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啊什麼東西?」正當立春和立夏準備起身去給小白送飯,門口傳來小白的叫聲和湘一她們的驚呼聲。
「別怕,別怕,它不會咬人的。」說完雲曼自個都囧了,只是看看湘一幾人慌亂的樣子,覺得有必要說點小謊。
「大小姐這是什麼?」湘一她們一听不會咬人,頓時也放心下來,小白才不管這些,只見它輕巧的穿過眾人,一下跳到雲曼懷里。
「白貂,你們不用怕,叫它小白就好了,它很有靈性的,能听懂人話,一般不會亂咬人的。」雲曼說到最後一句,明顯有些心虛,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心想回去得好好告誡小白,千萬不要再咬人了。
「小白?它長得好可愛啊!」湘一四人剛剛是被小白突然出現給嚇到的,此刻見了小白的模樣,頓時都覺得它很可愛,心里也沒有了懼意。
<雲曼微微一汗,也不搭腔,低頭利索的將自個的碟子放到一旁,然後用筷子撥了一些飯到碟子上,又挑了一些糖醋小肉丸,糖醋鯉魚和醬牛肉給小白,小白一看頓時從雲曼的懷里跳到餐桌上,開始低頭吃了起來。
雲曼見它開始吃了,眼楮一轉,便偷偷的夾了一根青菜,放到小白的碟子里,小白立刻抬起頭,一臉怨念的看著雲曼。
「這個有營養。」雲曼面色微囧,小聲的嘀咕到,
小白一听這話,立馬用爪子把青菜往雲曼地方撥了撥,雲曼見狀,頓時把臉垮了下來,喃喃道,
「好吧!吃肉,吃肉,還是肉好吃。」
小白這才滿意的低頭,繼續吃飯,只是堅決不踫那株青菜。
雲曼微微有絲挫敗的回過頭,準備吃飯,一看到自個碗里,居然也有了青菜,這臉色頓時更暗了。
「大小姐吃這個有營養,這還是你說的。」立夏淡淡的拋出這句話,頓時把雲曼噎住了,雲曼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立夏,再看看幸福的小白,嘆息一聲,
「哎,看來還是小白最厲害。」然後默默的將小青菜咽了下去,她想是不是找個機會,賄賂一下張媽,以後不要做小青菜了,要不總是會被立春和立夏逼得,每餐都得吃一些。
立春在一旁輕笑,她若是勸,每次都得浪費許多口水,雲曼才會勉為其難的吃下去,倒是立夏,只需一句話,就能讓雲曼妥協,還真是厲害。
湘一幾個,低聲輕笑兩聲,看立夏一臉嚴肅,只好低頭眼觀鼻,默默吃飯,只是時不時的會回頭看看小白,兩眼冒星光,恨不得沖上去抱一抱小白。
湘一和湘二很快就吃完了,然後依依不舍的看了幾眼小白,就立馬趕去兩間廂房,去看著那些傷患。
湘三和湘四也快速的扒飯,想著趕緊將桌子收拾掉。
「咦錢婆婆怎麼來了?」錢婆婆是守著前門的婆子,此刻應該正在前門吃飯吧,怎麼就到這里來了,難不成還有人到訪,難道不知道雲曼已經被禁足,出不去,也不能見客嗎?
「錢婆婆你怎麼來了?」湘三三口兩口的扒完飯,起身迎了上去。
「大小姐,硯哥兒來了,說是替老爺傳話來了。」錢婆婆恭敬的朝雲曼行了禮說道。
「硯哥兒,是文硯,父親的小廝?」雲曼微微一愣,腦海中閃過丫鬟小廝的記錄,一下子想到了他是誰。
「是的,說是請您過去,他就隔著門給您傳個話就走。」
錢婆婆一臉為難,知道這種話說出來,便是對雲曼的不尊重,看來即便是沈涼的小廝,也知道雲曼並不受人待見,所以才如此囂張,居然讓雲曼親自過去。
「好,我去看看。」雲曼並沒覺察有什麼不妥,直接站起身準備出去。
立夏一著急,拉了雲曼一把,對著錢婆婆說道,
「難道不能讓他進來說,竟然還要大小姐移步過去?」
雲曼一听,覺得事有蹊蹺,也知道立夏必然不會害她,索性站住了腳步,看著錢婆婆。
「此話我也說了,那硯哥兒說了,大小姐已經被禁足了,所以不能出來,他也不便進來,所以還請大小姐移步。」
「真是欺人太甚,大小姐,要不要我出去。」立夏一听頓時暴怒,朝雲曼做了個手勢,想著想揍一頓,解解氣再說。
「算了,他們既然有如此態度,也算是代表了父親的態度,你放心,以後我會讓他們一個個的來巴結咱們。」
雲曼原本不想在意這些,只是現在看身邊的人,如此憋屈,總是被人藐視,她心里算是下定了決心,原本一直猶猶豫豫不敢做的事情,也準備找時機做了,哪怕改變世界她也在所不惜了!
雲曼的話里的氣勢,倒是把立夏和立春她們都震住了,立夏看著此刻的雲曼,心底泛起一絲隱隱的懼意。
「好了,走吧!」雲曼嘆息一聲,轉念想起如今被禁足三月,還得好好想想辦法,才能在臥虎藏龍的京都闖出一番天地。
立春和立夏回過神來,都站起身,打算跟著雲曼一起去。
「立春跟著去就好了,小白這邊就麻煩立夏了。」
雲曼模了模小白,笑著出了正廳。
錢婆婆搖了搖頭,也跟在雲曼身後,一起往前院門行去。
到了前門,立春見雲曼點了點頭,便大聲喊道,
「大小姐到!」
門外瞬間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
「請大小姐安!」隔著門,雲曼也看不見對方究竟有沒有行禮,索性直接說道,
「不必了,說說父親讓你來究竟所為何事。」
「如此奴才便直說了,老爺說了,大小姐管教下人不力,罰禁足三月,並且在此期間瀟湘閣眾人的例銀都不予發放了,包括大小姐你的,另外請大小姐每日抄寫經書三篇,月底時奴才再來收一趟,就這些了。」
文硯的聲音賤賤的,听著讓人忍不住想動手揍他一頓,立春就已經忍不住了,氣得捏緊拳頭,想出去揍人。
「立春,不要沖動,听著不太對,像是故意的!」
雲曼雖只是隨口猜測,想平息立春的怒火,卻把外頭的文硯嚇了一跳,其實原本沈涼只讓他來傳罰雲曼例銀之事,可是溫美玉和沈雲溫給了他一些好處,讓他傳話的時候加上了抄經與其他人的事。
溫美玉之前著實被立夏嚇得不輕,等立夏離去,想起所有瀟湘閣丫鬟婆子的賣身契都讓雲曼給拿走了,頓時暴跳如雷,想來想去,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