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我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跟你透露了我的行蹤?」肖靖宇的目光掃過在座的各位,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爍著戲虐調侃的笑容。
肖靖宇不置可否,轉而看向寧弦︰「難得肖太太也會對我如此上心,我一定會如實報告的。」
寧弦挑了挑眉,原來肖靖宇也會這樣調侃人嗎?雖然事情都是這些人挑起來的,但是他這話接的也未免太過自然!她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這件事情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寧弦還在自我忐忑的時候,肖靖宇已然悠悠的回憶起自己今天一天的行程。
「首先,在早上差不多九點多的樣子,有一個貌似失戀的男人,十分落魄的走進了我的辦公室,剛坐下,連哀怨的話都沒有說幾句,就踫到張涵來訪,跟我就臨海花園那處的爛尾樓談論了近一個半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她走了,卻又迎來了蘇沐晴,于是這個男人就只能更加郁悶的離開了。」
說到這個男人,大家出奇一致的看向了那個酒杯喂到嘴邊卻驀然頓住的人。
沈墨抽搐著嘴角看向那個一貫從容自信的男人︰「我當時的樣子是有多慘?才能讓你在說到我的時候,把郁悶兩個字強調得這樣明顯?」
明日嘉看著沈墨,仿佛是仔細研究過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就你現在的表情看來,估計當時也沒好到哪里去,看上去,卻是挺慘的。」
得到大家一致認同的點頭後,沈墨哭笑不得︰「我先說明啊!雖然本人目前處于比較失意的狀態,但是本人絕對不承認失戀,對于我認定的女人,早晚我都會追回來的。」
沈墨信誓旦旦的話語,卻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虧他說這話也不臉紅,訂婚宴上鬧成那樣,都是這幾個人,哪有不知道的。所以听到沈墨的這番說辭,那是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寧弦看向肖靖宇︰「所以?然後?」
她那狀似認真的表情,讓肖靖宇感覺到,寧弦這次多少是有幾分認真的,真的是對自己不信任嗎?不管怎麼想,肖靖宇都覺得還是不太可能。
他敢說,以他們相處了這大半年的時間來看,如果不是自己主動聯系寧弦的話,哪怕是連著幾個月,寧弦聯系自己的次數,只用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更別說一年半載,只怕到時候連自己是誰,她都不記得了吧……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和蘇沐晴吃過飯差不多也是十二點了,我和祁凱去了工地,大概呆了兩個小時。」
寧弦淡淡的掃過薩布麗娜一眼,所以她會知道肖靖宇去了工地,是因為祁凱的關系?除此之外,她還真是想不到其他理由,只因為她最近跟祁凱走的最近,只是沒行到他們的關系已經好到就連祁凱隨意透露了肖靖宇的行蹤也沒關系的地步。
「趕到葉伯伯那里的時候,貌似看見了某個剛好見了未來公公,準備要離開的人。」大家又將目光看向了寧清。
寧清輕輕扯動嘴角︰「不得不說肖先生是個深諳談話技巧的人,不過簡單的幾句話而已,他就避重就輕的將矛頭全部指向了他今天遇到過的人。寧弦,你的心思是不是也在琢磨我們幾個呢?」
寧清說著,便將寧弦推到了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接收到眾人探究的目光時,寧弦不得不在心里承認,寧清說的一點也沒錯,她已經沒有興趣知道,肖靖宇今天做的和他們說的到底是有沒有出入。
一開始還沒有感覺,這怎麼真的听到他一五一十的開始報備自己一天的行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真的跟個一般婦女一樣,每天對著自己的男人,除了盤問就是懷疑。
等等……她怎麼能這麼自然把肖靖宇歸納為自己的男人?寧弦眉頭擠成一堆,很是懊惱的用手拍了拍腦袋。
一定是最近太閑,所以才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寧弦甩了甩腦袋,想要拋開這些無厘頭的想法。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到寧弦搖頭晃腦的樣子,肖靖宇是下意識的覺得她不舒服。
于是一只帶著微涼溫度的大手,毫無預兆的撫上了寧弦的臉頰,另一只手就探上了她的額頭。
寧弦就這麼愣愣的看著肖靖宇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有點燙。」
明日嘉在一旁嘖嘖的笑著︰「肖先生,你確定她不是因為臉紅導致的溫度上升?」
聞言,肖靖宇果真一臉認真的盯著寧弦看,這樣一來,寧弦的臉就更紅了。她慢條斯理的拿掉肖靖宇的手,轉而看向這些看她好戲的觀眾,有些不甚在意的模了模臉︰「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臉紅過啊!」
一句話就讓在座的女性同胞黑了臉,她就是看準了這些人的年紀都比自己大吧!偏偏她是被人寵著呵護著,可是其他幾個,有的甚至連男票都不確定在哪兒呢……
果真是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啊!
明日嘉、薩布麗娜甚至連顧彤都頗有默契的對著寧弦一頓好淬︰「知道你年輕!」
「瑟什麼呀?」寧清適時的送上一個白眼。
這可倒好,一句話得罪了一票人,寧弦也是無奈,明明就是這些人最先給她挖坑的好麼?
正在女生們互相翻著白眼,男生們看著好玩兒的時候,風風火火的從門外沖進來一個人影。
一邊向著她們跑過來,一邊嘴里還喊著︰「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實在是抱歉啊!」
直等到她在一旁坐下,這才看清,來人時蕎麥,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讓人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沒有借助交通工具,而是直接從工作室跑來的。
看也不看的抓起身旁的杯子,將杯中的透明液體一口倒進了嘴里,杯子都還沒有放下來,卻又見她將喝進去的液體全是噴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手中的空杯,又轉過目光看向明日嘉︰「這是酒啊?」
明日嘉搖了搖頭︰「你那不是廢話嗎?難不成誰還專門放一杯白開水在這里啊,那可是寧弦的杯子。」
見她嘴角還有酒漬,寧弦好心的地給她一張紙巾。
蕎麥感激的看了她一樣,接過去不怎麼淑女的用紙巾對著自己的下巴一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