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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回頭向門簾方向看了一眼,走近兩步,彎著身子,神色凝重、小聲道︰「我在樹林里撿到這個。」說著,把一只握成拳頭的手伸到許夫人眼前,慢慢展開,手掌心里有一粒長滿了綠斑的銅扣,銅扣上隱隱刻著一個字。
許夫人一見,立刻臉色大變,把那粒銅扣緊緊攥在自己手里,緊張地問︰「衛總管看到了嗎?」。
白梅搖頭道︰「沒有,就我一個人無意中發現的。」
許夫人不放心又問︰「真的?你確定?」
白梅極其鄭重地點了點頭︰「這粒銅扣銹跡斑斑,跟泥土、樹葉、青草混在一起,我是個女子,心這麼細,都差點沒注意到,衛總管和他的手下全是一群爺們兒,心糙的很,自然更不曾留意。」
許夫人藏在袖子里握成拳頭的手慢慢松開。
白梅頓了頓,忍不住好奇,悄聲問道︰「這粒銅扣是不是九年前夫人派的那個殺手遺下的?」
許夫人抬眸看著白梅,這個丫頭會辦事,人又忠心,好是好,只可惜太八卦,什麼事都愛打听。
許夫人平靜地點了點頭。
白梅慶幸道︰「這粒銅扣九年時間竟沒被人撿去,連老天都幫夫人呢。」
許夫人笑笑,叮囑道︰「此事休要跟任何人提起。」
白梅紫漲著臉委屈道︰「奴婢在夫人跟前服侍了這許多年,怎會連個輕重都不知?」
許夫人仍笑著道︰「白囑咐你罷了,何必急成這樣。」
白梅這才順過氣來,正好一個小丫頭端了一盒洗臉水進來,主僕二人自然換了話題。
若諼一直坐在廊下繡著帕子,她不曾料到一條帕子繡起來這麼費功夫,從學會繡花起,到現在,除了中途匆匆吃了個午飯,馬不停蹄、一針一線,只繡出兩朵怒放的月季。
她腦子里的構思是,背景是一圈月季,主題是月季上面的兩只彩蝶,可這才繡了三分之一不到,明兒晚上就是子辰的認親大典,必須趕在那之前繡出來送給他才能給他驚喜,不然之後再送就變驚訝了。
琥珀見若諼一直繡呀繡的,生怕她累著了,幾次又是端水果又是拿果脯想誘她停下來稍稍休息一下,可小姐根本不鳥她。
琥珀賭氣一**坐在離若諼幾步之遙的欄桿上,抱怨道︰「小姐這麼不听人勸,也不知人家心里多擔心!」
若諼頭也不抬道︰「有時間嘮叨,不如給我捏捏後脖子,酸痛的厲害。」
琥珀將頭一扭,不看她︰「就不捏,讓你難受。」
等了半天不見小姐示弱,只得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給她按摩後脖子,按的若諼一晃一晃的,連針都扎不好,一針扎在手指上,痛的她「哎喲」一聲,趕緊將流血的手指塞進嘴里吮吸。
琥珀心疼不已,卻嘴硬道︰「看吧,非要受傷才肯歇會兒。」
若諼感覺受傷的手指不是很痛了,拿起小繡花繃準備接著繡,被琥珀把繡花繃搶走,道︰「再繡下去,小姐非變斗雞眼不可。」
若諼斜視著她道︰「你再不還我,我非變斗雞不可!」
琥珀頑皮道︰「小姐得先追上我再說!」言畢,拿著繡花繃早跑遠了。
若諼被她撩的性起,在後追趕,邊追邊嚇唬道︰「壞姐姐,趁早奮起四只蹄子,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萬一被我追上,你就死定了!」
青梅在後見了,極為看不齒地搖搖頭,暗自譏諷道︰「什麼大家閨秀?不過命好含著金湯匙出生罷了。」進了若諼的房間,看見高幾上放著一碟金絲蜜棗,笑著自言自語道︰「我最愛吃這個。」說罷,連碟子端起,往自己房里走去。
恰巧綠玉奉老夫人的命給若諼送西域特產龍須酥,看見青梅端著那碟金絲棗從若諼房里出來,本待喊住她——小姐還沒嘗呢,她怎麼就拿去了呢。
轉念一想,小姐也吃不了幾顆棗,到頭來還是會賞給她們這群丫頭吃的,誰吃不是吃,何苦為這點小事得罪青梅,因此沒有吭聲。
若諼一路追著琥珀跑,不知不覺就到了垂花門前,出了垂花門就到了外宅。
琥珀停下了腳步。
若諼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了上來,喘得話不成句道︰「後面……又沒有……老虎追你,跑那麼快干嘛!怎麼現在不跑了?」
琥琥扭頭問若諼︰「听說老夫人在外宅賞了一處庭院給辰公子,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若諼當然想去,更想親眼看看子辰過的好不好,可這是在封建的古代,自己冒冒然跑去,子辰會不會認為自己舉止輕浮,為人隨便?
做女孩子還是矜持點的好。
琥珀見她扭捏不語,問道︰「小姐別光顧著扭來扭去呀,去不去發個話很困難嗎?」。
若諼趕緊擺出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傲慢道︰「辰公子在他新居嗎?若在,我是不方便過去的。」
琥珀道︰「听說明兒辰公子才正式搬進新居,現在里面應該沒人。」
若諼抑制住內心的雀躍,裝做勉為其難的樣子,輕飄飄道︰「那就去看看。」
主僕二人分花拂柳來到一處幽靜處。
一所小小的宅子沒套院子,被一片臘梅樹包圍著。
現在正值夏季,臘梅樹上長滿綠油油的樹葉,整個畫面古樸有內涵。
到了冬季,臘梅花開,暗香縈繞,別有一番詩情畫意,倒是個好住所。
若諼暗暗點贊,看見屋子側面開著軟黃一片像百合一樣的花朵,雖然明艷好看,但是與整個畫面意境不搭,若諼前世的文藝少女的毛病又犯了。
她叫來不遠處一個正在修茸草坪的婆子,指著那一片黃花道︰「把那些花都除了,種在這里不好看。」
老婆子恭敬地陪著笑道︰「那些花是幾天前辰公子種下的,夏季種花最難存活,虧得辰公子早晚澆水,那麼些花竟無一株死去,端的難得。小姐既然不喜歡,奴婢馬上把那些花都鏟了。」
「唔……」若諼的表情突然不自然起來,白淨嬌女敕的臉上隱泛起些許微紅,輕語道︰「既是辰哥哥種的,那就留著吧。」
又怕老婆子久歷風霜,看出她那點女孩兒家的心思來,畫蛇添足補充道︰「辰哥哥種活那些花也是極不易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