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浩這一下可謂是讓軒轅蔦蘿和軒轅天華措手不及,就在軒轅蔦蘿驚呼讓軒轅天華小心的時候,越君浩卻將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髒。
他淡笑的看著軒轅蔦蘿,卻只是緊盯著她的音容笑貌。
那是他妹妹的容貌,他想要死前多看幾眼,他日到了陰曹地府,也好記得自家妹妹的樣子。
他日在黃泉路上,他可不要再犯了這樣的錯才好。下一次,他定然能認出誰才是自己的妹妹!!
他笑著看向了她,緩緩開口道︰「我這一生,做了太多的孽,我不想活著受你們欺辱。我沒打算殺了你們,我只想給自己一個痛快。」他伸手想要去抓「越泠然」的手,卻看見軒轅蔦蘿只是呆呆的望著他,似乎並沒有要伸手的打算。
他苦笑了聲,終究是閉上了眼楮••••••
他這一輩子,一生的所求,都是為了越泠然。
如今越泠然早就不在了,他知道了答案,便再也沒有了活著的意義。
他倒是死的極為安詳,和越君澤比起來,他的確少受了許多的苦,想起了越君澤平日里對她的照顧,越泠然還是有些不忍的開口道︰「死者為大,既然已經死了,便好生安葬了吧。」
這一次,軒轅天華沒有出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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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剛剛亮起,皇城的早晨,還是如往日一般,忙碌又繁華••••••
從前皇城中的貴族和官員,都以軒轅家馬首是瞻,後來軒轅家敗了,大家又都以越家為先。如今,越家也倒了••••••
軒轅蔦蘿和軒轅天華,一大早便入宮了。
同樣在宮里的,還有冷子修。他似乎一大早,也有急事要和皇上商量,見到軒轅蔦蘿過來,他微微有些吃驚,卻還是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軒轅蔦蘿也點了點頭,隨即和軒轅天華一樣,行了大禮。
皇上讓身邊的人都退下去,隨後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軒轅蔦蘿,突然關切的問道︰「你這孩子,眉眼間似乎有些淤青,怎麼,昨夜沒有睡好嗎?」。
軒轅蔦蘿微微一笑,對著皇上一拜,道︰「回皇上的話,多謝皇上記掛,臣女今日,是一早來給賀喜的。」
皇上微微皺眉,隨即笑問道︰「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怎麼這樣鄭重?」
軒轅蔦蘿面色一喜,隨即從懷里拿出了那半塊虎符,對著皇上道︰「皇上您看,臣女已經拿到了另外一半的虎符••••••」
此話一出,就連皇上都是微微有些驚訝,這個軒轅蔦蘿,是怎麼做到的?
驚訝之後,便是狂喜,他笑容可掬的盯著軒轅蔦蘿,急忙問道︰「你這孩子,真有你的。不過朕听說,越君浩的大軍還沒有入皇城,你是如何做到的?」
听到皇上提起越君浩,軒轅蔦蘿才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昨夜,越君浩深夜潛入公主府,正好被我手下的侍衛制服,這個虎符,就是在他的身上搜到的。」
軒轅蔦蘿倒是沒有說實話,不過眼下這個答案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虎符已經到手,越君浩,再也不是南國皇室的威脅了!!!
想到這里,皇上展然而笑,對著軒轅蔦蘿開口道︰「朕該如何謝你?」
他知道的,軒轅蔦蘿立了這樣大的功勞,定然是要好生安撫的。
而且,通過這件事情,老皇帝也越發覺得,軒轅蔦蘿這個女人,的確是不簡單的。幸虧她是朋友,若是敵人,可真是不好對付。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對自己兒子一往情深,任性痴情的女子,如今竟然也能有這樣的手段呢?
