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北京大學的西班牙語講堂里人氣爆棚,不僅所有的課桌位置被宣告佔領,就連幾條過道上和講堂外也站滿了前來旁听的人。不過,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這些虔誠的同學們卻不是站在第六排以後的空位上,就是直接站在門外,或者透過窗戶望眼欲穿,就好像是有一個無形的結界將他們全部隔離開了一樣。
當然,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前來旁听的同學都是男性,而且他們的注視目光,也都不是聚焦在講台上,而是在講堂第三排的中間位置。在那里,一個恬靜的女孩端坐在位,她扎著一頭陽光的馬尾辮,素面朝天,雖然身上的穿著樸素,但仍然掩蓋不了她讓人驚艷的麗質姿色。
這就是馳名北大,在入學第一年就被好事者評為北大校花榜第一的沐吟裳,從那以後,不管沐吟裳走到哪里,身邊永遠不缺少的,就是男人垂涎女人傾+.++羨的目光。同樣,在這位北大風雲美女的生活中,也不缺少狂蜂浪蝶的追求,據不完全統計,沐吟裳自從入學以來,每個星期所收到的情書,都可以用噸來計算。除此之外,如果不是她對自己手機號碼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其優秀,估計也還可以為中國的移動事業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不過,更讓所有雄性牲口發狂的是,這位美女並不像其他自恃有幾分姿色的女孩一樣,在入學之後沒多久,就會因為金錢或者其他的誘惑而漸漸墮落,成為某大月復便便的猥瑣大叔名車豪宅當中的一只金絲雀。沐吟裳入學近一年來,雖然身邊不乏包括富二代和紅三代這樣的追求者,但到如今卻仍然孑然一身,如瑤池仙子一般冰清玉潔。
沐吟裳輕輕翻動著手中的書本,不時拿起自己那只可愛的鋼筆做著筆記,似乎對那無數熾熱的目光熟視無睹。
當然,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那麼這堂西班牙語課就沒法上了,因此,就在上課鈴即將打響的關頭,幾個外語系學生會的人走了過來,開始清場,為接下來老師的上課做好準備。從他們熟練的操作技巧來看,顯然是已經做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已經習慣了。
「看到了吧?這就是絕代美女的魅力,要不是早上六點鐘我拉你來佔座位,咱們估計現在也是被清理得那一類了,哪能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觀看美女呀。」在講堂的一個邊角上,兩個氣質和北大學生格格不入的學生竊竊私語,其中一個帶著一臉得意的神色,對另外的一個哈欠連天的人說道。
這兩個和滿堂北大學生氣質不同的學生就是已經回到了北京的徐復生,還有他唯一還留在學校的室友馬小波了。
對于馬小波王婆賣瓜的行徑,徐復生很是不屑的說道︰「如果看姑娘的話,你電腦里的還不夠多嗎?有碼的騎兵,無碼的步兵,國內港台還有日本歐美,哪一類你沒有?實在不行咱們學校花一百塊錢不也能找個現場的嗎?干嘛還非得大清早起來跑北大來看?而且,咱們坐的這個狗屁位置,是哪門子近距離啊?」
「那些殘花敗柳怎麼能和我心目中的女神沐吟裳相提並論?」馬小波仿佛被徐復生踩了尾巴一樣激動的說。
「沐吟裳?」徐復生眯著眼楮瞟了瞟仍然專心看書的女孩一眼,隨即不屑的笑道,「不就是一件洗完了澡,會躺在床上申吟的衣服嗎?」。
徐復生話音才落,馬小波就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道︰「你瘋了?敢這麼說,當心下課以後有至少一個加強連的人找你單挑啊!」
與此同時,蘭質蕙心的沐吟裳似乎也听到了什麼動靜,突然停下來,轉過頭朝徐復生這邊看了一眼。然而就這一眼,卻讓悶騷的馬小波激動不已,說道︰「看啊看啊,她一定是听到了我愛慕的心聲,這才會要傾慕于我了。」
「傾你娘個頭,你就是個無敵自戀狂!」
徐復生無語的一拍額頭,一副真丟臉的表情道。同時,徐復生還感覺到,此時就在自己心中,有一些不可言喻的東西,正在被慢慢的釋放出來,並影響到了徐復生的思維觀念。
「阿蒙,」徐復生看著沐吟裳讓人浮想聯翩的背影,同時在心中道,「幫我去查一查沐吟裳的手機號,立刻。」
阿蒙沒有回話,但是徐復生知道,這個外星光腦,一定會一點不差的完成任務。只不過,就在阿蒙工作的同時,徐復生的耳朵還要繼續受到馬小波的摧殘︰「我說復生,你不是說你回北京以後要奮發圖強嗎?那就從西班牙語開始,西班牙我想你還不太了解,那是位于歐洲西部的一個高山國,他的政治體制是君主立憲,最著名的就是大文豪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了,當然,還有熱情奔放的西班牙女郎……」
「你給老子閃遠點,」徐復生厭惡的說,「老子沒興趣听你在這里講地理,老子還知道西班牙拿了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冠軍,有球用?」
「這你就不懂了,西班牙可是歐洲最適合養老的國家之一,你看咱們的父母年紀都大了是不是?我們完全可以在學好了西班牙語以後接我們父母移民過去嘛!」馬小波繼續恬不知恥的長篇大論著。
「滾蛋!老子沒興趣听你唧唧歪歪!」徐復生也只能咒罵抗議著。
就在徐復生和馬小波‘親切交談’時,一個中年學者昂首闊步的走進了講堂,而隨著他腳步,整個講堂頓時精神了幾分,就連沐吟裳也合上了自己的書本,安靜的看著他。很顯然,這位就是整個北大最年輕的教授,也是這堂西班牙語課程的講師——牛。
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被隱藏在厚厚鏡片下的目光瞄向了徐復生的位置,似乎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