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狼的傷腿時,雲曼心里想著是不是能化解恩怨,驅散狼群,想著自己身懷空間,安全自然不必擔憂,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速速解決此事才行。
「這小子干什麼?他是不是傻了?」
那幾個漢子看著雲曼凌厲的眼神,都被嚇到了,頓時沒敢有什麼動作,只是看到雲曼居然走出圈子,孤身一人,朝狼群走去,便忍不住吐槽起來,來掩飾他們的失態。
阿香一邊替威虎包扎傷口,一邊抬頭看了一眼雲曼的背影,憑著對雲曼盲目的自信,直接說道,
「這幾位大哥,你們還是听雲公子的吧!不要出這個圈子,你們放心好了,雲公子本事大著呢!不會有事的。」
听了阿香的話,那幾個站起身的漢子,順勢坐了下來,模了模亂跳的心髒,緩緩的吐著氣,不敢說自己,竟然被一個小白臉的眼神嚇到了。
低聲吐槽道,
「本事,能有啥本事,別讓狼給吃了,便是本事,我李三今後就服他!」
「對對,我也是這話!」
幾個漢子附和道,轉頭看阿香要翻動威虎的身軀,忙上前搭手,都忙活了起來。
雲曼的走動,自然馬上就引起了狼群的警覺,但是沒有頭狼的命令,竟沒有一匹狼前進或是後退的。
那頭狼一臉冷意的站到了白狼的身邊,眼神冷冷的看著雲曼。
雖然它不知道雲曼為什麼要接近它們,但是它看到雲曼手上並沒有拿紙盒子,便沒有命令狼群後退,只是想著,等雲曼再走近些,它就能一躍而起,將雲曼的脖子咬斷。
想到這,頭狼嗜血的伸出了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巴,目光森然的看著雲曼慢慢接近狼群。
雲曼計算著狼群跳躍的高度,再看看狼群身後的樹林,停下了腳步,對著白狼,說道,
「我想我可以治好你的傷腿,只是我有一個要求,治好後,你必須帶著狼群離去,不得返回,否則這樣的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你們也討不了好的,同意就點點頭!」
雲曼離圈子已經有些遠了,而且身軀又有些肥大,此刻背對著人群,根本沒人看得到她前面的手在做什麼。
只見雲曼從手掌中憑空變出了一個煙火,看見那個紙盒子,狼群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俯低身子,對著雲曼露出一嘴的尖牙,低聲咆哮起來。
白狼抬起頭,看著雲曼,再看看眼前的狼尸,面上帶出了恨意,原本它是想讓頭狼放棄報仇,回去算了,畢竟她已經快要生產了。
可是現在,看到這些狼尸,它掙扎著站起身,頭狼此時也回過神來,幫著白狼站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白狼。
雲曼看了看白狼的眼神,再看看面前的狼群,直接將手中的煙火,收進了空間,這一手,頓時震懾住了狼群,頭狼目光閃爍的看著雲曼,有些吃不準雲曼的路數了。
白狼卻不管不顧,對著雲曼低聲咆哮了幾聲,頓時狼群又恢復了戰斗模式,緊盯著眼前的雲曼。
頭狼看了一眼白狼,一臉恨意,便知道了她的心意,轉頭森然的看著雲曼。
雲曼看看白狼面前的那幾具狼尸,心里也知道,這仇怨,只怕是要越結越深了,但若是不能將狼群趕走,她們也是走不了的,該怎麼說服狼群呢?
雲曼還想再試一試,便對著狼群,彎腰鞠了一躬,輕聲說道,
「對于它們,我很抱歉,但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畢竟你們是要取我性命,我不可能不反抗,只是我想知道,你們怎樣才能放下這些仇怨,離開這里?」
頭狼和白狼都很有智慧,完全听懂了雲曼的話,但是它們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是那麼好更改的了,只見它們壓低身子,直接低聲咆哮起來,頓時狼群一躍而起,全部朝雲曼撲將過來。
雲曼一看,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不退反進,朝狼群直奔而去,低身躲過躍起的狼群,然後就地一滾,來到了狼群身後的陰影里,轉頭看再次朝自己撲來的狼群,雲曼看了一眼遠處的眾人,見沒人能看見這陰影,忙閃身進入空間。
狼群頓時失去了目標,面面相覷的落到地面上,東嗅嗅,西聞聞,抬頭,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頭狼和白狼驚訝的看著雲曼消失的地方,忍不住慢慢走了過來。
火堆邊的眾人,听了阿香的話,根本就不去在意雲曼的安危了,只是看著阿香嫻熟的包扎手法,想著下一個就是自己,想快點讓阿香親手給他們包扎傷口。
只有沒有受傷的那兩個漢子,看到了狼群朝雲曼撲去的畫面,正要大聲喊叫時,卻突然發現,狼群突然都轉身往回走了,頓時以為雲曼是沖破了狼群,朝遠處跑了,見狼群被引走了,兩人忙住了口,咽下了要喊出的聲音。
兩人看看對方,再看看一直在忙碌的阿香,貼在一起,輕聲說道,
「算了不管他,反正他說的,狼群來了,他會趕跑的,讓他吹牛!」
「可是狼群若是又被帶回來了怎麼辦?」
一個漢子一臉擔憂的說道。
「放心,狼群其實早就怕了這玩意,肯定會趁機走掉的,不會回來了,咱們就安心等一等,無論怎樣也得等大哥醒來後,商量商量再說吧。」
「這,這,那好吧!」
兩人輕聲的耳語,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這些人也都一天沒怎麼進食了,又滿山遍野的跑了兩趟,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傷,抬眼一看狼群不見了,都安心的眯上了眼,也沒人提醒忙碌的阿香,雲曼也與狼群一樣,已經看不見了。
雲曼下一刻,出現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看著遠處還在找她的狼群,發出一聲輕笑。
狼群扭頭一看,下一刻就狂奔到了樹下,對著雲曼低聲咆哮。
「你們若是不肯退去,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雲曼冷笑一聲,手持弓箭,搭著兩根箭矢,拉滿弓弦,語氣冰冷的說道。
雲曼發現,對著狼,根本不能放低姿態,它們可不會跟你講禮儀,便拋開講道理的想法,決定打到它們怕為止。
只是她身上的傷,還有這一身肥肉,都讓她的動作變得不那麼靈敏,所以雲曼只是將手中的弓箭,對準白狼和頭狼,並不射出。
看到雲曼憑空消失,又突然出現,白狼和頭狼,都有些驚懼,只是心中的恨意,讓它們抬起頭,對著雲曼的箭矢,緩步上前。
周圍的狼,全都俯低身子,眼神緊緊的盯著雲曼,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只要頭狼一聲令下,它們就會視死如歸。
雲曼見狀,心里一緊,她本以為可以化解這段恩怨,眼下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
低頭憐惜的看了一眼白狼的肚子,知道她這一箭下去,頭狼有可能避開,但是身材臃腫,又斷了腿的白狼是肯定躲不開箭矢,也就保不住性命了。
白狼看到雲曼憐惜的眼神,腳步微微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目光瞬間變得柔軟,有溫度。
「嗷嗚,嗷嗚!」突然白狼前膝跪地,發出痛苦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