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頓尷尬的晚餐,不可否認的是吳媽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但憂慮的是,長期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因為食欲不振而得厭食癥的。
晚餐五菜一湯,有魚有雞,但對于兩個人來說,是有點浪費的。肖靖宇不時的給她夾菜,盛湯。這吳媽在一旁站著,看的是笑得合不攏嘴。看看、看看,這小兩口恩愛的這股勁兒哦,哎呀呀,我是不是要告訴老爺子,讓他早點準備喜帖了?
寧弦尷尬的抬不起頭,這肖靖宇到底是要做什麼?
「臉要掉到碗里了。」
听到肖靖宇打趣的聲音,寧弦內心無比的抓狂。她抬頭看著吳媽︰「吳媽,忙了一下午了,您也坐下一起吃吧!」
「你吃,你吃!就別管我了。」
看到一臉熱情,精神抖擻的吳媽,寧弦艱難的咽下了嘴里的飯菜,求助的看著肖靖宇,那可W@憐巴巴的眼神仿佛在說,吳媽听你的,你讓吳媽坐下一起吃吧,她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是看著一桌子好菜,食不下咽!
肖靖宇笑著放下了筷子︰「吳媽,你也坐下一起吃吧,你要是再這樣站著,寧弦的臉就真的要貼到碗里了。」
吳媽听了,呵呵笑著︰「這丫頭,還害羞了。得了,你們吃吧,我去外面收拾一下。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吳媽邊說邊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寧弦的視線中。
小兩口?什麼小兩口,誰跟誰小兩口啊!吳媽你不要搞不清狀況好嗎?「不是,吳媽,你誤會了,我這就是受傷了,肖叔叔多照顧我一些罷了,真的沒那回事兒。」
「行啦,行啦,不用解釋的,我懂,你們年輕人嘛。」吳媽揮著手,走了出去,生怕這兩個人的空間被自己打擾到了。
不是啊……吳媽……你快回來……
寧弦嘴里咬著筷子欲哭無淚,簡直給跪了,這吳媽超一般的領悟能力,搞得寧弦都要瘋了,這該死的肖靖宇,也不給解釋一下。啊啊啊,這是要鬧哪樣?
吳媽一走,寧弦回頭就瞪著肖靖宇,狠狠的戳著碗里的飯︰「你什麼情況啊!怎麼把吳媽叫過來了,搞得我這麼尷尬。」
肖靖宇慢條斯理的重新拿起筷子,又往寧弦的碗里夾了一片魚︰「我讓吳媽過來照顧一段時間,這幾天我可能有點忙。」
「拜托,你忙你的吧!我沒那麼多事兒的,你這麼興師動眾的把吳媽請過來,搞得我們好像真的有什麼事兒似的,拜托你,讓吳媽回去你爺爺那邊吧!」寧弦苦著臉壓低了聲音,就差給肖靖宇作揖了。
「可是爺爺說了,讓吳媽照顧到你痊愈才回去呢!」
「……」陰謀,絕對的陰謀︰「你到底跟你爺爺說了什麼?」
「你猜猜看!」肖靖宇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猜你個大頭鬼。寧弦這才發現,這廝就是扮豬吃老虎,跟他說話怎麼樣都是自己吃虧。算了,還是趕緊養好傷,到時候逃他個十萬八千里,老死不相往來。生的到時候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看她狠狠扒飯的樣子,肖靖宇毫不懷疑寧弦是把米飯當成了自己,此刻在嘴里咬爛嚼碎。
吳媽來了其實也有好處,有時候行動不便,可以請吳媽幫忙。
肖靖宇也自己尋了個房間住,寧弦還在心里暗自慶幸因禍得福。
第二天一大早肖靖宇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吃過吳媽的早餐,寧弦也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午飯時間,吳媽做好了飯站在寧弦的辦公室門前,對里面的人是三邀思請,可里面的人就跟沒听到似的,你叫她吃飯吧,她就會恩啊恩的,可你倒是出來吃啊。
「這些年輕人啊,就知道拼命工作。飯也不吃,難怪這麼瘦,要是天天這麼熬,這身體哪里吃的消啊!」吳媽在門口碎碎念。
不行,這她是專門過來照顧人的,這人還傷著呢,怎麼能這麼拼命工作呢!吳媽想了想不對勁,又抬手敲門︰「寧弦,我的大小姐誒,你工作再怎麼忙你也要吃了飯在忙啊,……」
寧弦用紙巾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听到門外又響起的敲門聲,她趴在桌上一陣抓狂,剛想到的一個好點子,繃著的神經就這樣被無情的斬斷了︰「天哪,能不能不要管我啊,我的靈感啊!這樣下去我要怎麼工作啊!」
想了想又爬起來,掏出電話打給了薩布麗娜。今天就去拆石膏,一定要去。
稍後她便舉著小白旗出去跟吳媽認錯,並且乖乖吃飯,但吳媽並沒有因此放過她,一直就站在她旁邊,看著她吃飯,並且碎碎念數落了她近一個小時。
說的無非是你太瘦了,要多吃點,別看人年輕,不按時吃飯,小心把胃餓壞了,工作能放就放,身為傷病就該有傷病的自覺雲雲之類……
寧弦只能听著,笑著一個勁兒的點頭。直到薩布麗娜來了,她才得到解放。
听到寧弦說下午要出去,吳媽就不同意,這薩布麗娜好說歹說,保證了又保證的說怎麼把寧弦接出去的,就怎麼把她送回來,吳媽這才勉強同意。
得到解放的寧弦呼出了一口大氣。去往醫院的路上寧弦不停的揉著太陽穴。
薩布麗娜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這位老太太什麼人啊!」
「肖靖宇家的老佣人了,是專門照顧他爺爺的。」
「行啊!這麼重量級的人物,都叫來照顧你,我看啊,你在肖靖宇的心中分量不輕啊!」薩布麗娜有些不解寧弦那一臉受苦受難的表情。
對于秘書的話,寧弦只能呵呵兩聲,都說肖靖宇看中她,可他怎麼就覺得吳媽是這廝安排在她身邊的間諜呢!
這不就在她們前腳一走,吳媽後腳就跟肖靖宇打了電話,告了她半個小時的狀。
到了醫院,陸醫生驚訝的看著寧弦,對她提出的要求覺得有些無厘頭。這寧小姐怎麼一天一變啊。說好的明天拆石膏,她今天來是要鬧哪樣?
听到醫生拒絕今天給她拆石膏,寧弦急了︰「陸醫生,這今天明天也沒什麼差別,你就給我拆了吧!」
「寧小姐,我希望你對自己的身體負責好嗎?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雖然恢復的不錯,但是也不能代表你可以不遵醫囑。」
「我對自己的身體絕對是百分百負責的,我希望陸醫生能尊重我的選擇。」
見寧弦如此執著,醫生看了之前的片子,知道今天如果要拆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安全起見的話,最好還是等一天。可如果病人強烈要求的話,那他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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