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這是我給立春她們煮的。「
雲曼一臉疑惑的看著暮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見他一臉懊惱,心里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多問,而是直接提著籃子準備走了。
「我幫你吧!「秦暮羽見雲曼沒有理他,苦笑一聲,上前幫雲曼拎起籃子,就往前走去。
雲曼對于秦暮羽有些模不透,不過既然他自個說是她哥哥,那就把他當哥哥來對待,應該就錯不了,估模著應該是表哥之類的親戚吧!
打定了主意,雲曼也就甩開了疑慮,眼下即便她再擔心,也是毫無辦法,打也打不過人家,雲曼心里真是一點安全感也沒了。
現在她心里最為迫切的是提高自己的內力,否則這瀟湘閣豈不是任人來去了,如此想想,無論是誰,都能在她的地盤上,來去自如,豈不讓人惱火。
「這~邊。「雲曼想著心事,一不注意,抬頭一看,明明來過一趟的秦暮羽,居然還能搞錯了方向,帶錯了路,頓時有些黑線,覺得這人的方向感也太差了,不知道是怎麼再次找到瀟湘閣的。
「哦,好。「秦暮羽裝作不在意的轉了方向,哪知走著走著,雲曼發現秦暮羽居然又把路帶歪了。
「嗯!你還是跟著我吧!「雲曼快步上前,走到了秦暮羽前頭。
秦暮羽一臉黑線,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環顧四周,臉色更黑了,輕咳一聲,不自在的跟在雲曼身後。
眼看前院廂房快到了,雲曼便停住了腳步,轉身接過秦暮羽手中的籃子,低聲說道,
「天色不早了,你就回去吧!以後也別來看我了,我這還在禁足中,讓人看見不好。「
「這!我偶偶來看看你不行嗎?「
秦暮羽已經被雲曼打擊的完全沒了心情,甚至心底有絲絲懷疑,懷疑眼前的雲曼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從前雲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粘著他,最好每日每日都能陪著他,一起玩,一起吃,一起住,但是現在,這冷淡的態度,也相差太遠了。
「不行。「雲曼一口回絕了,她不想與正主的親人朋友做過多的接觸,那樣容易產生感情,日後即便是要走了,也會舍不得的。
就像如今,她完全不能想象,以後與立春立夏還有張媽離別的場景,既然注定要離別,還不如不了解,那樣日後才能好過些。
「好吧,听你的。「秦暮羽深深的看了雲曼一眼,雲曼被他看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毛,好在他看了一會,便「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雲曼盯著月亮,心里默念,一定一定要好好修煉內力才是。
推門將黨參首烏飲交給立春,雲曼便回了二樓廂房,打開箱子,拿出一大盒曼陀羅,再重新鎖上。
然後屏住呼吸,快速的拿出一顆果實,用利刃切成兩半,將一半放置在一個小的密封盒子里,藏在身上,再將另一半研磨成粉,灑在二樓的各個角落。
如此,即便再厲害的高手,想要無聲無息的進入瀟湘閣二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一有動靜,雲曼便可提早做準備,免得措手不及。
做好這些,雲曼將床幔全部放下,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修煉內力。
回到府上的秦暮羽一夜沒睡,思來想去,還是派了密衛去了北疆,調查沈雲曼的事情。
看著泛白的天空,想到一旦進了宮,又得好久不能見到雲曼,便有些按捺不住了,尤其是想到雲曼對他的態度,更是讓他耿耿于懷。
瀟湘閣的夜居然很平靜的就過去了,許是消炎藥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雪山參的功效,也有可能是雲曼那番話起了作用,第二天一大早,八個丫鬟都清醒了過來,還乖乖的吃藥,吃東西,很是配合。
知道八個丫鬟好轉了,雲曼便沒下樓添亂,在床上又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後,才結束了晨練,收了功,撩開床幔,看著窗外的陽光,雲曼頓時感覺心情分外好。
小白听到動靜,也起了床,看見小白,雲曼就會感覺心情超好,還想起了那個少年。
想著不能再餓著小白了,若是來日兩人見了面,對方發現小白瘦了,那可不好交代,這麼想著,雲曼便想將挎包給背上了,省得小白老是找不著吃的,餓瘦了。
打開箱子,雲曼翻找起立夏新做的小挎包,
「咦這是什麼?「雲曼竟然在衣櫃里模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好奇的她,伸手拿出了塞在箱子底下的包裹。
這個包裹用上好的絲綢一層層包裹著,雲曼好奇的一層層打開了,發現,最里面除了有一塊上好的硯台外,還有一個用絲綢包裹的小包。
雲曼又把小包給打開了,里面露出來的便是幾塊玉料子,有女敕黃色,翠綠色,煙灰色,甚至還有淡紫色的,一塊塊玉石料子,雖還未露出最美的一面,但是光看這些個顏色各異的玉石料子,就已經是一種享受了。
雲曼看了看玉石,除了覺得漂亮外,也沒覺得有什麼用處,不知道都是用來做什麼的,歸根結底,還是由于雲曼對首飾服飾一竅不通罷了。
放下玉石,拿起那塊硯台,雲曼倒是覺得不錯,想著若是合適,倒是可以用來抄經書用,便上下翻看起來,突然,
「咦,這是暮羽,秦暮羽,難道他姓秦?「雲曼好奇的模著硯台底下的三個字,頓時有些愣住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她不認識秦暮羽,為什麼在她的箱子里,會有給秦暮羽的禮物,難不成?
雲曼想到,箱子是墨梅準備的,這難不成是蕭妍妍準備的禮物,是為了怕她見到以前的朋友,拿不出禮物會被人笑話,這才事先準備好了的?
雲曼正想著,突然听到窗戶處傳來敲打聲,她便傻愣愣的放下硯台,上前開了窗,正要往前探出頭去,便感覺一個黑影,「嗖「的一下跳進了她的窗戶,順手還一把捂住了她要大叫的嘴巴。
「嗯,是你?「雲曼定楮一看,居然還是昨日的少年秦暮羽,雲曼四下一看,頓感失誤,哪個角落都放置了曼陀羅,唯獨忘記了窗戶也是漏洞,也能進人。
這不就讓秦暮羽鑽了空子,一下子進了她的閨房。
「你這麼進來不合適吧!「雲曼作為現代人,倒是沒太看重男女大防,只是即便是這樣,她也覺得一個才見兩面的男孩子到女孩子的閨房,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哪有那麼多講究,你可是我妹妹,哎,沒想到你去了北疆,倒還真是把琴棋書畫樣樣都學了,總算是把我的話記在心里了,還以為你就記得吃了,咦這是?「
雲曼轉頭看去,發現書桌上擱著的不正是那塊刻了名字的硯台,頓時有些慌了。
「好啊,原來你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的,說說吧!你暮羽哥哥究竟是哪里做得不讓雲兒滿意,居然連禮物都藏著,不給我啊?「
秦暮羽看到硯台的那一瞬,頓時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原本雲曼的態度總讓他放心不下,就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友,卻不知為何生疏了,他卻不知道理由,讓他很難受。
否則也不會一大早就來瀟湘閣,只為在進宮前,能再見雲曼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