看來,的確是死過一回的人,這些經歷,也的確讓她成長了。
軒轅蔦蘿這個孩子,說到底,還是皇上看著她長大的。從前,她沒有母親,皇上起初把她送到皇後宮里,她不知道為何就是不喜歡皇後,後來皇上便帶到了自己的身邊。每一次軒轅老將軍行軍打仗,他都是把軒轅蔦蘿送進宮。也正是因為皇上對軒轅蔦蘿的喜愛,才養成了她遇事任性的性格。當年的軒轅蔦蘿,可是連皇後和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
現在想想,這南國的天下,有一大半都是軒轅家的功勞。
想到這里,皇上也不免膽寒,若不是因為這一次皇後和軒轅蔦蘿還算親厚,又有祁天美和軒轅蔦蘿之間的姐妹情,怕是軒轅蔦蘿這一次重生,連自己都是不會放過的。
還未等軒轅蔦蘿回答,老皇帝便繼續道︰「當年,朕也的確是對不住你們軒轅家。這些年,朕午夜夢回的時候,也總是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每每回想,心痛不已。朕是帝王,自然也有帝王家該有的猜疑,犯了這樣的大錯,朕怕是死後,也沒有顏面再見軒轅兄了。」
其實軒轅蔦蘿心里,說不怨皇上是不可能的。可是軒轅家的罪過,若是要讓老皇帝親自來翻案,才算是給軒轅家一個公平。所以,軒轅蔦蘿沒有動他。
可是軒轅蔦蘿也知道,就算是如今,皇帝心里,也定然是有猜忌之心的。經歷這件事,她是如此的鋒芒畢露,皇上心里,定然也是要防著她的。
所以,這虎符,自然也要拿同等的好處來換,才算是能讓皇上放心。
不僅如此,軒轅蔦蘿心里,也不想就這麼容易的將這半塊虎符交出去。
她抬起頭來,對著皇上道︰「這個自然,臣女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自然也是想要和皇上討要些東西的。」
皇上笑了笑,一听這話,心里也跟著樂了起來,他急忙對著軒轅蔦蘿道︰「好,這個是自然的,你有什麼請求,盡管和朕提。」
軒轅蔦蘿眉心一挑,隨即看了一眼軒轅天華,對著皇上行禮道︰「臣女請求,皇上能給殺侍衛還有皇太女殿下賜婚,畢竟他們情投意合,希望皇上成全。」
眼下,皇上和皇後雖然明白這個殺侍衛的身份不簡單,可是到底也明白,他和軒轅蔦蘿還有冷子修的關系匪淺。很有可能就是軒轅家當年的人,只不過是誰,他們倒是不得而知了。
皇後曾經懷疑,這個殺侍衛就是軒轅天華。可是據皇上手下的探子回報,這個軒轅天華當日•在戰場上萬箭穿心,不可能生還。不過軒轅蔦蘿不是也死了,如今也活過來了不是?難道這個殺侍衛,也是重生的,可是他被毀了容,從來都是帶著面具。
祁天美如今的婚事,可是不能大意。
她可是南國未來的女皇,她的夫君,便是將來皇後一般的存在。找個來歷不明,總是戴著面具的男子。而且還被毀了容,他當真是有些不情願的。
可是軒轅蔦蘿如此堅持,他卻也有些為難••••••
見皇上的臉色一沉,軒轅蔦蘿心里已然明白,這個老皇帝,怕是不願意了。可是不願意也不行,你女兒喜歡啊。
雖然軒轅天華不在意這些東西,可是她心里還是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完完整整的婚禮,讓皇上賜婚,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見皇上遲遲不說話,冷子修終于開口道︰「皇上,殺侍衛這一次,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總也得看在他的面子上,
ps︰越泠然寫久了,軒轅蔦蘿和越泠然切換的都不自然了。若是哪一次打錯了,大家不要怪我。畢竟,真正的越泠然已經死翹翹啦,現在越泠然和軒轅蔦蘿,就是一個人!!!還有一件事,妍色的新•浪•微博id名,古妹子,歡迎大家關注。
軒轅蔦蘿听到軒轅天華的聲音,總算是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越君浩,卻是戒備萬分,急忙對著越泠然搖頭。
軒轅蔦蘿自然知道越君浩的意思,可是眼下,若是丟了這個機會,她怕是就危險了。越君浩這麼變態,在他的身邊,他的親近,都讓越泠然緊張異常。
誰知道越君浩一個不小心,便把持不住自己了怎麼辦?
