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看著沈府的如今,心里卻沒有多大的暢快,倒是宮里的事情,稍微棘手一些,畢竟雲曼在宮里的人也不多,只能慢慢引導潘桃,讓她不知不覺中,就能按雲曼設想的那樣,去做事。
雲府如今算是一切安穩,很是平靜,唯一讓雲曼在意的便是去了北疆的蕭瑤和秦暮羽。
不知道什麼原因,似乎暗中總有一股力量,在阻止雲曼的人,進入北疆,若不是對方從不殺她的人,只怕雲曼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派人,與對方火拼了。
自從蕭瑤和秦暮羽進入北疆後,雲曼的這條線的情報,就像是徹底斷了一般,什麼消息都收不到了。
這樣的事情,引起了雲曼的不安,她不知道,蕭瑤和秦暮羽,究竟會給京都帶來什麼,如今她只能讓人守在北疆到京都的路上,等蕭瑤和秦暮羽離開北疆時,想辦法探听消息,不過雲曼知道,~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或早或晚罷了。
雲曼每隔七天,便接待一位病人,但是,再沒有請人留下來過了,看病雲曼只用了一天,之後的六天,雲曼總是分出三天,在雲府處理手上的情報,並且為陸素素治病,同時每日一早,給陸素素針灸一回。
余下來的三天,雲曼往往獨自一人,出府去了,到了西市再出現時,雲曼已經化身男子,身穿一身男裝,背著一個藥箱,在西市的後面,開始免費為窮人看起病來。
雲曼為窮人看病,並不收診金,卻願意收窮人拿來的手帕,荷包,甚至是泥人,木雕,各種物件。
雲曼不想讓人什麼都不付出,就得到救治,這樣,日子久了,只怕要養出一堆裝病的人來。
不過如今看來,西市的人,除了真的病了的,很少有人裝病,到雲曼這里來騙藥。
日子就這麼不緩不慢的流淌著,雲曼的心,卻越來越不安,玉衍離開的日子,算算快有大半年了,雲曼卻發現,玉衍不只沒有回來的音訊,甚至漸漸的,連書信都沒了。
為此,雲曼一著急,便將宮里的事情,往前推了兩把,頓時因為後宮的那些事,前朝,乃至整個京都,都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皇後娘娘在被關禁閉後,雖說她身為皇後,下人不敢太過放肆,但是潘桃,卻不知道怎麼的,嫉恨上了皇後,認為秦珺的處罰,還是太過輕放了,又或者,她是看上了皇後娘娘的寶座了。
總之,潘桃開始明里暗里,不停的踩低皇後娘娘,而對于這一切,秦珺卻是當沒看見,即便三皇子跪在殿外,為皇後娘娘求情,秦珺也絲毫不為所動。
這一切,徹底激怒了三皇子和皇後娘娘。
兩人一合計,知道秦暮羽眼下不在京都,而秦暮羽與蕭瑤的婚約根本還未履行,再加上宮里秦珺對他們的態度,直接導致了,願意跟隨秦暮瑾的大臣,越來越少。
若是再這麼放任下去,只怕日後的皇位,真的要換人了呢!
想到這些,秦暮瑾和皇後娘娘開始暗中籌備起謀反大業來了。
雲曼看著確切的情報,整個人頓時開心的大笑三聲。
雲曼知道,此時此刻,同樣開心的一定還有一人,那便是靜貴妃。
雲曼猜的沒錯,這世界上哪里有什麼不透風的牆,論對宮里情況的掌握,雲曼是遠遠比不上靜貴妃的,畢竟她的人,遍布內宮的各個角落。
就連秦珺身邊,都有不少她的眼線。
謀反畢竟是件大事,皇後娘娘和秦暮瑾自然不知道,她們二人的異樣,早就被人看在眼里,熟悉她們的人,一合計,自然也就猜出了她們的真正目的。
而秦珺,他平日里雖然喜歡潘桃,但是除了這件事外,他還算是個明君,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即便知道了,他也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他就是想要看看,皇後娘娘和秦暮瑾,到最後,究竟會不會狠得下心,下的了手。
在秦珺的有意放任下,整個京都亂成一團,誰都想在此時站對位置,畢竟日後秦暮羽和秦暮瑾,誰能當上了皇帝,這事誰也說不準了。
京都里暗流涌動,雲府倒是越來越自在了,雲逸如今徹底好全了,雲曼便請了個先生來,為他和雲郎授課。
而程大嬸,則幫著雲曼處理家里的一些瑣事,程依則更多的跟在雲曼身邊,雲曼也有意識的將自己的醫術,教授給程依。
讓雲曼驚喜的是,程依不止衣服做得好,做起女大夫來,也是有板有眼的,學習起來,更是沒日沒夜的,很是瘋狂。
雲曼見了,更是不遺余力的教程依,想著以後,她若是離開了京都,程依就真的能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好程大嬸和程逸,不讓她們再受欺負。
如今在雲府,雲曼已經懶得帶面紗了,因為沈雲意,已經通過小白,猜出了雲曼的身份,也正是因為看出了雲曼的身份,沈雲意很是下了功夫,游說她的母親和離。
終于,在沈雲意和沈雲郎的勸說下,陸素素同意了與沈飛和離的事情。
這天,沈雲意在書房找到雲曼,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雲姑娘,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雲曼听了,放下筆,抬起頭,伸手請沈雲意坐下說。
「什麼事,你說便是。「
沈雲意听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
「今日我父親要來雲府,想要跟母親聊和離的事情,我想,我想有沒有辦法,將母親裝扮成重病不愈的樣子?「
說完,沈雲意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將頭低下,埋在胸口。
雲曼听了,立馬了然的點點頭道,
「這個你放心,完全沒問題,我去拿點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雲曼的話,讓沈雲意瞬間抬起頭,一臉感激的看著雲曼。
雲曼笑著點點頭,走進屏風後,從空間里拿了化妝包出來,提在手上,跟著沈雲意往前院行去。
兩人走在路上,遠遠的看見程依,正在曬著藥材,沈雲意忍不住張嘴問道,
「為什麼你不告訴程依,我想看到小白,她其實也應該是猜到了你的身份,怎麼就不能認呢?「
雲曼看著一臉笑意,朝她揮手的程依,也揮了揮手回應了一下,隨即轉身朝前走去。
「應該說,是我沒臉見她,不是我不認她。「
雲曼說完這句,便不再多說什麼,沈雲意听了,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雲曼,沒有多說什麼。
而院子里曬草藥的程依,看著雲曼遠去的背影,眼神不禁暗了暗。
她不知道雲曼為什麼要這麼做,卻堅信,雲曼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理由,為此,雲曼只要一日不說,她和母親,便當做不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