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听到聲音跑出來看到他被輕微擦傷的臉,眼淚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似的,嘩嘩的往下流︰「昆山,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我只是一點輕傷。」昆山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多虧了媳婦你,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寶珠你又救了我一次。」
寶珠趴在他懷里,抱他抱的緊緊的︰「昆山,我以後會乖,我再也不去看電影了!」
「傻瓜,我現在就陪你去看電影。」他想經過這一出,今晚應該不會有事了。昆山爬起來伸手牽住她的手,對聞聲跑出來的眾人道︰「備車,讓阿龍阿虎過來隨車保護。再去打個電話給劉經理,讓他替我去見客戶。」
眾人一邊為他們兩擔心,一邊迅速準備好一切,阿龍為了方便保護昆山,是考過駕照的,只是一般不常開。
今天情況特殊,阿龍開車,阿虎拿著槍坐在副駕駛座上。
昆山已經從剛才的爆炸中恢復過來,此刻雖然心有余悸,但已經踏實了不少,他不傻自然知道是誰干的,不過不管任何事,都要他陪寶珠看完電影再說。
昆山把寶珠護在懷里,不停的安慰她,寶珠似乎被嚇到了,減半一抽一抽的,還是挺害怕的小模樣,昆山心里也跟著一抽一抽的,心疼老婆。
哪個混蛋,暗殺他就算了。竟然還嚇壞了他老婆!
讓他查清楚,這次絕對不會這麼算了,昆山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厭其煩的對她說︰「不怕不怕,不會再有事的,我們家寶珠是小福星。」
寶珠紅著眼眶抬頭看向昆山小聲嘀咕了一句︰「昆山,我不要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永遠不會,我向你保證。」昆山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笑容魅惑而自信,以後他會盡力保護好自己,就算是為了寶珠。
幸好晚上的電影很好笑,寶珠笑著笑著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她向來是一個容易健忘的人,電影散場時,寶珠有說有笑的拉著昆山討論劇情︰「那個小孩好笨哦!」
「為什麼?」
「人家給他糖,他只拿一顆。」
「那要是你了?」
寶珠想了想說︰「你一顆、我一顆、小瞿一顆、沈媽一顆、小黃一顆、阿龍一顆、阿虎一顆、爹一顆、娘一顆、富貴爹一顆。昆山你說我要幾顆?」
「要十顆,可是人家未必給你,給了你人家吃什麼?」
「我拿巧克力和他換。」
「傻丫頭。」真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吃,也不會忘記大家。巧克力比電影上的那種糖可貴得多,偏偏她還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逗得昆山也不由的彎起了嘴角。
回到家,哄著寶珠睡著後,昆山臉色一跌,冷著臉走出房門,往後院走去。小張身份特殊,為了避免身份暴露,昆山單獨給了他一個房間,比較偏,在花房旁邊。
昆山心里有許多懷疑,等不到天亮再問了,走到門前伸手敲了敲門︰「小張,我有事問你。」
里頭沒有任何聲音,再敲重一點,門自己開了。
昆山開了燈,屋里沒人,床上的被子跌的整整齊齊,屋里的東西都是干淨整齊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但桌上多了一份信,信封上什麼也沒有寫,昆山打開信封,里面的信紙上只寫著兩個字——是他。
便再無其他,落款自然是沒有的。
昆山從身上掏出一盒火柴,輕輕劃出一絲火苗,然後將那封信點燃,他不想給小張帶來麻煩。
看著信一點點的被燃燒干淨,他眼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仇堂主你既然真要我性命,我就不能坐以待斃,別的他都可以忍,但是這也太過分了。
他向來不是善主,這個仇,他必報。
從小張住處回到樓上,在樓梯間遇到了一臉憤怒的阿虎和阿龍,阿虎道︰「山哥,是不是姓仇的干的?」
「去書房里說。」昆山說完同兩人去了書房,把門一關,昆山往座椅上一靠,點著頭道︰「是他沒錯。」
「真是他!仇堂主非但沒把你放在眼里,還想之你于死地,我們不能就這樣饒了他,你步步退讓,他步步逼近。再退讓,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山哥不要再婦人之仁了!」阿龍深有感觸道,他們已經夠退讓的了,忍無可忍就只能反抗了,他不想坐以待斃。
昆山扶著額頭嘆了口氣道︰「我知道。」
「山哥,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兩兄弟,立刻提槍去干掉他!」阿虎道,暗殺山哥就跟殺他們沒什麼區別,他們三人是最好的兄弟。
「別沖動,我們要從長計議。畢竟是一個堂里的兄弟,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義,至少不能要他的生命。而且他知道我沒死一定會加強守衛,你們可能還沒動手就被抓了。暗殺堂主是死罪,雖然他暗殺我也是大罪,但是我們沒有證據?」昆山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想把仇堂主從堂主位置上拉下來,但要想辦法,不能亂來。
「我們就是人證!」
「你們是我的人,上頭怎麼會相信你們兩的片面之言?為今之計,我想把仇堂主拉下來,讓他繼續待在那位置,我們可能早晚遭殃。」他等不了幾年以後了,他現在就想要結果。
「這個主意好,可是我們改怎樣才能拉他下來?我們在總堂沒有人,不能幫我們進言。」阿虎道。
「正因為這樣,我們要讓他的成績不行,讓他因為表現差而被代替。」
「要不我們聯手堂里幾位看不慣他的大爺們拉他下手,堂里的人對他早已是敢怒不敢言。有幾位大爺更是他無法指揮的,大家更相信你的能力。要不你出面說服大家都不听他的,架空他的權利。」阿龍道。
「但是這樣做弄不好會打草驚蛇。」昆山也考慮過,覺得不妥當,似乎有點太損了,怕會拖累其他人,也怕會讓堂內變得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