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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是千金貴體,應該多些人伺候的。」虞若詡有些奇怪,怎麼又提到梁瑾了?
黃姑姑一怔,好像自知失言一般,「奴婢真是老糊涂了,怎麼好端端的提起侯爺家的私事來了?」
虞若詡低眉,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異樣,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黃姑姑打量了她幾眼,沒看出什麼端倪,又隨意說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虞若詡遞給她幾個封紅,又將她親自送到門口,看著宮制的馬車漸漸消失在朱雀巷子的盡頭,不禁皺起了眉頭。
黃姑姑剛才明顯是在試探她對梁瑾的態度,難不成是因為宮宴上他幫她說話的那一幕?
說起來,自己最近的確和梁瑾走得頗近,本以為是在結交心意相通的知己,倒是忘了他們倆背後的錯綜復雜的朝堂糾紛。
定遠侯府是梁家的支柱,而虞仲鈞雖說勢單力薄,但也算是繼林太師之後,目前唯一敢在朝堂上說話的人,況且還有閬中虞家本家,鶴川書院和金礦作為靠山,梁家人眼下對虞仲鈞倒也還有一絲顧忌。
若是沒有虞仲鈞,定遠侯在朝廷上就可謂一手遮天。
這也是她和虞仲鈞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太後明明是梁家人,為何還要請虞家出山來妨礙自家在朝廷上的勢力呢?難不成就是為了做給天下人看?
可是,虞仲鈞入朝之後,太後表面上禮遇有加,給虞仲鈞加派了諸多政事,可實際上根本沒有采納他任何關于朝政的意見,導致虞仲鈞在朝廷上處于微妙而尷尬的地位。
虞若詡當時還半開玩笑地對虞仲鈞說,太後這是在耗著咱們虞家麼?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進京之後發生了太多怪事,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透,不過看起來太後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和梁瑾的關系,日後還是要注意一些為好。
管家見她一直站在門口,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忍不住走上前勸道,「小姐,門口風大,您還是回去吧。」
虞若詡驀地反應過來,尷尬地一笑,「……好。」
「對了,小的還有一事需要和小姐商量。」管家頓了頓,斟酌著開口問道,「等公主入府了之後,按照規矩,咱們府里的賬目都是要交給當家主母的,不知道小姐是不是……」
虞若詡想了想,笑道,「多虧你提醒這一句,否則我都沒想到這個事情。日後咱們府里的賬本都交給公主打理吧,我也落個輕松。」
「小的明白。」
「不過只有一個。」虞若詡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虞家金礦的賬冊,必須是我或者爹爹親自處理,不能假手他人。」
「那……」管家有些遲疑,「該不該告訴公主咱們金礦的事情?」
「天下人誰不知道虞家握著閬中的金礦?」虞若詡輕笑道,「若是她問起來,你就說爹爹已經交給族中叔伯管理,和咱們無關。」
「小的明白了。」管家點頭道,「對了,太常寺卿府上剛剛派人送信來,說是周夫人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恐怕是來不了了。「
「哦?「虞若詡有些擔憂,」怎麼突然身體不適了?「
「听說是腸胃不太舒服,具體的小的也沒細問。「
虞若詡嘆了口氣,周夫人不來的話,這喜宴肯定會更加無趣,「挑些滋補的藥材給周府送去,讓周夫人好好養病。「
轉眼間就到了公主入府的日子,虞家派人在朱雀巷子里鋪上了長長的紅毯,一路蜿蜒到巷子入口處。虞若詡早早起床去找虞仲鈞,只見他已經換上了大紅的喜服,胸前掛上了迎親用的綢緞,倒是和平時清雅淡泊的模樣大相徑庭。
「爹爹這樣子,女兒都快認不出了。」虞若詡忍不住身後幫他理了理繁復的衣擺,抿嘴笑道。
「上一次穿這衣服的時候,還沒有你呢。」虞仲鈞目光有些怔忡,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
虞若詡默然,爹爹總歸是不願意的,否則他也不會將近十年都沒有續弦。
「離吉時還有一段日子,陪為父去看看你娘親吧。」虞仲鈞淡淡開口道。
虞若詡不由得一怔,聲音有些喑啞,「好。」
虞仲鈞拉起她的手,緩緩走向書房。書房的牆上有一個暗格,虞仲鈞將虛掩著的門輕輕拉開,里面放著一個靈位和一個香爐,看著已經有些時日了,不過依舊一塵不染。
虞若詡點了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將細細的香火輕輕插進爐子里,隨後笑道,「爹爹也真是,之前都是放在外面的,這樣不怕把娘親悶壞麼?」
「我不想讓你娘親看見我另娶新人罷了。」虞仲鈞苦笑,「是為父對不住她……她要是看見了,定是要偷偷躲起來掉眼淚的。」
「爹爹這是無奈之舉,娘親肯定會理解的。」虞若詡安慰道。
