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演起來可謂是手到擒來。
昀凰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面上露出倔強,受傷的神情,輕咬著下嘴唇,看著錢玉貞,眼眸從她手上的茶杯滑過,她面上神情依舊,內心卻是詫異一片。
她竟然喝下了茶水!
若是她沒有猜錯,這茶水里放了藥,那種不論是男是女,只要喝下去就會****焚身,若是不與異**合,輕則傷身,重則死亡的藥物。依著錢天寶的變態程度,這里面下的藥藥效絕對強烈,如今,錢玉貞喝下了藥,待會兒要來的人可是她哥哥……
這下有意思了!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像錢玉貞這樣的人,若她不是心中嫉恨昀凰,非要過來找她的茬,又怎麼會中招?
就是不知道今日替她解毒的,是她的親哥哥,還是門外的小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