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連翹只覺得喉嚨一緊,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太單純了。
霍靈犀拍了拍連翹的肩膀,「你就這樣吧,挺好的,那件事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奴婢不敢,奴婢怎能勞煩主子……」
「噓……我不想听到你接下來的話,我累了,回去吧。」
「是,奴婢這就扶主子回去。」
一夜無眠。
霍靈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就是毫無睡意,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自己重生以來的點點滴滴,她竟覺得有些累了。
可現在還不是她倒下的時候。
翌日一早,霍靈犀還沒起身,連翹便進來通傳道,「主子,林妃娘娘來了。」
林彎彎來她這里做什麼?如今她還算是受寵,想必日子也不會難過,難不成宋瀟瀟真得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叫她等一會兒,我梳洗過後就去見她。」
「是,奴婢這就去回稟。」
霍靈犀故意拖了點時間,等她見到林彎彎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林彎彎見到霍靈犀出現,第一反應是微微松了口氣,自然沒能夠瞞得過霍靈犀的眼楮。
她倒是沒有半分的不耐煩,霍靈犀對此很滿意,可滿意的同時,她也疑惑得緊。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霍靈犀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多余的情緒。
「娘娘,你听說了嗎?皇後娘娘正在背地里徹查有關太子殿下中毒之事,不知她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竟知太子殿下是中毒了?」
宋瀟瀟試探了她一番,林彎彎又來試探她,看來她這壞人的角色在她們的心里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霍靈犀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你在懷疑我?」
林彎彎連忙搖頭,誠惶誠恐地解釋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些奇怪,希望娘娘能夠為臣妾解惑。」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霍靈犀玩味地說道,「皇後心疼太子,想要徹查太子生病的真相並無不妥,你這般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和這事有關?」
「當然沒有!」林彎彎下意識矢口否認,速度之快又惹來霍靈犀一陣輕笑。
「這不就得了?既然和你無關,你又何必這麼緊張?皇後是不會輕易冤枉人的,除非你讓她抓到了把柄。」
把柄?哪里會有什麼把柄?
她所做的每一步都極為小心,為了讓文兒能夠得到太子之位,她當然不會允許自己有半分差錯。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完全放下心來,她滿心想的都是萬一真相敗露,宋瀟瀟一定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就連她的文兒說不定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林彎彎才來霍靈犀的宮里找她一同商量對策,誰知道她竟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當初若不是她,她又怎麼會走到那一步?
霍靈犀一直在不著痕跡地打量林彎彎的神情,果不其然她還是沉不住氣。
「林妃,你該清楚,如今皇帝膝下只有太子和你的兒子,無論這件事是否和你有關,皇後都會第一個懷疑到你身上。」
「你的意思這是皇後為了對付我的障眼法嗎?」。
「皇後娘娘的心思豈是你我能夠猜測得出來的?不過天底下哪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都會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包括她自己在內。
林彎彎有些模不準霍靈犀到底站在哪一邊,兩個人說了這麼久卻沒能得出任何的解決辦法,這讓她不禁有些煩躁。
「靈妃娘娘,還請您給臣妾指一條明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想必剛會讀書的孩子都懂,與其這般戰戰兢兢,倒不如反客為主,或許還能多幾分勝算。」
霍靈犀實際上並沒有打算蹚這趟渾水,畢竟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會讓自己陷入不復之地,可宋瀟瀟分明已經查到了她的身上,要是再這樣任由她調查下去,對自己也會造成很大的困擾。
正好多了心虛的林彎彎,她能利用她第一次,就能利用她第二次。
一個計劃已經在霍靈犀的腦海中漸漸成型,如今她需要做的只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那些舊賬一並和宋瀟瀟清算一把。
自從林彎彎來找過霍靈犀之後,整個後宮似乎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平靜之中。
宋瀟瀟的調查來得快去得也快,可就算是這樣,霍靈犀心中的不安也未曾消散過,她有種預感,宋瀟瀟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罷休的。
可誰知道她還沒等來宋瀟瀟的下一步舉動,就又在她的宮里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獨孤止,你又來做什麼?」霍靈犀的語氣中充滿了防備,上次他說的話還猶言在耳,這次他又有什麼陰謀?
獨孤止有些好笑地看著霍靈犀,「你這麼怕我?這可不像之前你義正辭嚴拒絕我的樣子。」
霍靈犀怎麼會听不出來獨孤止語氣中的諷刺,她不在意地說道,「我是個很惜命的人,但也確實你像你說的一樣,我在怕你,怕你對我不利。」
獨孤止挑了挑眉,他對霍靈犀有好感,只可惜她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的好感已經磨得一干二淨。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要不要來幫我?」
真是執著!
霍靈犀有些意外獨孤止竟然還在邀請她,這是他在給她下最後的通牒?
若是她還不答應,他是不是就要履行他的話?還是說他已經履行了?
「是你告訴了宋瀟瀟?」霍靈犀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下意識地問出了口。
果不其然見獨孤止的眼神閃動了一下,霍靈犀就知道她猜對了。
這才是獨孤止做事的風格,自己得不到的,寧可毀掉!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來找我?」霍靈犀冷冷地回道。
「如此說來,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你貴為王爺,自然想做什麼都可以,就連皇帝都由著你,我一個小小的妃子又怎麼敢和王爺作對?更何況我人單力薄,著實幫不上王爺什麼忙。」
又是拒絕!
獨孤止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墨來,手中的瓷杯被用力地捏住,仿佛下一刻就要成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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