虞仲鈞不說話,只是伸手模了模牌位,上面的字跡是他一筆一劃親自刻下的,每一個字都已經爛熟于心。虞若詡听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底盡是黯然。
她回想起上一次見到虞仲鈞露出這般神情,還是娘親去世的時候。
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她只記得娘親去世之前,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一直拉著她的手,一會兒叫若詡,一會兒叫若卿,隨後突然「 「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連哭聲都是時斷時續的,只是不斷地涌出眼淚,沾濕了大半個枕頭。
「都是報應啊……這一切都是報應!「
這是娘親咽氣前的最後一句話。
她那時候還太小,不太明白娘親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著娘親沒了呼吸。而爹爹匆匆從外面趕回來的時候,娘親正好咽下最後一口氣。
當時爹爹也是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只是伸手模了模娘親的臉,眼里是滿滿的驚痛和黯然。
「老爺,時辰到了,咱們該出發去迎新娘了。「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虞仲鈞一怔,收回撫模著牌位的手,輕輕關上了暗格的門,「知道了,我馬上出來。「
「爹爹……」虞若詡扶住他的胳膊,感受到了微微顫抖之意,「咱們走吧。」
按照規矩,虞若詡自是不用去迎親的,可也輪不到她休息。賓客們陸陸續續地到訪,虞家又沒有其他男丁,她只好讓管家在門口迎客,讓護衛們帶各府的馬車去角門歇息,自己則在院子里招呼客人們坐下歇息。
由于是和南越國公主成親,不少朝臣都攜家眷前來,虞若詡之前專門將堂屋騰了出來,中間擺了個屏風,作為男女分席的屏障。這人一多,屋子里便熱鬧起來,不少人向她祝賀虞仲鈞大婚之喜,她心里倒是覺得有些滑稽,這爹爹娶給自己娶後娘,哪里又值得慶賀了?
朝臣們和公子們坐在屏風的一邊,自顧自地開始聊起政事來。而女眷則坐在另一側,嘰嘰喳喳地開始說起亙古不變的家長里短。虞若詡既要招呼客人,還要抽空去廚房看菜品,已經是忙的腳不沾地,匆忙間她還是听到了內命婦們的幾句關于她的閑言碎語——
「這府里終究還是缺個主母,你們看看虞小姐那樣子,到底還是年歲小了些……「
「是啊,不過听說虞大人把女兒寵上了天,不但送去了鶴川書院,和一眾書生一道念四書五經,這到了京城,還能幫虞大人抄寫折子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這可不是咱們正經女兒家該過問的事情啊。「
「那又怎樣?虞小姐過問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家虞大人又沒說什麼咱們瞎操什麼心?你們看看,虞小姐這忙來忙去的,又要招呼咱們,又要和那邊的老爺和公子們打招呼……」
「可是虞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等公主進了門,哪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堆老爺和公子面前拋頭露面?「
她不禁仰天長嘆,她們是真的以為她听不到麼?
「新娘子來啦!「門口有小廝喊道,眾人頓時沸騰起來,起身到門口去看熱鬧,有幾個年歲小的孩子還拍手笑道,」新娘子來咯!喝喜酒咯!「
虞若詡連忙趕到門口,只听到喜慶的鼓樂聲越來越近,虞仲鈞騎著綁了紅綢的白馬,身後是一個紅色的軟轎,背後還跟著不少僕從,擔著十幾箱子的嫁妝浩浩蕩蕩地從朱雀巷子入口處緩緩走來,頗有種聲勢浩大的壯觀之感。
「真真是十里紅妝啊……」
「听說不僅有南越國主的嫁妝,連太後也跟著添了妝呢!「
「虞大人可真有福氣!「
身後傳來陣陣議論聲,幾乎淹沒了她的腦海。虞若詡示意管家走上前去,扶虞仲鈞下了馬。因為是公主下嫁,所以虞仲鈞也不用踢轎門,直接伸手撩開轎簾,用一根紅綢拉著身著一襲正紅色嫁衣的公主,慢慢向府里走來。
太常寺的禮官早已經在院子里候著,虞仲鈞臉上淡淡的,沒有多余的表情,而身旁的公主也蒙著喜帕,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鬟,攥著紅綢,亦步亦趨地跟在虞仲鈞後面。眾人剛剛走到花廳,門口又傳來一陣鼓樂之聲,虞若詡不禁一愣,這倒像是……
御用的禮樂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宮里會來人,頓時都愣住了,連虞仲鈞也定定地站在花廳里,眼中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皇上駕到——定遠侯攜世子到——」
管事嬤嬤嘹亮的嗓音傳來,虞若詡一怔,小皇帝怎麼和定遠侯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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