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裝得有些累,此刻被他捏著小爪子提了起來,各種不舒服。聞言,他對天翻了一個白眼,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才是玩意兒,你全家都是玩意兒!
昀凰心疼得看著楚懷玉整個人,不……是整條龍被人拎著小爪子掉在半空中,她扭頭看了看慕容瑾,見他沒有說話,慕容瑾能夠將面前之人介紹給她,足以證明眼前之人是可靠的,她淺笑,道︰「你先把他放下來,這是我的弟弟,楚懷玉」。
「它還有名字?」,王虎虎更加驚詫了,他將小青龍放在桌上,好奇的打量著他,「楚懷玉?這倒是個好名字……就是有些耳熟,我記得當今的武林盟主好像就是叫楚懷殤?」
他伸手戳了戳楚懷玉的小身子,嘿嘿笑著,「小家伙,你跟武林盟主是什麼關系?」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他很早就從古書上看到,這世界千奇百怪,藏著無數的奇珍異獸,因此在看到楚懷玉之時,除了最初的震驚和詫異,現在對著楚懷玉,眼眸中滿滿的都是興味。
楚懷玉月兌離了他的手掌,在地上抖了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如冰球,惡狠狠的瞪向了王虎虎,射出冰冷的光芒,面前這人是誰?竟然喊戳他!
真是豈有此理!
他堂堂神獸,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四海八方的哪路神仙看到他不得彎下腰來,恭敬地叫一聲「上神」,他這個小小的人類竟然喊拿他骯髒的手指來戳它,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都不能忍,就算是嬸能忍,他堂堂的青龍都不能忍。
玄北見到楚懷玉吃癟,笑彎了腰,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被楚懷玉蹦屁的情景,那臭味,他一直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如今難得看見這一情景,當下興致勃勃的圍觀。
楚懷玉一生氣,後果很嚴重,眼看著王虎虎的手指又伸了過來,他眼珠子一轉,突然張口,對著王虎虎吐了一大口水……
房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盯著王虎虎,只見他整張臉都被黏液包圍了起來,楚懷玉身子雖小,內里包含著的潛力確實巨大,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一個人,現在這樣已經是楚懷玉口下留情了。
「噗嗤」,昀凰率先笑了出聲,她對著楚懷玉招招手,楚懷玉搖晃著身子,在王虎虎干淨的衣裳上蹭了蹭,把身上的油漬蹭干淨了,這才扭著身子,竄到了昀凰手上,對著她吐了吐舌頭邀功。
在昀凰笑了出聲之後,「哈哈哈……」,玄北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指著王虎虎說不出話來,墨林也是笑的花枝亂顫,就連慕容瑾的嘴角也彎起,勾勒出一絲淺笑。
這個楚懷玉,還真是個活寶。
王虎虎感覺到自己滿臉都是黏液,他繃著臉,瞪著楚懷玉。
楚懷玉沒有絲毫的畏懼,對著他吐了吐舌頭,扭了扭**,隨即一頭扎進了美食里,吃了起來。
有侍女連忙端來了水盆,替王虎虎把臉洗干淨。
他因為覺得惡心,洗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將面上的皮都搓紅了,這才罷休,等他洗完臉之後,昀凰等人已經吃飽喝足,坐在小院子里。
他磨蹭著走了過去,眼楮一眨不眨地瞪著昀凰手腕上的「青玉鐲子」,「你個小東西,你給我過來!」
「青玉鐲子」抬起頭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從鼻孔噴出一口白氣,扭過頭,理都不理她。
「小家伙還不理我!」,王虎虎氣得擼了擼袖管,跟楚懷玉較上勁了,他礙于昀凰在,不好意思動手,指著楚懷玉道︰「你要是個大老爺們,就給我出來,躲在女人身邊算什麼本事!你出來,出來我跟你單打獨斗,我還不信大爺我治不了你了!」
楚懷玉聞言,趴在昀凰的手腕處,身子動都不曾動一下。
他的激將法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原本就不是男人啊,他是尊貴的青龍大人,是上古四大神獸之一,若說性別,那也應該是雄性,他才不在乎別人說他不是男人呢。
王虎虎話落之後,見楚懷玉理都不理他一下,氣得笑了出來,「好哇,不理我是不是,你給我等著,有種你就一直待在昀凰妹子身上不下來,否則我就抓著你,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扔到油鍋里炸成干兒,再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楚懷玉不屑地搖了搖尾巴,就這點伎倆還想威脅他?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他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就算是把他扔到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燒上七七四十九天,他都只當自己在溫暖的床上睡了一覺,不僅毫發無傷,功力反而會進漲。
把他扔到油鍋里面炸?哼,他先一口吃了他才對!
不管王虎虎怎麼挑釁,楚懷玉就是八方不動,一副死賴著偏不起來跟他斗的架勢,氣得王虎虎嘴歪鼻子翹。
慕容瑾靜靜地看著,淡淡道︰「燕三,你來我相府,難道就是為了跟一只動物爭強斗勝?」
听到慕容瑾喊他燕三,王虎虎身體一震,有多少年沒有听到這個稱呼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記,他轉身,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他想到遠在連城的老爹和弟弟,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霾之色,走了過去,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面上也恢復了正經,「听說你們去了一趟汴梁城,把知府都給拉下馬了,可真是厲害,那位知府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他沒有得罪于我」,慕容瑾道。
「嘿,沒得罪你還落個那麼慘的結局,這若是得罪了你,還不得去閻王殿報到啊,嘖嘖嘖……果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王虎虎嘴上說著心狠手辣,面上卻堆滿了笑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抽,「那知府我早就听說了,他跟工部尚書關系匪淺,這位工部尚書跟個老狐狸似的,這些年來跟在瑜王那個沒腦子的身後做了不少壞事,可是事事都抓不到他,跟個爛泥鰍似的,狡猾得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