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菲照例在青梅,青杏的服侍下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古代的熱水澡不像現代那麼輕松,都是要有專人燒水的,然後還要丫鬟婆子再用木桶提了過來,倒入洗澡的大木桶了才可以。
更別說等到洗好了,還要一桶一桶的把水再提出去。
因著這些繁復的活計,唐菲原主總是不大喜歡勞煩別人去幫自己弄水的。
但是來自現代的唐菲卻是不同,她最是喜歡干淨,又深知一副好容貌對于女人是有多麼重要。
所以每日固定一個熱水澡是不能少的。
好在打水這類活計也不需要青梅,青杏去做,自是吩咐了下面的粗使下人。
想要好好保養皮膚,這單單洗澡也是不夠的。
需得準備兩個大桶,一個裝冷水,一個裝熱水。
裝熱水的再備上時令花瓣,灑在水中,這樣不但滋養皮膚,且洗過了澡,不用燻香,身上就帶有淡淡的花瓣香氣。
而冷水卻是為了冷熱交替,這樣洗澡可以促進人的新陳代謝。
同時一冷一熱下使皮膚快速收縮,所以可以使皮膚更加的細膩光滑,有彈性。
這些都是唐菲在現代就知道的知識。
只是在現在的時候並不具備實施的條件,現在到了古代,有下人服侍,自是要好好試一試。
別說,經過這一個月的實驗,唐菲的皮膚卻是越來越光滑細女敕。
模一下,猶如最上好的玉石一般,滑膩溫潤,當真稱得上膚如凝玉。
洗了澡,唐菲舒服的倚在窗前的小塌子上,臉上敷著自制的小黃瓜面膜。
身後做事向來沉穩的青梅,輕輕的幫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小姐的頭發真好,又光滑,又柔順。」
「哈哈哈」唐菲淡淡一笑,正所謂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這話真的是真理。
黑芝麻最是養頭發,而自己每天都吃上那麼一勺,頭發自然是越來越烏黑而柔順。
「梅兒,你說皇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心里想著事,嘴上就不自覺問了出來。
「奴婢雖沒有見過皇上,卻也听說過殿下的事跡。這大雲國的百姓誰不知道,皇上自幼文武全才,自登基以來,先是鏟除了把持朝政又向來殘暴的攝政王,又是打擊了很多的貪官污吏,讓整個大雲國的百姓都是拍手叫好。」
「更是下令減免三年百姓的賦稅,全國的百姓都是感恩戴德,感慨自己生在了好時候,稱贊皇上是一個百年難遇的明君呢!」
青梅說著,臉上已綻放出一副崇拜的光彩。
「皇上登基的時候,曾舉辦了一次宮宴,宴請了各大臣及其家眷入宮,听說皇上相貌過人,氣質不凡,更是英明神武,老爺當時也帶小姐及二小姐去了,當時小姐•••」
眼見平素沉穩嚴謹的青梅都越說越花痴,唐菲忙打住青梅越來越肉麻的話頭,又轉頭問起唐芸的事。
「你說唐芸曾經見過皇上?」
「是呀,小姐,當時你和二小姐一同入得宮,听說二小姐當時在宮里驚了聖駕,回來還嚇得病了一場呢,你都不記得了啦!」
「哦,是,我想起來了。」
唐菲暗暗思忖,看來這唐芸擔心自己是假,很可能是在宮宴時入宮見了皇上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對皇上暗生情愫,自己想進宮是真吧!
「唉,一看這皇上的設定,完全符合一個穿越小說男主的設定嘛,相貌過人,威武不凡。
還是天下之主,看他收買人心的本領,在百姓中都快成神了。
又風流瀟灑,引得千萬女配競相折腰。
看來自己這個二妹妹就是一個悲慘的被男主吸引的女配了?」
唐菲心中默默吐槽。
都說這古代好人家的女子都是不愛入宮的。
正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
雖說做皇上的妾是不能同日而語,但是那深宮大院的,也是不好見出頭之日。
結果在這大雲國,侯爺家的小姐,卻為了入宮做秀女搶破了頭。
足以見得這個皇上卻是很有魅力,而中央集權也是到達了一定的程度。
唐芸下午一番唱念做打,就是要讓我去找父親抗議。
如果是原主,真的傻乎乎去找了父親抗議。
且不論是不是真的能改變父親的心意,就是真的改變了心意而不用入宮,在二夫人當家,而又讓父親失望的情況下,又能給原主安排什麼好親事呢?
那個什麼戚原表哥的,一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且不說他姓戚,就說他在古代禮法這麼森嚴的情況下,不顧女子的閨譽,老是往原主身邊湊,就不是什麼好鳥。
而原主若是不能改變父親的心意,那麼平白惹了父親灰心,即使入了宮以後,可能也不能對自己提供最好的幫助了。
所以為今之計,反而是乖乖入宮最是上策。
至于那唐芸,也就好好安撫,讓她在事情確定前不要惹出什麼ど蛾子吧。
「小姐,」青梅見唐菲又是陷入了沉思,猶豫了半晌,終是開口勸道
「小姐禁足解了有時間也是去看看夫人吧,她也是對小姐想念的緊。」
夫人?顧氏?
想到這個母親,唐菲一時也是五念陳雜。
她確實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為母則強,好好的去保護自己的女兒。
而是一味的沉浸在悲傷之中,難以自拔。
但是要說這其中唐菲沒有責任嗎?
卻也不是。
這顧氏是對唐菲真心疼愛的。
母女兩個人雖沒有像很多母女一般親密,但是顧氏對唐菲的愛也是無所保留的。
不說每日派人來噓寒問暖,就是有了什麼珍奇玩意,也是都先巴巴的給唐菲送來。
只可惜唐菲被戚氏母女蒙了心,每每都對顧氏不削一顧,真是每每都傷了為娘的心。
想到這些,唐菲也略略點了點頭。
夜深了,屋里屋外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幾個燈籠孤零零的散發著昏黃的光。
青梅見唐菲已沉沉睡去,這才躡手躡腳的吹息桌上的燈,也合衣在外間的小塌上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