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听到許菌的聲音,嚇得魂飛魄散,目瞪口呆地看著驟然出現的許菌,腦子里還未做出判斷,一質問頭秀發已被許菌扯散,拽在手里,自己稍一掙扎,頭皮就扯得生疼。
許菌怒火沖天,啪啪啪對著凝煙狂扇耳光,嘴里痛罵︰「你這只白眼狼,在我面前裝可憐,說諼兒欺負你,我好意帶你到我家,與我同吃同住,你卻在背後如此中傷我!看我今天不撕攔你的嘴,叫你以後都不能亂咬人!」
她越說越火大,下手越發狠了,只可惜是個平日養尊處優慣了的千金小姐,打沒一會兒,就沒了力氣,若諼見狀,月兌了一只繡花鞋奉上。
許菌驚詫地瞪圓了眼楮,問︰「你給我一只臭鞋干嘛?」
若諼嘴角抽了抽,道︰「我也希望是只臭鞋,這樣抽起凝煙的嘴巴子才大快人心。」
她目光一轉,盯上了劉康的一雙大腳,獰笑著穿上自己精致的繡花鞋。
二皇子見她不懷好意,整個人往後縮了幾步,仍維持著皇室威嚴道︰「你想干什麼?」
若諼搓著手奴顏卑膝道︰「想借二皇子的臭鞋一用可好?」
二皇子干脆利落道︰「不行!」
若諼立即變臉,小腰板挺的直直的,鄙夷地斜了他一眼道︰「又不是要你的腦袋,拒絕的那麼快干嘛!小氣的家伙,一點都沒有男士風度!」
劉康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男士風度是個什麼鬼,自己自從出生起,就是不同年齡層次的女人趕著討好他。
他疑惑地看著若諼,她話里的意思莫非是叫他堂堂二皇子、當今定陶王討好她一個侯門千金,這……這也太丟皇室尊嚴了吧。
若諼復又月兌下自己的一只鞋奉給許菌,許菌接過,狠狠地抽著凝煙的臉,抽得她哭爹喊娘。
許夸在一旁厲聲質問道︰「我問你,我去捉奸,是誰慫恿我去的?是你凝煙!
至于那條帕子,說來就更可笑了,原是我不小心遺落在方府了,托我堂姐尋,沒有下落,前兒見你來我家,就只隨口問起,也沒抱多大的希望,你卻說你見諼兒撿起,交給了靖墨,還說她兄妹兩個人準備演一出贈帕的戲來,對外說那帕子是我送靖墨的,造成我與靖墨有私情的假像,這樣我的名聲就全毀了,諼兒除了我這個競爭對手,太子妃就非她莫屬了。」
許夸憤恨地死盯著被打得口鼻流血、披頭散發的凝煙︰「那些話可不是你說與我听的!怎麼對我二皇兄又是另一套說辭,說我不守閨訓,想誘逼靖墨娶我?」
她連連冷笑道︰「你可真有本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枉我把你當閨中密友,事事為你出頭,可你天性屬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狗,對你好的、對你壞的,你通通要咬上一口,方才心滿意足!
這也就罷了,我就疑惑你演苦肉計混進我家做甚,原來是安了勾引二皇子的心!你心機太重,為人太歹毒!」
許菌听了許夸的話,方才悟過來,更是怒火沖天,與許夸一起對凝煙罵一陳,打一陣,凝煙倒在地上撕心裂肺慘叫不止,求救地看著若諼,希望她大發善心救救她。
若諼在亭子欄桿坐下,帶著笑意看凝煙被暴打。
劉康煽風點火道︰「這般忘恩負義的小人還留她作甚?」
若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個皇子摻和幾個女孩子的糾紛里是為哪般?
許菌胸雖不大,一樣無腦,經不得人挑唆,听了劉康的話,對若諼道︰「你給我看著這個賤人,我這就到父親的書房里拿把劍來,一劍刺死這個賤人!」
凝煙听了,登時慌了,許菌是個二愣子,心里沒個盤算,說的出必做的出,自己此時不跑,真會被她一劍穿心,當即掙扎著爬起,哭著往男賓筵席處跑去,許菌在後面邊追邊罵。
許夸想攔沒攔住,急得原地轉了幾個圈,一把抓住若諼的手道︰「你快些去幫我追回菌兒!」
若諼知她愛惜羽毛,不肯在賓客跟前丟了臉,但她又憑什麼為了她姐妹倆個去拋頭露面?于是揚聲喊琥珀道︰「攔住許二姨!」
琥珀假裝去攔,許菌一個巴掌甩來,琥珀應聲倒地。
若諼看著許夸將兩手一攤,道︰「無能為力。」
許夸一跺腳,只得自己拔腳去追。
若諼瞥了劉康一眼,也走開,琥珀迎上前來問︰「小姐,我們要不要去看戲?」
若諼一手扶著太陽穴道︰「累都累死了,看什麼戲?」
琥珀道︰「奴婢想去看。」
若諼扶著一棵樹道︰「我的一只鞋還在許二姨手上,你順便幫我找回來。」
琥珀點頭,撒腿跑了。
劉康走到若諼跟前,問︰「要本王幫忙嗎?」。
若諼白了他一眼,現在四下無人,他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總要避嫌,他跟自己搭訕算什麼意思?
若諼一言不發朝內宅走去,才走了幾步,沒穿鞋的那只腳x不知踩到什麼,一陣刺痛,忙提起受傷的腳,單腳跳到一塊觀賞石上坐下,抬起痛腳一看,腳底滲出的血染紅了潔白的羅襪。
若諼小心翼翼地月兌下羅襪,見一根槐刺刺進了腳板,她想動手拔,又沒有勇氣。
正躊躇,劉康走過來,蹲在她身邊,一只大手握住她受傷的腳,審視一番,伸出手指緩緩拔下那枚槐刺——竟不是十分的疼,若諼放松下來,推開他道︰「多謝。」說罷,站起來,用好腳在地上一蹦一蹦地移動著。
劉康在後注視著她小小的單薄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忽然箭步走到她身邊。
若諼察覺到有人,一扭頭就看見二皇子正英姿颯爽地站在她身側,還沒容她做個吃驚的表情,整個人就被他打橫公主抱了起來。
若諼嬌羞意外地低呼了一聲,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喝你︰「放我下來!」
劉康理都不理她,一雙大手將她抱得更緊,若諼感黨自己的身子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胸堂,越發不好意思,一雙眼楮作賊般滴溜溜亂轉,心里祈禱,但願沒人看見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