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
采菊垂下來的眼眸微閃,她是貴妃身邊最得力侍女不假,可是她更是侯爺身邊的人,她是侯府的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侯府的奴才,她的娘親,她的父親都在侯府當差,她的親哥哥就在侯爺麾下當兵,很多事情她看得明白,她真正的主子是侯爺,她的一言一行可牽動著她全家人的安危。
想到侯爺臨走之前對她吩咐的事情,采菊捏了捏手心,回道︰「奴婢是個下人,不懂得那麼多彎彎道道的,可有一點卻是知道的,這不管是哪家的父母都是為孩子籌謀的,侯爺他不管做什麼,為的不還是娘娘您和瑜王殿下,您和瑜王殿下好了,侯爺才能好,侯爺好了,您和瑜王殿下才能好……這理可不就是這個理,至于侯爺所說的,不破不立,奴婢雖然不懂,可侯爺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想來這主意也是不錯,如今……」
她說著,聲音小了下去。
「如今什麼?」
采菊垂下頭,「奴婢有些不敢說,怕娘娘生氣」。
蕭貴妃深呼吸了一口氣,「本宮都說了恕你無罪,你但說無妨」。
采菊點了點頭,「如今皇上已經很久沒來看望娘娘了,昨日瑜王殿下又在大殿之上被皇上訓了,皇上他現在處處偏袒著東宮和辰王……奴婢以為,娘娘該早做打算……」
等采菊說完之後,蕭貴妃沉吟了半餉,撫模著自己的眉眼,在心中計較著,她從入宮的那一刻起,就下決心要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些年來雖與皇後分庭抗禮,可終究她才是皇後,而她只不過是個貴妃,如今就連一個病秧子蘭貴妃都爬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了,這讓她如何能夠忍受。
造反嗎?
等瑜王登基,她可就是皇太後了,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到時候,還不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已經等了這麼過年了,難道要一直這樣耗下去嗎?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扳倒太子……太長了,時間太長了,她等不起,也不願意再等了。
蕭貴妃一念至此,便下定了主意,她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夕陽,吩咐道︰「本宮累了,采菊,你在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進來」。
采菊聞言一愣,隨即恭敬的回道︰「是,娘娘」。
蕭貴妃走至閨房,關上門,打開了床下的機關,拿著油燈,慢慢地沿著密道往下走去。
密道里潮濕陰冷,一陣冷風吹過,蕭貴妃打了一個寒顫,她手扶著牆壁緩緩走著,每走一步,內心變激動一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下定決心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她想讓他知道,再過不久,她就會成為皇太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養在身邊,做她的面首,她身為皇太後,看誰敢說半個不字!
蕭貴妃來到密室前,緩緩推開門,眼看著白衣男子背對著她躺在床上,她走了過去,輕輕的從他身後摟住他。
白衣男子身子一僵,眼眸中閃過濃郁的憎恨和厭惡,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想到自己那慘死的妹妹,他很想現在就動手,狠狠的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就這樣讓這惡毒的女人死掉,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公子說的對,對付這樣的人,就要一點一點的毀掉她所擁有的一切,讓她痛不欲生,才是最好的報復。
蕭貴妃見他不曾反抗自己,面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自從上次她威脅他之後,他就變乖了不少,以往每次她過來,不管她如何做,他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清冷淡漠,從來不為她所動,即便她惱怒了對他施以懲罰,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好似一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她愛極了他的清冷性子,她又恨極了他這清冷的模樣。
她希望他對其他任何人冷漠,唯獨對她熱情似火,她希望他的眼中只看得見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她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愛上他了,愛的無法自拔,那時候她就想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他只能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這也是她憎恨即墨婉的原因,憑什麼她可以和他相處甚好,而她只能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歡聲笑語,她哪一點比不過那即墨婉?
論家室,她與她相當,論美貌,她自認不會輸給她,論才華,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哪一點比她差了。
那個賤女人,明明知道她愛他,卻在那里裝糊涂,每次當著她的面一口一個彥渝哥哥,好似生怕她不知道她和他關系好似的……
而如今,他終于是她一個人的了,他也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蕭貴妃想著,將手伸到了他的衣裳里面,頭靠在白衣男子的後背,輕聲道︰「彥渝哥哥,敏兒來看你了,你可有想我?」
她說完之後,听不到他的回答,手越發的肆無忌憚,在他的身上模索著,「彥渝哥哥,敏兒好想你啊,你轉過身來,讓敏兒看看你好不好?」
他還是紋絲不動。
蕭貴妃面色陰沉了下來,她手下一用力,將他的身子扳了過來,對上他那張清冷的面容,一顆紛亂的心撲通撲通亂跳,她忍不住伸出手撫模上他的臉,他這俊美的容顏,不論看上多少遍,都不覺得膩,君彥渝側過身子,躲開了她的撫模。
「娘娘,請自重」,沙啞的聲音傳來。
「自重?」,仿佛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蕭貴妃嘴角一提,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彥渝哥哥,你莫要忘了,你與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為何要對你自重?」
白衣男子垂下眼眸,遮住了眼眸中的不屑和冰冷,在心中怒罵了一聲︰***真是不知羞恥!
眼看著他閉上眼楮不再多言,蕭貴妃褪了衣裳靠在他懷里,軟弱無骨的手輕輕的在他的胸前畫著圓圈,勾引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