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寧清至今都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看來明天的慈善晚會沒她什麼事兒了。
寧弦攪拌著面前的咖啡,不免有幾分悵然。
沈芳菲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誒誒誒,能不能別一副被人甩了的嘴臉好嗎?」。
「我有麼?」寧弦模了模臉。
「要不要我給你面鏡子,看看你這遮都遮不住的黑眼圈。」
見沈芳菲真的在包里翻找鏡子,寧弦趕緊出聲︰「誒,得得得,別找了,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得出自己是一副什麼樣子。快說吧,找我出來干嘛?」
沈芳菲端起了咖啡︰「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啊,我今天叫你出來是真有事兒,你幫我挑件禮服唄。」
「禮服?你要結婚啊?」
「啊呸,你才要結婚呢!你全家都結婚。我挑禮服是為了明晚的慈善晚會。」說到這里,沈芳菲想起一個問題︰「喂,你明晚去不去啊!」
寧弦淺嘗了一口咖啡,杯子放下時,不小心磕了一下碟子,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不知道呢!」
沈芳菲暗自嘆氣,這兩姐妹的個性也真是絕了,什麼天大的事兒解決不了呢?哎……都tm是男人惹的禍啊!她拍了拍寧弦的手︰「得,愛去不去吧,反正都是你寧家的,等下幫我把禮服挑了就是。」
「慈善晚會嘛,別太招搖,大方得體就好。」
「那可不行,听說你姐遍邀A市名流,手筆這麼大,現在各大媒體都盯著你姐的一舉一動呢!況且萬一我在晚會上遇到我的白馬了呢?看到我穿的那麼樸素,搞不好就錯過了呢!那我豈不是很冤?」
寧弦連連搖頭,剛還說不結婚的,這也太反復無常了吧︰「沈芳菲,你墮落了。」
「錯,你應該說,我是真的年紀大了。」沈芳菲的語氣破有一股自嘲的味道。
寧弦听了忍不住笑︰「你明明才26.」
「你是不知道啊,20歲以後的日子,過的跟飛似的,昨天還在慶祝20歲生日,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過了6個春夏秋冬了啊,花都開過好幾回了,我還是孑然一身。家里連個燈泡壞了都得自己換,你是不知道那有多慘。就連我家隔壁的豬二妹都有娃了,每次回去,看見我都是阿姨長阿姨短的,听得我喲,你就體會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了。」
寧弦眉毛揚得老高︰「沈爺,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勉強有點兒吧!」
「走吧,我去給你挑禮服,順便給你婚紗也一起挑了,還有我的伴娘服。」寧弦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在了桌上,拿起包包起身走了出去。
沈芳菲也趕緊拿了包追上︰「你等一下啊,我告訴你啊,伴娘可不能亂做的啊!老一輩人說,伴娘做多了,容易嫁不出去。」
寧弦停下腳步奇怪的看著她︰「你沒事兒吧?我怎麼總覺得你今天有種顧彤附體的感覺。」
「有嗎?那你肯定是想多了,快走吧,我知道一家禮服店,款式都很不錯的。」沈芳菲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拉著她快步離去。
薇亮是一家高級禮服設計工作室,它所出的每一款禮服,不論是選料還是款式,都是時下最流行最獨特的。盡管價格高昂,卻還是讓A市名媛趨之若鶩。
當店長蕎麥看到被沈芳菲拉著進來的寧弦時,稍微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後便展開了專屬于她的喬氏微笑︰「沈小姐,你也是來挑禮服的嗎?「
沈芳菲跟一旁的寧弦科普︰「據說這家店里的每一位設計師都是在國際上拿過好些大獎的,特別是最高執行設計師艾爾莎,店里沒幾個人見過,她設計的禮服一級ok,但是想要她設計的禮服,起碼要提前三個月預訂。哎,我也好想要一件,可惜,貴的要死。」言語間充滿了向往和遺憾。
蕎麥看了眼表情奇怪的寧弦,輕輕地笑了,心想︰不知道艾爾莎听了是什麼感覺。
「這位小姐也是要禮服嗎?」。蕎麥親切的走到了寧弦的身邊。
「我……」
「誒,蕎小姐,這要麻煩你了,麻煩你幫她挑一件讓男人看了想犯罪的那種禮服。」沈芳菲打斷了寧弦說話的節奏,笑得一臉詭異。
「這……」蕎麥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寧弦
「沈芳菲,什麼情況啊你。」寧弦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什麼叫男人看了想犯罪?你要做什麼?」
「我不是都說了嗎?你姐遍邀A市青年才俊,而你行情那麼差,連你媽都覺得你很有可能成為齊天大剩,我受人之托,為了讓她盡快抱上孫子,我這也是盡心盡力啊!」沈芳菲的目光在那一件件禮服上流連忘返。
寧弦呆愣在一旁,她已經想不出除了翻白眼,她還能做什麼。看來之前跟她說的都白說了。
蕎麥掩唇輕笑︰「那寧小姐的意思呢?」
寧弦瞪了她一眼︰「你說呢?」
蕎麥俏皮的搖了搖頭︰「那不如就挑一件讓男人見了血脈噴張的吧!」
寧弦無語的扶額,故作搖晃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決定不再理會她們。
「誒,寧弦,你看這件怎麼樣?」沈芳菲手里拿著她精挑細選的禮服,一臉歡喜的看著冷漠的寧弦。
寧弦看了眼她手里的禮服,而後帶著幾分驚訝的神色看著她︰「你確定你要穿這個?」
沈芳菲神秘的對著她搖了搖食指︰「nonono,是你要穿這個,而不是我。」
「我天,你放過我吧!這什麼啊?」寧弦明顯被嚇到。
沈芳菲拿著禮服蹭蹭蹭的小跑了過來,將她拉了起來直往試衣間推︰「少廢話,趕緊試一下。」
沈芳菲將禮服塞進寧弦懷里,把她大力的推進試衣間,門輕輕地一聲砰,就關了起來︰「手腳麻溜的啊!」
光線一暗,寧弦看著手里的禮服一陣擠眉弄眼,朝著外面大喊︰「沈芳菲你要死啊!」
「少廢話,給我快點。」沈芳菲拍了拍門,說話的語氣像個土匪。
寧弦氣得直跺腳抱著禮服咆哮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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