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蘭以為是一只空皮箱,結果重的嚇人,夏若蘭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才把箱子從床底拖出來︰「好重,是什麼?」
「金條。」寶珠不知道要送什麼好,想來想去,金條最實惠了,就讓銀行給她送了一小箱子過來。
夏若蘭很無語︰「這也太多了,你實在要給,我拿一條做個紀念就行了,不必這麼多。」
夏若蘭打開箱子,隨意拿了一條,有沉澱的感覺,那不只是一條金條,還是寶珠的一份心意。
寶珠沒有強求,因為她也覺得好重的說︰「夏姐姐你好懶哦!提不動可以讓小瞿子給你拿嘛!」
「他也拿不動的,我要一條就夠了。」夏若蘭忽悠道,心想拿了這條,寶珠近期應該不會再送給自己禮物了,真的有夠多了。
結果沒幾天寶珠蹦蹦跳跳的拿了一套首飾給夏若蘭︰「夏姐姐,<這個給你。」
「怎麼又送東西給我?小心少爺被你送窮了。」夏若蘭接過,以為只是尋常。
寶珠嬉笑著跑開了,夏若蘭晚上洗完澡後翻看嫁妝時,隨意的打開那個盒子,結果被嚇了一跳。
是一整套的鑽石項鏈和耳環還有手鏈,十分厚重,工藝缺又十分細膩。
這比那塊金條貴多了,夏若蘭拿著項鏈,急匆匆的去敲寶珠的房門。
「進來。」寶珠一邊給小黃梳毛一邊叫道。
夏若蘭走過去,把珠寶盒子在她面前打開來,剛要說你怎麼送我怎麼貴重的東西,結果寶珠驚呼一聲︰「哇!夏姐姐你這個鏈子好漂亮。」
她的驚訝顯得像是第一次看到這套首飾似的,自己送的怎麼可能是第一次見到?
夏若蘭微微有些驚訝的去試探她的口風︰「你以前沒見過嗎?」。
寶珠搖頭。
「真可惜,你今天下午送我的這條項鏈,有個地方壞了,我正想讓店家幫忙修一修,看樣子,你不知道在哪里修了,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鏈子。」
寶珠本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二貨,一听立刻道︰「我幫你問沈大哥。」
「這是沈紀良買的?」
寶珠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吐了吐舌頭道︰「糟糕了,沈大哥不讓我告訴你的。」
「他不會怪你的,你幫我約他見面,我明天自己還給他。」夏若蘭突然有點不知道沈紀良是什麼意思了,明明漠不關心,卻又派人送來如此昂貴的禮物,還要假借寶珠之名。
沈紀良听說寶珠約他,很高興的去酒樓赴約,還特意穿的英俊帥氣,一推開門,他見一屏風後面,似乎坐著一個女人,以為是寶珠,隨口問道︰「東西幫我給你她了嗎?」。
女人緩緩地轉過身,從屏風後頭走出來,逆著光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張美麗的面孔即使是在逆著光,都美的似真似幻,她薄唇輕啟的問他︰「沈紀良,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了?」沈紀良微微停頓了一下,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送你一件禮物,恭喜你成親。」
「那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不親自交給我?」
「我昨天在外頭正好踫到寶珠了,就讓寶珠順利給帶回去了,讓她別說出去,是不想引起什麼誤會。」他找借口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干嘛在看到這套首飾時,會想拍下來送給她。可他就是那樣想了,也那樣做了。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無功不受祿,你收回去吧!」
「為什麼?我覺得這套珠寶很適合你的氣質,作為朋友,我送你一件禮物,也沒什麼吧?」她拿去當嫁妝也有面子,不是嗎?
「如果不愛我,就不要對我好,我很笨,會當真的。」夏若蘭說完把珠寶放在桌上,轉手自就走,他們之間如果一定要戳破那層窗戶紙,他膽小的話,她來好了。
「你喜歡我?」他以前只是懷疑不敢確定,怕他是自作多情。
「以前喜歡過。」而現在她打算放下,正在努力中。
「那以後了?」
「我會努力去愛我的丈夫。」所以這份禮物她萬萬不能收,夏若蘭推門而出,徒留沈紀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那套珠寶靜靜的躺在桌上,像是在訴說著誰的無奈。
夏若蘭的婚事風風火火的準備著,雖然有意隱瞞,但寶月不小心說漏了嘴。
寶珍知道後,天天上門來鬧。
瞿少不肯見她,怕她傷害若蘭,把若蘭給藏了起來,也不讓她見。
她就找寶珠鬧,找昆山鬧,哭著喊著說,姐姐姐夫不疼她,反而去幫一個外人。
昆山剛開始還能耐心規勸,到後來覺得她胡攪蠻纏的厲害,受不了了,趕巧運城那邊打電話來請陸老爺子回運城參加由陸老爺子出資修建的慈善醫院的開業典禮,昆山打算帶著寶珠一塊陪著陸老爺子回去一趟,一是不放心老爺子,二是想清淨幾天。
瞿少和準新娘本來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準備婚事要緊,昆山就把他們兩留在了廣州。
既是回運城參加開業儀式,幾位太太們都表示要去參加,陸老爺覺得人多麻煩,他是去參加開業儀式,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帶那麼多老婆干嘛?最終只決定帶了他最喜歡的八太太一同去。溫小姐听了說,我嫁到你陸家後,還從沒去給你陸家的祖宗們上過墳,我也要一起去,不讓我去,就是看不起我。
那麼火爆脾氣的兒媳婦,他哪里敢單獨帶出去,得找個人壓壓她才敢往外頭帶。陸淮寧說有事走不開,大太太巴不得能乘此機會回到老爺身邊,自從陸淮寧那次出了礦山的事情以後,連帶的老爺對她也冷淡了許多。
她一生氣干脆去和兒子住,可是她總不能和兒子住一輩子吧?眼見兒子越來越不受寵,她要是不回去老爺身邊,給老爺吹吹枕邊風,只怕以後更加沒有陸淮寧的位置了,便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