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听到皇上低沉悅耳的聲音接著傳來︰「畢竟等愛妃搬好了新的住處,便也該開始侍寢了。朕自然會上心督促。」
等反應過來皇上話里的意思,唐菲不由的俏臉通紅。
皇上卻是一邊欣賞著唐菲羞澀的樣子,一邊卻是哈哈大笑著將唐菲嘴邊沾著的一點紅豆,用手擦了。
直視著唐菲的眼楮,將手指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又狀若很美味的樣子,細細品味一番道︰「愛妃果然好滋味。」
皇上的這話也太引人歧義了吧!
唐菲一時又驚又窘。
覺得自己臉上方才被皇上手指掃過的地方,也變得格外的不同,似是特別的發熱,熱的像是要將皮膚融化了一般。
又慌忙抬起頭來,四下掃視一番。
這屋子里可是不是只有她和皇上兩個人呢!
那麼多下人都看到了、听到了,自己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們!
可是看了一圈,桂圓、常化全公公都是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充當背景。
就連那兩個侍膳的小太監都是好像瞎了又聾了一樣,垂著頭,表情都沒動一下。
這頓午膳,唐菲因為皇上的督促也是吃了不少。
皇上更是因為看著唐菲便覺著格外有食欲,直比平時多用了一碗。
都說飽則思****。
哦,不,應該是說人吃飽了便有些昏昏欲睡。
皇上不到天亮就起床去上早朝,直忙到了現在,還真是有點困了。
便打了個呵欠︰「愛妃,來陪朕睡一覺。」
這話出口,又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再抬頭看,百花閣一屋子的人,各個都眼楮亮晶晶的盯著自己。
就連自己的這個唐婕妤,也是雙頰飛紅,一顆頭,都要垂到肚臍眼兒上去了。
皇上有些無語,又覺得有趣,便也不開口解釋,只由著唐菲誤會。
唐菲卻是心里直打鼓,這皇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睡覺,到底是名詞,還是動詞呢?
怎麼說,這可是大白天啊!
皇上方才說了,要在自己遷宮了以後再臨幸自己,那想來,在這之前就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吧。
也沒听說過皇上大白天的在哪個嬪妃的宮殿就臨幸嬪妃的啊。
他應該真的只是困了吧。
想到這些,唐菲倒是略略安心。
誰知道她在緊張些什麼,總歸她都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這侍寢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可能是女人對于自己的第一次總是有些期待的吧。
總是不想那麼輕易的便隨意失去。
關于貞操的方面唐菲倒是不擔心了。
可是唐菲的床是個單人床,睡兩個人就難免要有些肢體上的接觸。
而且這白天睡覺,到底要不要月兌衣服啊!
皇上的衣服,肯定不會自己動手月兌的,總是要有侍女幫忙。
這里沒有侍女,能動手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可是,如果皇上本沒想著月兌衣服,自己就這麼貿貿然的上去把皇上的衣服扒了,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奇怪呢?
唐菲一時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皇上見這方才還在胡思亂想的唐婕妤,現在又呆愣楞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由有些無奈。
「愣著干嘛,過來幫朕寬衣。」
果然!果然要月兌衣服了!
唐菲的心中在怒吼,可是面上卻是帶著點羞澀的笑意,走上前去,哆哆嗦嗦的幫著皇上解扣子。
皇上低頭,就看到這唐婕妤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面上飛紅,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
她的手指尖尖的,涼涼的,在自己的胸前撓啊撓的,直撓的自己心癢癢。
感覺自己某個地方就要產生某種不可言喻的變化,皇上連忙打住;「常化全你來!」
唐菲如獲大赦,
那麼自己呢?自己現在是不是也該月兌衣服?
這的月兌到什麼程度呢?
不會得光著吧?皇上不會喜歡luo睡吧?
唐菲心中猶豫,這寬衣解帶的動作就變得格外的緩慢。
緩慢到皇上都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皇上第一次知道,這女人月兌個衣服也可以如此的好看,如此的風情萬種。
這唐婕妤到底想做什麼?她這樣慢悠悠,欲迎還拒的,不是在誘惑朕吧?
難道她真的就這麼希望朕來臨幸她?
可是難得踫上一個真心喜歡的,朕真的想有個不一樣的婚禮初夜啊。
好容易月兌好了衣服,唐菲小心的躺在了床上。
身邊的床略一塌陷,唐菲知道皇上就躺在她的身邊。
淡青色紗制的帳子放了下來,一個本來系在帳子角上的絡子垂了下來,正好垂到了皇上的眼前。
「這是你打的絡子?」
「閑著沒事做的玩的,叫做中國結。」唐菲有些僵硬的躺著,動也不敢動一下,只覺得自己貼著皇上的半邊身子,已經燃燒起來了。
皇上的身上好熱。
「打的不錯。」皇上夸獎了一句,想了想︰「為什麼叫中國結?有中國這個國家嗎?」。
「……」唐菲默然,怎麼像皇上解釋中國的意思呢,難不成說自己就是從中國穿越過來的?
「中國就是國中的意思,國家的中央,也就是盛京城,所以這個絡子又叫盛京結。」
「還是盛京結好听一些。」皇上下了結論。
沉默半晌︰「什麼時候給朕也做個荷包帶帶,」
其實皇上哪里缺這些東西啊,不說宮里的針線局,就是宮中的嬪妃也有不少特意精心做了,送給他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就是想讓唐菲幫他做一個。
「臣妾哪會那些啊~~~」
唐菲一听到皇上的要求就覺得有些頭疼,什麼女紅啊、針線啊,真真是完全讓人提不起興趣。
唐菲也不是沒有試過,可是除了把自己的手指扎滿了小洞,便沒有什麼別的用處了。
女子的手多麼珍貴啊,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唐菲哪里舍得自己的手指受這樣的傷。
更何況做針線活向來是最費眼楮的。
這古代又沒有什麼電燈,自己若是變成了一個像段致遠那樣的大近視怎麼辦。
又沒有眼鏡可以帶,簡直可以稱得上二級殘廢。
哎呀,怎麼又想起段致遠那個家伙了,不能想他,不能想他!
唐菲強迫自己將段致遠從腦子里排除掉,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似乎是沒有想到唐菲會拒絕自己,皇上半晌都沒有出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