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經發現自己用錯了方向,對付沒有良心的人,怎麼能用他家人來威脅他呢。
昀凰原本就沒有打算對他的家人動手,縱然再憤怒,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她也不願意去傷害無辜的婦女和小孩,原以為用他的家人威脅他會快捷一些,卻沒有想到,這一招竟然不好使。
她見過太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見過太多關鍵時刻不顧及親人性命的人,沒想到面前就有一個,只怕在他的心中,親人的性命都算不得什麼,只有他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不待動到他頭上,他是死活不肯開口說的。
「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何必這麼費勁呢,依我看啊,直接剁了他比較好,這女人啊……殺起來陰氣太重,多沒勁啊,這老母親,小姑娘的,看起來也怪可憐的,反正他也不在乎,殺了也是白殺」,玄北+.++也看出了此刻的困像,他與墨衣對視一眼,二人同時出手,將三個人打暈了過去。
王富強眼看著她們暈了過去,大吃一驚,「你們……你們對她們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跟你無關」,墨衣此刻也憤怒了,想到死去的大少爺,她上前一步,出聲道︰「小姐,別跟他廢話那麼多,直接割下他的手指,看他說不說!」
王富強見此局面,嚇傻了,他趁著昀凰不注意,小眼珠子一轉,起身,拔腿就往外跑去,邊跑邊喊道︰「來人吶,救命啊……殺人哪……」
手剛踫到門把,正要推開,昀凰手中的匕首刺破空氣,筆直的對著他的手射去。
「啊——」
尖刀入骨,王富強發出一聲慘叫,看著鮮血直流的手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子已經被人一提,再一摔,重重地倒在地上,驚起一地的塵埃。
他睜眼,看著散發著幽光的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背,鮮血染紅了他整個手掌,嚇得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了起來,「啊——」
聲音還未綿延,就戛然而止,他低頭,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劍,一抬頭,對上昀凰那毫無暖意的清冷眸子,此刻就是再愚鈍也感覺到了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得到了這個認知,王富強嚇到了,他雙腿發軟,顫抖著嗓音,道︰「大俠,女俠……女菩薩,你要知道什麼,我……我都告訴你……我都告訴你,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昀凰看著他的眸光滿是厭惡和嫌棄,「是誰指使你去誣告鎮國侯世子的,說!」
冰冷的話一出,昀凰身上的殺氣越發的滋長,在房間內蔓延。
王富強聞言,面上神情變化不停,果真跟那件事情有關,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是怎麼知道的,他心中猜測著,也就問了出來,「你們到底是誰?又是怎麼知道的?你若是不說出來,那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哼,廢話真多,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告訴我幕後之人是誰,我尚且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說,我就一刀一刀……」,昀凰拿著刀,在他身上比劃著,「將你身上的肉割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手上的匕首明晃晃的壓在他的動脈處,那寒光直逼眼楮,昀凰清冷絕世的面上掛著笑容,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
王富強心里有些打鼓,強作鎮定道︰「殺了我,你就不可能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
「噢,原來這就是你的依仗」。
昀凰冷笑一聲,面容變的陰狠,她今日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以往,她早就提著刀駕在他的脖子上逼供了,如若不說就砍下他一只手指頭,還是不說就砍下第二根,一直到他求饒肯開口了為止。
她如今做事越來越心軟,越來越手下留情了,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別人才覺得她好欺負,才蹬鼻子上臉,不把她當回事,覺得她是個軟柿子,誰都可以來拿捏一下,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處處忍讓的結果就是她的舅舅死了,被人一劍捅在胸口,摔下懸崖,到現在尸骨都未能找到……昀凰想到此,雙目充血,咬著牙道︰「不妨告訴你,今日我是來尋仇的,而不是來逼問的,你若是乖一點,好好配合,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饒過你,你若是不願意說也沒關系,我就將你凌遲而死,你看我敢不敢!」,說著手下發狠,在他脖子處用力一劃。
王富強感覺到脖子一涼,劇烈的疼痛傳來,他顫顫巍巍地用手去模,黏糊糊的,拿到眼前一看,滿手都是血,當下嚇得真哭了出來,褲襠下面傳來滴滴答答的流水聲。
頓時,一股腥臊味傳來。
昀凰見他腿下竟然濕了一片,連忙讓開一步,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竟然嚇尿了,真是惡心……
同樣嫌棄的還有玄北和墨衣,墨衣還好些,只是捂著鼻子讓開了,玄北直接在一旁做著嘔吐狀,「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嚇尿了……姑娘,干脆一劍刺死他算了,我們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省的看了鬧心……」
他說著,揮著衣袖散開味道,就準備離去,好似真的打算讓昀凰直接殺了他走人。
王富強這時候是真的慌亂了,他渾身哆嗦了起來,急劇的驚恐讓他雙目瞪大,眼看著昀凰提著劍上來,他好似生怕說晚了就來不及了,連聲道︰「女俠饒命啊,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這一用力,脖子處的傷口撕扯開,鮮血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裳,手背上也止不住抽痛著,這疼痛感有多少,他心中的恐懼就有多少,他此刻確信了昀凰就是一個瘋子,她絕對會不顧一切殺了他的瘋子,就再也不敢拿喬了,「我說……女俠,女菩薩,我全都招了……那幕後之人……幕後之人蕭姑娘,就是平西侯爺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蕭詩安……是她,是她指使我這麼做的,就是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