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弦心里一驚,原本軟趴趴的身體,瞬間繃直。她回頭看見樓梯口出現的兩位老爺子,笑的有些狗腿。連忙起身跑到了寧震遠的身邊︰「肖爺爺好!」
問候了肖有方她就蹲在了寧震遠的身邊︰「外公?外公?」
寧震遠沒應,只是面色不俞的看著她︰「瘋夠了?還知道回來啊!你怎麼不直接去了明家還回我寧家做什麼?」
「外公啊!你听我解釋啊……」慘了慘了,外公這次是認真的!寧弦瞧著寧震遠的臉色,扯了扯他的衣袖。
肖有方看到這孩子也是一臉知道錯了的表情,便說道︰「寧老頭,這孩子都回來了,你這吹胡子瞪眼的是又要把孩子嚇跑是怎麼滴?」
寧震遠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跑了啊!這次要是再跑,就永遠別回來了!」
他側頭對著寧弦說︰「你自己去書房ˋ里跪著,等我空了再去听你解釋。」
寧弦抿著嘴巴起身,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向著書房走去。
肖靖宇挑了挑眉,心里笑著,不會真的是要跪兩天吧?
這心里才有了這個想法,就听到寧清在一旁笑聲嘀咕︰「又得跪上兩天了!」
看到肖靖宇向自己看過來的不解眼神,寧清笑了︰「小時候這丫頭調皮,沒少被罰跪。你就放心吧!對于這樣的懲罰,她也算是百煉成鋼了。簡直就是soeasy!」
寧弦有些哀怨的走進寧震遠的書房,對著那一排書架子就跪在了地板上,冷不說,還硬。
這寧清是不是知道自己遲早都有這一天的啊!地毯也不鋪一個,可憐了我的膝蓋啊,又被我連累。
話說人家被罰跪都是跪香火什麼的,她家怎麼就是跪書架呢?
尤還記得小時候,每次被罰,外公都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守著,嘴里說著︰讓你多看點書,沉澱沉澱性子,你偏不听,那你就跪著吧,直到你會安靜下來主動去看書為止……
威嚴的聲音猶在耳畔,寧弦哀怨的抬頭望了望面前高高的書架,哪怕從小跪倒大,這架子上面的書,她也沒看過幾本吧!
只是沒想到自己都到了這個年紀了,仍然逃不過這跪在它們面前的厄運。
寧弦長長的嘆息一聲,挺直的背脊就軟了下去,借由方便,一**就坐在了跪著的小腿上。
這才一坐下,就听見門口傳來寧震遠威嚴的聲音︰「給我跪直了!」
寧弦心里一驚,立馬挺直了背脊,心里卻叫苦不迭,不帶這樣的啊,都這麼大了,還要被罰跪,而且家里還有外人在呢!
她有些委屈的看向門口,就見寧震遠一臉嚴肅的出現在哪里,她帶著撒嬌的口吻說︰「外公,能不能換個懲罰方式啊!都這麼大了,還要罰跪,真的是不好看!」
「少給我來這套,知道不好看,你還要去闖禍!你給我好好反省,我等下再來收拾你。」說完這句話,寧震遠就自己轉著輪椅離開了!
寧弦就這樣看著寧震遠無情的走掉,最後也只能嘟嘟嘴巴,老老實實的跪著。
隱隱的,她還能听到樓下傳來的說話聲,但也只是有聲音傳上來,具體說什麼根本就听不清楚。但從偶爾能听到的笑聲,寧弦就知道,他們交談的很定很愉快。
不是道過了多久啊窗戶外的天色都暗了下來,她好想听到了葉子辰鬼吼鬼叫的來到了她家。自從上次幾家人在一起出過飯,葉子辰就成了這個家的常客。
听說寧清已經搬回來了,瞧他們來往的這麼勤快,這好事也應該不遠了吧!她的禮物都還有一點點沒有完成呢!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鐘已經指向了九點鐘,寧弦感覺到膝蓋麻木,兩條腿更是僵硬的沒有了知覺。雖然家里有空調,但還是覺得大腿冰冰涼的。
她模了模肚子,餓的有些難受。這小時候被罰跪的時候,寧清總是會藏些吃的偷偷地塞給自己,還會心疼自己跟外公求情。
可是現在啊!寧清性格大變,別說給自己求情了,她只要不在一旁煽風點火就好了。真是懷念小時候那個溫柔又漂亮的姐姐啊!
當然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寧女士是直接無視的。反正自己小時候也不太听她的話,所以對于管教這種事情,都直接是外公代勞。
這不書房門一響,劉媽就推著寧震遠進來了,看到寧弦還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劉媽露出了些不忍心的神情。這大冷天兒的,二小姐都在這里跪了好幾個小時了,老爺子也不讓送飯,真是不知道這二小姐在外面闖了什麼禍。
唐家河沈家的婚事一度被鬧得沸沸揚揚,這突然解除了婚約,必然會引起外界的一番猜測。
之所以大鬧婚宴那天的事情沒有被爆出來,只要還是唐家動用了很大的關系,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而知情的那些人更是忌憚著這份背景,將自己知道的都咬死成了秘密。
所以具體為什麼解除婚約就成了一個謎。寧弦在等,如果唐家的人真的是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的話,那到時候,她就會把這件事情的真相披露出去。她才不管什麼唐家李家,什麼背景什麼的……
寧震遠看了眼寧弦,側頭對著劉媽說︰「劉媽你先下去吧!」
「誒,老爺子。」劉媽應了,便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還是不忍心的看了寧弦一眼。平日里老爺子待人最是和氣,這是生這麼大的氣,可能是真的有什麼大事呢!她搖了搖頭,關上了書房門。
寧弦不敢回頭,老老實實的跪著,那樣子跟小時候沒什麼兩樣。記憶中的審判過程是,如果自己認錯,那就要說出自己錯在哪里,然後自己領家法。
所謂的家法其實就是外公的戒尺,大概五十公分長短。自己領的意思就是自己說打幾下、打哪里。
一想到寧震遠的戒尺,寧弦環抱住了自己身體,突然覺得全身都好痛,仿佛自己已經是被戒尺打過了一樣。
不過轉念又想,那戒尺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應該在就不在了吧!
誰知她一回頭,就看見那把戒尺已經握在了寧震遠的手中。
天哪!這不會是美國別墅里的那一根吧!寧弦的心中頓時一陣淚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