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說這鳳凰樓有一樁美景天下聞名,就是‘鳳樓曉日’,不知道這景觀是不是像傳聞中一樣的美?」
唐菲靠在皇上的懷里,兩人站在鳳凰樓頂,一邊看著偌大的盛景夜景,一邊聊著天。
「朕也沒有見過,倒是不知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美。」
「唉?陛下居然沒有見過?明明鳳凰樓就在陛下的乾清宮里,竟然沒有在樓上欣賞過日出嗎?」。
皇上輕輕一笑︰「每日不到太陽升起,朕就要先去朝堂準備早朝事務了,所以這麼多年,竟然一次都沒有來這鳳凰樓看過日出。」
見唐菲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直瞅著自己,皇上失笑︰「今日是除夕,又有美人作伴,不如朕便同愛妃一起在這鳳凰樓上等待日出吧!」
「陛下沒有旁的事務要處理了嗎?」。唐菲回過身來.
&}.{}都說過年關、過年關,對于尋常百姓是節日,但是對于皇上,卻是一年最為繁忙的日子。
「無礙,明天再去處理吧。」皇上看著唐菲寵溺的一笑︰「愛妃以前就說過想將母親接入宮中小住,今日你要陪朕,那就明日一早朕派人將顧夫人接入宮中可好?」
唐菲本還想著什麼時候開口和皇上請旨,誰知皇上壓根兒就沒忘了這茬兒。
當下心中也有些感動,便反手抱住皇上,一邊說著‘陛下真好。’一邊將自己的腦袋往皇上的懷中直鑽。
皇上最受不了唐菲的這個樣子。
真是拿她毫無辦法。
立時覺得自己的一顆金剛心,又化成了一灘溫柔水。
拍了拍手,立時便有兩個黑影無聲無息的不知從哪里突然出現。
唐菲沒成想這鳳凰樓上居然還有旁的人在,一驚之下方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暗衛了。
想到剛才自己毫無節操可言的撒嬌行為,居然都被這些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陣羞惱,整個腦袋垂得都要貼在了胸前。
當然,這是因為唐菲胸比較大,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皇上稀奇的看著唐菲人前人後判若兩人的模樣,不由大為好笑。
卻並沒有想著再逗弄她,只是快速的吩咐了幾句宴會收尾事宜。
臨了,看著唐菲身上單薄的衣裳,又格外派了個人去幫唐菲取件斗篷。
幾個黑影得了吩咐之後,行了個禮又‘嗖’‘嗖’的轉瞬消失不見。
唐菲在暗衛走了之後,這才好奇的抬起頭來︰「陛下,他們都走了嗎?現在鳳凰樓就只有我們兩個了嗎?」。
皇上見唐菲對暗衛好奇,便笑著解釋︰「朕身為一國之君,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這些暗衛每日都暗中保護朕的安全,時刻都不會留下空檔的。」
唐菲撇了撇嘴︰「那豈不是我們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被他們看到了。」
見皇上不置可否,唐菲不依不饒︰「那豈不是侍寢的時候,他們也能看到了?」
皇上見唐菲問得可愛,不由促狹一笑︰「這種事兒,等愛妃侍寢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啊,莫不是愛妃又等的心急了?」
說著已是帶著笑意,向著唐菲的唇壓來。
若是以前,唐菲還只是被皇上佔據主導,任他予取予求,不過現在倒是越來越有了底氣,也更加有恃無恐。
當下微一側頭,便避開了皇上的吻,反而轉過身,只留了個後腦勺給皇上,興奮的指著夜空中的點點燈光︰「陛下,你看,那兒是不是百花閣?」
皇上果然沒有生氣,反而順著唐菲手指的方向,仔細看了起來。
「不錯,確實是百花閣,這百花閣也確實太偏遠了些。」
又指了另一個方向︰「菲兒,你看,看到那盞最大的紅燈籠了嗎?那就是白芷苑,如今也修的差不多了,大概過了中元節,不到開春兒便能住進去了。朕今日特意命人掛了一盞最大的燈籠。」
唐菲仔細一瞅,果然一處的燈籠比其他地方都大。
又一想皇上的話,不由紅了臉兒。
白芷苑修繕好,意味著什麼,唐菲自然清楚。
侍寢這回事兒,唐菲在無寵的時候是格外盼望的,可是後來和皇上心意相通,這種事兒又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不過,最近安才人被爆出懷孕,侍寢這件事兒就又被重新提上了日程。
在這後宮中什麼寵愛都是虛的,唯有孩子才是真的啊。
今個兒皇上愛你,也是真的愛你,但是日子那麼久,難保哪天他就不愛你了,或者又愛上了別人。
這種事兒誰好說呢?
愛情不是一向就是這樣的嗎?
說到底,唐菲對于愛情還是沒什麼信心,特別是一個帝王的愛情。
先別提什麼愛不愛的,總歸唐菲對皇上是真心的喜歡。
也甭管這喜歡里夾雜多少別的東西,又有多少現實的成分,但是真心就好。
在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兒,無非是我愛的人,她也喜歡我。
所以皇上非常的幸福。
這是他從出生以來,最幸福,也是最開心的日子。
如果說他從出生開始,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別人、為了政治、為了國家、為了權力,那麼唯有這件事兒,他是真的為了他自己。
這件事兒,就是與唐菲相愛。
都說女人一陷入愛情就會變成傻瓜,其實男人也差不離兒。
皇上就是覺得,每次見著唐菲的時候,自己的靈魂都好像飄了出來,叫囂著圍著唐菲轉悠。
這樣的感覺,新奇、幸福、又有點無可奈何的惱羞成怒。
從這種方面來說,這老段家的男人,還都個個都是痴情種,從開國太祖,到武昌帝,到先帝,再到如今的皇上和瑞王。
個個痴情,只是處理這份痴情的方法不同,結局也就各不相同。
唐菲和皇上兩個人一邊兒居高臨下的俯瞰整個雲國行宮,不時的指著‘這是哪里’,‘那是哪里’。
唐菲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不由疑惑的瞅著皇上開口問道︰「陛下,方才戚月說的話,你就一點兒都不吃醋?不懷疑臣妾?」
皇上笑著模了模唐菲的頭發。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就格外的喜歡模唐菲的頭發,這頭發生的真好,和緞子似的,模起來又順滑又柔順。
「朕怎麼不吃醋,不是把他打發到邊疆了嗎?」。
「那陛下就那麼相信臣妾嗎?」。唐菲盯著皇上的眼楮,言笑晏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