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凰為謀 第三百六十八章 左相大人更不講理

作者 ︰ 公子矜

慕容瑾讓玄北傳話的意思很是分明,他連和錢大人說話都不願意,好似跟錢大人說話,污了他的嘴。

讓他去管昀凰?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疼她都來不及呢,又怎麼舍得去管著她,只要這件事情對她是有利的,那她不管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她,她開心了,他才會開心,她難受了,他比她更難受。

昀凰感動地看了一眼慕容瑾,這人,永遠能于細節之上讓她動容,他對她無條件的縱容和寵溺,讓她甚為歡喜,她所求的不過如此,在她跟別人爭斗的時候,身邊的人能夠不管對錯,都堅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邊,哪怕事後再在私底下告訴她,她做錯了。

玄北這一聲落下,錢大人面色一片青,一片白,看著慕容瑾面上的銀色面具,忍了又忍,終究是沒話說了,左相大人被美色所誘,一心袒護著昀凰,他還能說什麼?

原本以為左相大人會明事理,沒想到他比昀凰公主更不講理。

曹御史驚嘆地看著這一切,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就算得罪了左相大人,也絕對不能得罪昀凰公主,而簡少堂,則與張濤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嘆和凝重,誰也沒有想到左相大人會如此行事。

「啊————」

就在大家驚嘆的時候,馬氏從呆楞中反應了過來,她發出一聲驚叫,撲了過去,抱著昀凰的腿,哭道︰「你這是要踩死他嗎?少爺他做錯了什麼,公主你要這樣對他?縱然你身份尊貴,可也不能如此行事吧?這麼多百姓看著呢,難不成你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大開殺戒?」

在她的手抱來之際,昀凰嫌棄地拿開了腿,擰著眉頭從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她模過的地方,然後隨手將手帕丟下,像是在丟一件讓她惡心不已的髒東西。

馬氏見此,面色蒼白了幾分,昀凰此舉可謂是對她極大的侮辱,可是昀凰身份尊貴,她縱然滿心的怒火也不敢發泄出來,馬氏抱起錢天寶,在看到他面上的紅腫之時,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哭著抱著他的頭,手都無處安放,「天寶,你要不要緊……」

錢天寶皺緊了眉頭,沉著臉一言不發。

見他這幅模樣,馬氏哭的越發厲害,「天寶,你別嚇我啊,你要不要緊……」

昀凰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想到那盧家十七口人,冷聲道︰「他不過是受了我兩巴掌,你就心疼成這樣,也不知道你那正派的夫君盧健全慘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可曾這般的心疼,可曾為他這般哭過?」

馬氏面色一變,眼淚掛在面上,怔怔地看著昀凰,良久,她咬了咬牙,垂著頭不曾做聲。

昀凰又道︰「午夜夢回之時,你就不曾見到他嗎?听說盧家人對你不薄,雖是將你買來沖喜,可是給你的待遇也是極好的,一開始還派人看著你,怕你逃走,後來見你老實,直接放寬了心,時不時讓你出門閑逛,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你就是這樣報答人家的,不僅給盧健全戴了綠帽子,還帶著姘夫殺光了盧家人……」

馬氏面色又沉了幾分,好不容易被她壓下的恐懼又一次升起,盧健全臨死之前的模樣清晰地從腦海中閃現,她顫抖著身子,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可終究還是忍不住,抖索道︰「你是堂堂的公主,身份貴不可言,就算是仗勢欺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不敢多說什麼,可是你竟然胡亂攀咬,那盧家十七口人是被張濤所殺,這是民女親眼所言,人證物證都在,難不成就听了張濤那幾句沒有根據的說辭,公主就要將這盆屎扣在少爺的頭上嗎?公主莫不是因為心中記恨少爺他對你動了心思,所以借此機會打壓錢府,如若是,那民女便無話可說!」

難為她懼怕地渾身顫抖,說出來的話卻是有理有據。

倒是個機靈的。

昀凰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她身上,猶如在看一個死物,她之所以站出來這一鬧,一來是看不慣錢天寶的作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二來,也是因為墨衣隨著那人前去取證,她要為墨衣爭取時間,「事情的真相如何,待會兒自有分辨,本宮也不想在這里跟你多費口舌,只是有點別的事情,本宮眼里容不得沙子,倒是想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馬氏面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終是咬著牙,「公主請說」。

「你是在嫁給盧健全之後,方認識了錢天寶,此話可對?」

馬氏點了點頭。

「你將才訴說證詞之時,親口承認了自己愛上了錢天寶,並且在盧健全尸骨未寒之時,嫁給了錢天寶為妾,是也不是?」

馬氏面色一白,點了點頭,眼看著眾人投來不屑的目光,她似是急于為自己撇清,連忙嚷道︰「難不成公主你還要來管別人的婚嫁之事?盧健全已死,我與他天地相隔,我另外嫁人,又有何不可?難道要我一輩子守寡,才算是貞潔烈婦?」

見她到了如今還不知悔改,昀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你是否還覺得,自己喜歡誰,不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不想跟誰在一起,跟旁人無關,只憑著自己的心意就好?」

「難道不是嗎?」。,馬氏反問了一句,她垂下頭,看著錢天寶面上的傷痕,閃過一絲疼惜,呢喃道︰「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女子就要從一而終,這世道本來就不公平,我只是想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有錯嗎?憑什麼你們都來指責我?那男人有了妻子之後,出去尋歡作樂,你們就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這不是荒唐嗎?」。

這聲落下,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了,開口罵道,一個個戳著馬氏的脊梁骨,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骯髒的詞匯都用在她身上。

「小姐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這樣的人,她的惡毒和無情是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就算教化都教化不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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