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用這話形容詩以柳一家可真的不錯。
這邊剛和勝達解除合作關系,因為當時為了抱上勝達的大腿拿下這一單大生意所以合同沒簽好違約金定的很低,這次勝達毀約所需要支付的違約金根本無法補償他們的所有損失,這里面包括的他們請領導吃飯送禮的錢,跟合作商吃飯的錢,為了拿下這個項目,無形中他們掏了不少的錢,而且還跟銀行貸了不少的款,就等著這個項目結束能掙得很多。
這也就算了,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違約金都還沒有拿到手,那邊和自己家原本合作的好好的下家就已經開始找上門來要賬。
當然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做的不厚道,合同上的付款日期其實早都到了,只是當時公司里沒有多少流動資金就先商量遲點付款。
兩家合作的時間也算是長的,對方的老板口頭上就答應了。誰知道現在居然……
詩志新已經忙得有些焦頭爛額的,這邊剛用收到的違約金付清款項,那邊就有幾單已經確定了就差簽合同的生意黃了。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詩志新再蠢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針對自己,四處打听詢問了一番以後,他有些自暴自棄,躲在屋子里喝悶酒。
詩夫人這段時間也是忙碌在所有的社交場所幫自己丈夫的公司拉客戶,但是收效甚微,她通過打听也隱約知道了自家事被人故意給整了。
回到家看到躲在沙發上喝悶酒的丈夫,沒由得一陣心疼。
「志新,別喝了好不好。」有些難過的從丈夫手里奪過酒杯,這個時候的詩夫人不再是那個社交聚會上舉止得當的名媛,而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女人。
她趴在詩志新的懷里哭的傷心,被妻子的淚水澆醒了的詩志新,摟著心愛的人就在這個狹小的地方,沒有開燈,黑的徹底。
詩以柳還呆在學校里並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停地嘗試給康淑蘭打電話,但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每天和姚佳妮待在一個教室一間寢室里,就算是姚佳妮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但內心心虛的她一直都覺得姚佳妮有針對她,惶惶不可終日。
這邊的詩志新夫妻在堅持了一周之後終于有些支撐不住了,找了自家當官的親戚,畢竟在寧省生意做這麼大沒點後台誰信呀。
這親戚也不是別人正是寧西市的工商局副局長,不過比較悲慘的是,昌經業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給市工商局的局長和省上的領導不少的好處,再加上這位副局長有不少的把柄在鎮南幫的手里,這鎮南幫和勝達一項比較同仇敵愾。
所以這次詩志新找上門來他找了不少的理由,他想幫問題是不敢啊,鎮南幫的早就警告過他了,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看著了,招惹誰不好招惹鎮南和勝達的人。
其實詩志新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鬧明白為什麼勝達和鎮南會在暗處整他們,這完全不像是他們的作風啊!
就在他們百愁莫展準備申請破產的時候,詩以柳神情恍惚的回到家。因為這段時間的各種打擊,不僅欠銀行的錢還不了,就連工人的工資都成問題。
資金鏈早就斷了,這麼一段時間生意幾乎都黃了。公司里最常見的就是催賬的人,鎮南的人還特別缺德的免費給要賬的人提供人手,現在公司的辦公室里已經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了。
好在鎮南幫的人也沒有徹底的逼瘋他們,還給他們留了一處無人打擾的住宅。就是他們買在郊區的以往用來度假的別墅,
詩以柳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家門口圍著一群不認識的人,嚇得她悄悄地躲起來,給爸爸媽媽打電話,聲音都帶著哭腔,後來好不容易到了郊區的別墅,剛進到家里,正好踫上夫妻兩個人一言不合在打架,這段時間兩個人從最早的同仇敵愾到現在的見面就吵,這段時間真的是快要逼瘋他們了。
「爸媽,你們別打了。」詩以柳剛說完一個杯子就砸在了她的面前,夫妻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柳柳,沒事吧。」詩夫人趕快跑過去看自家的女兒。還好,還好沒什麼事。
「爸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家怎麼了?」詩以柳眼神惶恐的看著憔悴的不成樣子甚至老了幾歲的父母。
「小孩子別問。」詩志新明顯心情有些不好,語氣不太好的說了一聲就又去打電話,其實這些電話他已經打過一遍了,只是有些不甘心的又再打一遍。
「柳柳……」詩夫人看著自己懵懂的女兒真的不想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
「媽,到底怎麼了,你說啊!」詩以柳有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柳柳……」詩夫人還是有點猶豫,但還是想了想決定和詩以柳說一說家里的情況,好讓她有個準備,可憐的女兒啊,從小都是個公主,一旦公司破產可就不會再有公主般的生活了。
「柳柳,咱們家破產了。」詩夫人鼓起勇氣告訴了詩以柳這個慘痛的消息,說完捂臉哭泣。
「什麼!我不相信。」詩以柳沒有想到自己家的情況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程度。
「媽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誰干的。」這段時間的經歷讓詩以柳成長了不少,這個時候她沒有太過的慌張,而是問情況。
听到自家女兒的問題,詩夫人嚇了一跳,心里也有些欣慰,女兒終于有些懂事了,不過心里又有了些心疼,這孩子這麼小就被迫成熟了。
「從上周開始的,是鎮南和勝達聯手對付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是哪惹到他們了,本來合作的好好的。」詩夫人雖然心里知道不應該將這些事告訴女兒,女兒的世界不應該有這些復雜的事,但是這會的她實在是太累了,需要一個傾訴的人。
「上周……」詩以柳嘴里喃喃的說著這個詞。「姚佳妮,絕對是她干的。」想到了這一周都沒有聯系到康淑蘭她就知道,康淑蘭絕對是已經出事了,她還在擔心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沒想到對于自己的報復原來已經開始了。
「柳柳,你說是誰干的。」詩志新給一個老合作伙伴打電話居然被通知說是出差去了,他明明白天還看到他在飯店吃飯,氣悶無比的詩志新狠狠地踹了一腳沙發。在听到自家女兒的話的時候吃驚了一下。
「爸……」詩以柳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白,事無巨細的將自己和康淑蘭做的事告訴了詩志新。
「孽子!」詩志新狠狠地打了詩以柳一個耳光,「你,你,你真的是氣死我了。小小年紀這麼惡毒。這下好了,這整個家都被你給玩完了。」詩志新說著氣的癱坐在沙發上,詩以柳也嚇了一跳。萬般不敢相信。
但這卻是事實,她嚇得連挨了個巴掌都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