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渾身滴水的肖靖宇坐進了車里,帶著一陣濕冷的空氣,沒得讓寧弦打了個寒顫。兩人都沒有說話,肖靖宇重新發動了車子,緩緩地開進了地下室。
寧弦從後視鏡里看到肖靖宇的表情不太好,外加上渾身濕透,很自覺的沒有去打攪他,只是在車子停穩後,自己打開了車門。
本想自己下車的,可是肖靖宇突然回過頭來︰「你干什麼?」
寧弦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印象中肖靖宇似乎沒有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跟他說話,一時間她愣住了,傻傻的回答著︰「我、我下車。」
看到寧弦有點像是被嚇到的表情,肖靖宇這才注意自己的語氣,想來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他有些無奈,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隨後嘆了口氣,下了車,來到寧弦的車門旁,將寧弦抱了起來︰「嚇到你了?」
寧弦摟著他的脖子,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但心里忍不住月復誹,誰說女人善變,這男人要是變起臉來,可趕得上川劇變臉了,尤其是肖靖宇。
到了門口,寧弦轉動著小腦袋,四處看,並沒有肖靖宇說的有人守在他家門口蹲點啊。
看到寧弦的舉動,肖靖宇不由得輕笑。
看到他唇邊的笑容,寧弦才知道自己又被騙了。當即飛了個白眼過去。
開了門,肖靖宇將她放在了沙發上,蹲在她的面前︰「我可沒有騙你哦,門口是真的有人蹲點呢,只不過守了這麼多天沒有人,可能就走了。」
寧弦嘆了口氣,低下了頭︰「我發現每次在面對你的時候,我的智商就會回復到小學狀態,以你肖靖宇的能力會搞不定幾個蹲在你家門口的人麼,而我竟然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你。」
聞言肖靖宇心情大好,他伸手揉了揉寧弦的頭發︰「這是不是說明我是值得信任的?!」至少在我面前,你不用全副武裝,可以時時露出孩童本性,跟我撒撒嬌耍耍賴。沒有面對陌生人是的冷漠與防備。
寧弦抬頭就撞進了肖靖宇溫柔溺愛的眼神,揣摩著肖靖宇話里的意思,當下有點不自在。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看到肖靖宇的衣服還在滴水,就催促他去把衣服換一下。
而肖靖宇听了,只是笑著起身,隨後進了臥室換衣服。
當張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中的時候,家里一片漆黑,冰冷異常。
她就這樣靠在門口,環視了屋子一圈,對著漆黑冰冷的空氣冷笑。突然間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回來干什麼,那麼努力的活著又是為了什麼。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不要她了。
「你去干什麼了?」
突然的說話聲,讓張涵一個機靈︰「誰?」
冷靜下來的她,理智迅速回籠,適應了黑暗的眼楮,這才發現不遠處沙發上似乎坐著一個人,空中有一點火光,似乎那人在抽煙。
她按開了身旁的電燈開關,就看見費崇明一臉不快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張涵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徑直走向了臥室,經過客廳沙發時不悅的問︰「你怎麼來了?」
看著渾身滴水的女人走向了臥室,費崇明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隨後起身跟了上去。
里面的女人正將身上的濕衣服月兌下,露出雪白的美背,費崇明眯了眯眼楮︰「怎麼,許你去會舊情人,就不許我來你這兒嗎?」。
正在拖小背心的手停頓了下來,張涵回過身來不滿的看著他︰「你跟蹤我?」
聞言費崇明勾起性感的唇角,一絲冷笑浮上面頰,他緩步走近張涵,來到了她的面前,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大手一撈,勾住了張涵的細腰,緊緊的貼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用得著跟蹤嗎?親愛的你似乎忘記了我有多麼的了解你。但是你別忘了你跟我說過你回來的目的。不要在單獨去找那個男人,他已經不愛你了。」
說著費崇明的嘴唇靠近了張涵的脖子,在上面輕輕的咬了一口。
頓時激起了張涵的一身雞皮疙瘩,她的內心涌起一陣反感,她突然大力的推開了那個男人︰「放開我,你給我滾,滾。」
男人被推得後退了幾步,看到張涵正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一臉的厭惡。
仿佛是被刺激到了一般,費崇明突然上前,將張涵按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神情蘊怒中帶著幾分寶力︰「怎麼,見到了老情人,就不需要我了嗎?別忘了,你有今天都是誰在幫你。」
「走開,混蛋,你給我走開。」張涵掙扎得厲害,水滴順著頭發劃過潔白如玉的肌膚,刺激著費崇明的視覺神經。
見她如此奮力的掙扎,費崇明一手捉住了她一雙縴細的手腕舉過頭頂,空出來的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張涵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看著我,張涵,你是我的,誰都別想踫,你最好也要搞清楚,男人的尊嚴是不容挑戰的,別忘了你回來的目的是復仇,不是找老情人談情說愛。「
