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壓抑著自己,克制著,就是為了將來某一天突然的分手,怕自己會瘋。
感情的傷經得起第一次,但不見得受得住第二次,她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
她也總是佩服著沈芳菲,感情的事也能這樣拿得起放得下,雖然心里不見得做得到,但至少嘴上坐到了,心里也能慢慢的放下。
人就是這樣,勸別人的時候,總是有很多大道理可以說,凡是只要是一輪到自己頭上,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听不見。
不知道將來自己和肖靖宇之間分手的場景該是怎樣?只是毫無預兆的冒出了這個念頭,卻是讓寧弦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悲涼。
沒人來打擾他們,只是偶爾的投過來幾眼,大家都有各自的聊天對象,貌似就只有蕎麥還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一邊,對著調酒師一臉的愁怨。
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啊!為什麼最近總感覺一空下來就覺得自己一個人好淒涼的樣子啊!
特別是再配上這低緩的輕音樂,听著就跟清心咒一樣,本來就已經很是寂寥的心境,听了以後就感覺人生更是寡淡。
不是她不懂欣賞,而是此時的心境不太適合。蕎麥如是想著,便走向了DJ音控台,將正牌DJ擠到了一旁副手的位置,又在那里巴拉巴拉好一陣子,終于,把這低緩的輕音樂換成了節奏歡快的拉丁舞曲。
音樂一轉,氣氛頓時就活躍了起來,大家重新聚在了一起,喝酒、談笑、玩游戲,眾人都很有默契的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心事,決定在這一刻好好的享受放松一下。
酒過三巡,眾人的臉上都浮上了淡淡的紅暈,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著的,好像都在經歷著什麼開心的事情。
雙雙對對的步入舞池起舞,跳累了又重新坐下喝兩杯。
看到所有人都嗨起來的時候,明日嘉拿過了話筒站在了舞台上,清了清嗓子對準了話筒說︰「靜一靜,都靜一靜,有我話說。」
音樂一停,所有人都看向了舞台上的明日嘉,都在等著她的下文。
見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明日嘉笑著對還坐在椅子上的胡易行招了招手。
胡易行便帶著寵溺的目光走向了明日嘉,拿過她手中的話筒說︰「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讓我來說比較好。」
明日嘉一個無所謂,你說就你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看向了舞池里還半保持著跳舞姿勢的寧弦的身上。
寧弦不明所以,看了看身旁的肖靖宇,肖靖宇卻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隨後便是胡易行拿著話筒宣布︰「各位,我和我老婆明日嘉決定在一月的29號舉行婚禮,到時候在座的各位,請務必參加。」
「什麼?」
「這麼快?」
「怎麼這麼突然?」
……
胡易行的話音一落,就听到了來自眾好友的各種驚訝聲。而仿佛是預料之中一樣,胡易行摟著明日嘉的肩膀,站在舞台上,笑臉盈盈的看著他們驚訝到變形的臉色。
也就是寧弦和肖靖宇的臉色稍微正常一些。不過這種正常的表情,看在明日嘉的眼中就有那麼點不是滋味,感覺今天的這個結局就像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一樣,這種感覺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覺,真的是超級不好。
對于跟明日嘉合作多年的寧弦來說,只肖對方一個眼神,她多少都能猜到明日嘉心中的想法,只見寧弦朝著明日嘉眨眨眼︰「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雖然我猜中了你們的結局,卻也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把結婚的日子都定了,我還是很意外的。」
明日嘉對著寧弦扯了扯嘴角,然後朝著胡易行的耳邊說了句什麼,便朝著寧弦走了過來,邊走邊說︰「婚期近怕什麼,婚紗禮服什麼的,你不是幾年前就備下了嗎?」。
這回倒是輪到寧弦驚訝了,她給她們幾個準備婚紗的事情,貌似沒有人知道吧!
可是更驚訝的卻是蕎麥,她堂堂艾爾莎的設計助理,怎麼能不知道這樣的事?她圓睜著杏眼,在明日嘉和寧弦之間來回︰「什麼婚紗,艾爾莎你準備了婚紗?為什麼我不知道?」
寧弦沒有回答蕎麥的話,而是看向了走到自己面前的明日嘉︰「為什麼你會知道婚紗的事情?」
明日嘉微揚了下巴,稍微顯得有些得意,但語氣,顯示出了對寧弦的揶揄︰「還不是因為踏足某人亂得如同狗窩的公寓,偶然發現了幾張設計圖紙。」
「所以?」
「所以,婚紗什麼的,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內,我只需要找個對稱的男人就好。」明日嘉可有可不有的說著。
薩布麗娜也在此時湊了過來,伸手一搭,勾著寧弦的肩膀往自己身邊一拉,原本悠閑站著的寧弦邊毫無防備的被薩布麗娜拉了過去,本還想質問她一句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粗魯,卻在看到薩布麗娜睜大了驚訝的眼楮瞪向自己︰「我說,為什麼這件事情連作為貼身秘書的我都不知道?而且為什麼同樣都是開國功臣,明日嘉就有這樣的待遇?」
開了話頭,便不可收拾,蕎麥雙手抱懷,站在寧弦的對面,很是認同薩布麗娜的觀點,對著寧弦猛點頭,也是給個說法的表情看著寧弦。
寧弦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們覺得我是那種厚此薄彼的人嗎?」。
薩布麗娜挑眉︰「這麼說,我們都有?」
看到寧弦一副當然模樣的點了點頭,薩布麗娜啞然的看向了蕎麥,雖然自己問得煞有其事,但是還真的沒想過,寧弦真的會為她們也準備了婚紗。
當得到寧弦肯定的答案的時候,她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蕎麥,艾爾莎說,我們都有誒……」
蕎麥點了點頭︰「是啊!你沒有搞錯,她是說了我們都有的。」
顧彤從一旁冒出一個頭來,食指指著自己看著寧弦弱弱的問︰「那……我有嗎?」。
「當然,不但是你,就連芳菲還有我姐都有。」既然話都說開了,寧弦也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