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說,寶珠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還滿罪惡的,很好忽悠的點頭︰「我錯了,那我不吃了。我上樓吃咖啡糖去。」
「慢著,你拿來給我吃。」
「那是我的。」寶珠嘟起嘴來。
「可我是孕婦。」她是孕婦她最大。
寶珠剛要妥協,昆山攔住了寶珠︰「不用管她,你的東西,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她是孕婦也不是她買的,她無權支配。她要是想吃可以拿蜜餞跟你換,不過我記得孕婦好像是不能吃帶咖啡的東西。」
昆山說完拉著寶珠上了樓,他看不慣別人欺負他老婆,拿他老婆當佣人使喚。
第二天是開業典禮,溫小姐穿的漂漂亮亮的正要跟著一起去,被陸老爺叫住了︰「小溫你不用去了,好好在家養胎。」
「可是我想去。」听說會有記者去,到時候她沒準ˋ還能上報紙了。
「听話,那兒人多,萬一擠著你,誰能當那個責任?」陸老爺說完轉身就走。
「不會壓著的,我保證。」溫小姐信心十足的道。
可陸老爺不相信,為了防止溫小姐萬一自己跑出去傷害到孩子,大太太被留下來照顧溫小姐。
等陸老爺一行人離開後,大太太很生氣的在她的肩膀上揪了一把︰「都怪你!現在我都不能去了!再矯情,你信不信我讓淮寧跟你離婚?」
「母親,我不敢了。」溫小姐說完往伸了伸懶腰,躺著靠著許久了,她的**都坐累了。
陸老爺一行人去參加開業典禮,典禮盛大,幾乎這兒有錢的人都來了。
市長先生自然也來了,找了個機會,市長先生把昆山叫到一旁道︰「昆山啊!听說你現在發達了,又是飛機又是石油,有沒有回來發展的打算?也給家鄉發展發展。」
昆山沒有正面回答;「我就那幾個小錢,根本不算什麼有錢人,窮著了,回來發展暫時沒考慮。」
「你有錢的。我知道,你是怨恨我以前對你不夠關照,只要你肯回來。把資金一起帶回來,辦辦企業,把運城的經濟搞上去,我不但給你官復原職,而且給你實權,怎麼樣?」他覺得自己的條件開的已經很優厚了。
如果是以前從沒有走出過山西的陸昆山,可能會很心動,但現在因為經歷過很多事情,他的心境已經和以前不同了,昆山婉拒;「我以前天天戰戰兢兢,卻還是沒有做好分內的職務,把工作給丟了。是我無能,可是丟了以後,我覺得輕松了不少,現在在外頭做點小生意能養活自己,我覺得也行了,官場水深,我不敢再淌進去。投資的事情,需要慎重,我再觀望觀望。」
市長听了他這話,不知他是真謙虛,還是看不上那職務,試探的說︰「你不打算回來發展?」
昆山點頭︰「我在那邊已經習慣了。」
「當真不會來?」
「對。」他現在家業基本上都在廣州和香港,可能以後把重心放這邊了。
陸昆山不會來他就省心了,否則還要發心思去對付他。很累人的。前幾天他給省長打電話,省長偶然提到陸昆山,說你們運城那個陸昆山好像是個人才。
他心下一下警惕起來,一邊琢磨省長的意思,一邊開始防範陸昆山,想知道他不想回來發展,沒有要搶他飯碗的意思,市長放心多了。
晚上的昆山回到家的時候,許多以前和他共事的警察找上門來,跟昆山說︰「上頭天天讓我們去打土匪,土匪有槍,跟他們打,我們討不到便宜,日子過的簡直苦不堪言,你要是缺人手,把我們帶出去吧!跟在你手邊做啥都行,管飯吃就好。」
昆山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們,家里那邊做守衛的都是致和堂的兄弟,想了想給沈紀良打了個電話,工廠那邊正招人,昆山同他們一說,大伙都願意去工廠里做工,總比天天打土匪山賊要強。
等他們回去後,昆山趁著夜晚瞧瞧去看師父,沐老爺子見到昆山很高興︰「听說你小子現在發達了。」
「也就那樣,再發達,也是您的徒弟。」
「那是,總堂的執堂大爺是我徒弟,我覺得很有面子。這輩子我收了那麼多的徒弟,屬你最有出息,爬的最快最高。以後不打算回山西了吧?」他以前就覺得這小子有一天會輝煌騰達,但沒想到會如此的發達,他現在已經退下來不管幫里的事情了。
昆山點頭︰「想在廣州香港那邊扎根。」
「那邊冬天暖和挺好的,對了你以前不是說想幫你爹把大宅賣了,我瞧著城里最近有個外來的商人,四處打听大房子,你要是想賣可以留意一下。」
「謝謝師父,我回頭去看看。」昆山同沐老爺子聊了幾句,偶然聊到了沐常寬,沐老爺子微笑道︰「我和他同族,論輩分,他得叫我一聲族叔。」
又閑聊了幾句,昆山告辭,這次見面他覺得師父好像老了不少,不知道以後還有幾次見面的機會。
帶著沉重的心情,昆山回到家。
把賣房子的事情和陸老爺商量了一下,陸老爺覺得這麼大的房子空著怪可惜的,第二天把那位要買房子的商人找來一談,覺得很合拍,但後續還有些手續,需要有人去處理,昆山不能離開久了,陸老爺托了熟人去處理後,一家人終于回到了廣州。
昆山剛回到廣州,沈紀良找上門來,一開口就是一百條槍︰「昆山,你那有現貨嗎?我要一百條。」
「什麼一百條?」昆山還沒反應過來,一邊看文件一邊問道。
「槍。」
「你瘋了?」
「我沒瘋,徐文軍大作家因為披露社會黑幕,得罪了某位權貴,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我們要把他救出來。」沈紀良道。
「你用什麼救?一百條槍嗎?你這是在玩火自焚,你知道他被關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