張涵的面容被捏的走了樣,她忍住疼痛恨恨的看著她︰「你真讓我惡心。」
「惡心?」費崇明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惡心?張涵別忘了,當初是誰先爬上我的床,現在你卻反過來說我惡心,那爬床的你又是什麼嗯?你忘記了是誰在床上讓你、欲、仙、欲、死了嗎?是誰在無數個寂寞的夜晚安慰空虛的你了,啊?」
費崇明面容猙獰,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張涵白皙的臉上,頓時她的臉頰一片紅腫。
「賤、人。我現在來讓你知道,到底什麼是惡心。」費崇明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解下自己的皮帶,將張涵的雙手捆綁在一起。
「你干什麼,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見他近似瘋狂的模樣,張涵的心中涌起一陣恐懼,掙扎的更厲害。
一聲脆響,費崇明的巴掌再一次落在了張涵的臉上,徹底激怒了張涵︰「你這個變態,瘋子,神經病,放開我……」
張涵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掙扎著,被皮帶緊勒著手腕很快就被磨出了幾道血痕。
「叫啊,喊啊,你給我大聲的叫啊!」費崇明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張涵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惜,有的只是發泄的瘋狂,張涵的臉頰腫的老高,緋紅一片。
費崇明快速的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撤掉了張涵僅剩的內、褲,就在他強行進入的那一刻,眼淚順著張涵的眼角流了下來。
她有些絕望,她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干淨的地方了,她怎麼還能奢望肖靖宇的愛呢!
身上的男人猛烈的撞擊著她柔軟的身體,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看到她眼角絕望的淚水,費崇明再次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怎麼?哭了?為了這沒能給肖靖宇守著的身體?」
啪,又是一巴掌︰「賤、人,你叫啊,喊啊,讓老子高興一下。」男人的馳騁更加的猛烈,而身下的女人,卻絲毫沒有反應,盡管這猛烈的痛的仿佛要將她撕碎。可她的僵硬換來的只是男人更加的暴虐。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這樣的夜晚,相比那地獄般生活的幾年,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是誰?」寧弦看著前面的女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路追在這個女人的身後。
身邊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她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女人,長長的直發,縴瘦的背影,顯得有些淒涼。
寧弦又問了一次︰「你是誰?」
誰知那女人卻輕輕的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近似瘋狂。
她猛然的回過身來,寧弦嚇得捂住了驚呼的嘴巴,是滿臉帶血的張涵。
身周的白霧漸漸散去,寧弦這才看清楚,自己身處在一座高樓大廈頂樓的邊緣。這已驚著實不小。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對面的女人已經停止了笑聲,寧弦回頭只看見她慢慢的走向自己,嘴角還掛著邪肆的笑容。
寧弦忍不住後退,可是身後就是萬丈高樓,退無可退,她就這樣看著張涵一步步走近,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直到張涵站在她面前,她才看清楚她不僅臉上全是血,嘴角也在流血,身上的白衣服破爛不堪,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跡,一道一道的全是血痕。
她恐懼的看著張涵慢慢的抬起右手,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寧弦,去死吧。」食指在她身上輕輕那麼一推,寧弦就從樓頂跌落了下去,耳邊回蕩著的只有張涵刺耳的大笑聲
「啊……」寧弦從夢中驚醒,尖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立刻看了眼四周漆黑的一片,只有微弱的光亮從窗戶透進來。
她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在做夢,她咽了咽口水,才發現口中干澀無比,自己滿頭大汗,全身都被汗水浸濕。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寧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啪的一聲,房間大亮,寧弦猛然轉頭,驚恐的看向門口的位置,看清楚是肖靖宇,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