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笑?我激動?」
林木森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不覺得他的指認更可笑嗎?」。
問完,不等秦海開口,他便接著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這純粹是在污蔑!他污蔑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是,這里這麼多人,他污蔑我就是在污蔑整個華夏軍方!」
「嘿嘿笑死人了,什麼時候,你一個人就能代表整個華夏軍方了?」小魔女插嘴道。
小魔童金木也緊跟著說道︰「就是,這是欺負我們這些外來人不懂華夏的格局,還是在標榜你在華夏軍方的話語權?」
「我懶得跟你們多說。」
林木森一甩衣袖,說道,「今日,誰也別想把髒水往我華夏軍方身上潑,否則的話,別怪我林木森第一個不客氣!」
音落,林木森的身上驟然散發出一股強悍無匹的氣勁威壓,集中壓迫向艾森,讓得他的臉色立時就蒼白了起來。
「說不過就動手?真是夠沒臉沒皮的!」小魔女罵了一句,甩開膀子就想上前與林木森爭斗。
金木一把拉住了她,無語道︰「小魔女,搞不搞得清楚狀況啊,你哪是人家的對手!」
「呃」
小魔女聞言,尷尬的吐了吐舌頭之後,翻了個白眼道,「這種老家伙,我才沒興趣跟他動手,你們誰愛上誰上吧,等你們不想打了,我再上不遲」
「狡辯!」金木同樣翻了個白眼道。
「你說誰狡辯?你說誰狡辯?你說!」小魔女不依不饒的問道。
蛇姬櫻木法子上前拉住小魔女,勸道︰「先別鬧了,注意場合。」
小魔女很听她的話,剮了一眼金木之後,安靜下來。
秦海的目光淡淡地望著林木森,說道︰「鬼老,你先別那麼激動,有些事情,沒做就是沒做,做了就是做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顛倒黑白可沒那麼容易。」
說完,他頓了頓,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這里之後,才向艾森問道︰「你的名字?」
艾森猶豫著望向了艾琳,見艾琳對他點頭之後,才說道︰「我叫艾森。」
「什麼國籍?」秦海又問。
艾森偷偷瞄了一眼林木森,回道︰「華夏。」
「華夏?」
秦海勾了勾嘴角,笑著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艾森點頭道。
「那就奇怪了。」
秦海疑惑道,「如果你是華夏人的話,為什麼你的基本信息根本無法在華夏境內查到?誰能幫你做到這種程度?除了軍方高層之外,沒人有這種手段。」
說到最後,秦海眼含深意的瞥了一眼林木森以及仝聖嘆、段滅幾人。
林木森咬了咬牙齒,扭轉過頭去,沒有接秦海的話。
艾森回道︰「我確實是華夏人,不光是我,我的女兒琳也是華夏人,我們都有華夏國籍,只不過,我並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剝奪了我和女兒的國籍,讓我們父女倆有家不能回,只能在那三不管地帶流浪,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到這里,他停頓下來,連忙改口道︰「我說的是我自己,跟我女兒無關。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我瞞著女兒在做的」
「阿爸!」
艾琳叫了一聲,咬著嘴唇,說道,「如果沒有我每次幫你善後,你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逃月兌追捕」
「閉嘴!」
艾森厲聲道,「你懂什麼?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你知道那些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
艾琳打斷艾森的話道,「就是因為知道,我才要裝作不知道,否則的話,你怎麼可能會讓我幫你善後」
「你閉嘴!」
艾森惱怒道,「你不要在這里胡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阿爸一直以來都在干什麼!連阿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做什麼,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海好奇問道,「你不知道那些孩子和女人都是被拐賣的?你不知道他們會被賣到什麼地方?」
「不,我不知道。」
艾森回道,「我只負責中間的接頭工作,給他們暫時提供一個容身之地,長則一個月,短則三五天,他們就會被人接走,至于去了什麼地方,我真的不清楚。」
「胡扯。」
小魔女嘀咕道,「這麼明顯的事情,一猜就能知道是什麼勾當,你怎麼可能會猜不到。」
「我猜到了。」
艾森懺悔道,「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我並不能確定。」
「又在狡辯。」
小魔女再次嘀咕道,「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干了那麼多次,怎麼可能還只是猜測,心里恐怕早就跟明鏡似的了!」
「對,你說的對,我心里確實跟明鏡一樣,但是,我身在其中,身不由己」
說到這里,艾森又瞅了一樣林木森,繼續道,「我一個人,深諳其道,他們不想換人,怎麼可能會讓我月兌身。」
「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秦海直接問道。
這句問話一出口,所有人的注意力立時都聚集到了艾森的身上,等著听他的回答。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仝聖嘆和段滅的眼中也露出了疑惑之色,在他們的心中,有一種可能性,正在生根發芽,雖然他們不願意相信,但卻越來越不得不相信。
「他們?呵呵哈哈」
艾森看著眾人的目光,突然大笑起來,說道,「他們是一群魔鬼,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若是有人敢反抗,他們就把反抗之人賣給西方地下世界的人體器官交易市場。若是有人敢逃跑,他們就直接砍掉逃跑之人的小腿,讓他永遠無法再直立行走!」
「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還是只是你的猜測?」秦海的目光變的冰冷起來,冷聲問道。
「有猜測,也有親眼所見。」
艾森回道,「我很少有機會知道他們的去處,但是,我親眼見過那麼幾次,逃跑的人,被抓回來之後,雙膝以下的身體部分不翼而飛,鮮血淌的滿地都是,沒人再敢生出逃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