可是若是明目張膽的告訴軒轅天華,越君浩勢必會懷疑。如今,越君浩到底掌握著五十萬大軍,一半的虎符,還在他的手里。
想到這里,越泠然只好冷哼了一聲,聲音低沉的開口道︰「我沒事,可能是身子不大舒服,起來找水喝。」
軒轅天華在門外微微皺眉,他自然在外面的時候,听到了里面男人的動靜。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定然不會是冷子修的。
自家妹妹不可能是水性楊花之人,這一點,軒轅天華是敢打包票的,那麼,這里面的人,到底是誰呢?
妹妹不肯交代,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不方便交代,要麼是被人脅迫了。
想到這里,軒轅天華沉聲道︰「公主殿下,屬下看你的門外似乎是十分的蹊蹺,水香和暗衛們不知道去了哪里,公主殿下,您確定您沒事嗎?屬下可是要進去了。」
越君浩急忙對著越泠然搖了搖頭,而越泠然也急忙道︰「不要進來,我沒有事。」
軒轅天華「恩」了一聲,道︰「既然無事,屬下便不打擾公主的休息了。但是公主殿下若是有事,盡管知會屬下一聲。」
殺侍衛畢竟是男子,大半夜闖入女子的閨房,的確是不合時宜的。
說罷,軒轅天華的腳步聲已然走遠。
听著軒轅天華走遠的動靜,越君浩才算是松了口氣,他緩緩道︰「這個侍衛是冷子修的人,你要多加注意。」
越泠然「恩」了一聲,半響才道︰「他定然不會輕易就這麼走了,哥哥還是趕緊離開吧。既然二殿下沒有遣散我宮里的這些人,便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等待時機,來一個甕中捉鱉,哥哥在我的房里倒是不會有什麼,泠然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是不害怕外面的風言風語的。可是泠然卻是害怕一點,暫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哥哥已經回到了皇城,就算是二殿下,也不可以。」
越君浩微微皺眉,饒有興致的看著越泠然,笑問道︰「妹妹為何要這樣說?」
越泠然淡淡一笑,緩緩開口道︰「哥哥心中,不是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嗎?怎麼樣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哥哥毫無還收之力的交出兵權?」
越君浩皺眉不語••••••
「那就是你這個人不在了,你死了,你的大軍自然是要歸順南國皇室的。難不成,沒有主將,他們還能造反不成?」
越君浩冷笑了一聲,隨後道︰「是啊,所以,老皇帝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點,會在我歸來的途中,實行暗殺活動。一旦成功,他眼前最大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越泠然點了點頭,對著越君浩道︰「所以,哥哥先離開這里,找人替代你在軍中,現在老皇帝不僅要的是那五十萬兵權,還有你手里,另外一半的虎符。」
越泠然說到了點子上,她的確可以直接殺了越君浩,可是之所以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老皇帝說過,這個虎符必須到手,只有祁天美的手中有了虎符,這軍隊才會服從于她。
要想重新建立軒轅軍的威望,這虎符必不可少。
軒轅蔦蘿自然不想走從前的老路,自家哥哥軒轅天華到底能不能再帶兵打仗,能不能掌握兵權,她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是,不能讓後人覺得,軒轅家是不忠不義的叛逆之徒。
她知道的,父親生前最在意一個「忠」字,只要能給軒轅家平凡昭雪,也算是對不起軒轅家的列祖列宗了••••••
听到越泠然提到了虎符,越君浩臉色微微有了些許的變化。他盯著越泠然,似乎想要望進她的眸色里。
她真的是在關心自己?還是她想要的,也是這一塊冷冰冰的虎符?
想到這里,越君浩突然決定,自己要賭一把。他拿出了懷中的虎符,對著越泠然問道︰「然兒,你想要的,是這個東西嗎?」。
越泠然看見那個虎符的時候,眉心一挑,半響才笑問道︰「然兒要這個東西做什麼?這雖然是身外之物,如今,卻是我們兄妹二人的保命符,哥哥盡管收好就是。」
越君浩苦笑了一聲,方才,他似乎看到了越泠然眼中一閃而過的渴望。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他沒有看到那一點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