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為新娘取個名字
耶律阿保機喝得歪歪斜斜,手里拿著一只荷包進了洞房。
月理朵見耶律阿保機手中拿著的荷包與自己繡的荷包是一模一樣,頓時傻了眼。
「表哥,你不要我啦」?述律平閃亮的明眸頓時暗了下來。
「長生天做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耶律阿保機的舌頭還沒有捋直。
「可這荷包明明就是女孩子托付終生的信物,你哪來的這只荷包」?
述律平依偎在耶律阿保機的胸前,一個勁兒地追問。
「你問我,我問誰呀」?
「什麼,荷包在你手里,你咋會不知道」?
這下述律平可急了,一把推開溫柔鄉中的耶律阿保機。只見她蛾眉倒豎,杏眼圓睜,一臉的怒氣。
「表哥,我為了你差W@點就跳了山崖,可你,簡直不可理喻」!
耶律阿保機的酒頓時醒了一半,一把拉住月理朵。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一起數星星時的情景嗎」?
月理朵嬌羞地點了點頭。
「那天,我許過願,非你月理朵不娶」。
「那天,我許過願,非你阿保機不嫁」。
耶律阿保機听到這兒,心中多了一份感動。他一把拉住月理朵的手。
「今日,我們歷盡艱辛,終于圓夢,可你,為什麼不懂得珍惜,要互相傷害呢」?
月理朵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與耶律阿保機一同坐在方桌前。
月理朵為了表示悔意,親手為耶律阿保機倒了碗熱女乃茶。
「表哥,你喝碗熱女乃茶,醒醒酒」。
「我沒有醉,我只是心兒醉了」。
「表哥,我雖然沒喝酒,可我的心兒也早已醉了」。
月理朵拿出荷包為耶律阿保機佩戴在腰間。
「月理朵,這荷包是你親手繡的?
「表哥,這是我親手為你繡的鹿皮荷包,無論你走到哪兒,都要將此物佩戴在腰間,想著我」。
耶律阿保機將撿來的荷包交給了月理朵。「這個荷包你收著,有空去查查,是誰丟了這只荷包」?
阿保機說著懷中掏出一朵玉制小花。「月理朵,你過來,我要親手為你戴上」。
耶律阿保機為月理朵戴上玉制小花。他深情地手捧月理朵的雙頰,輕吻著月理朵的唇。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的月理朵如同這花朵一般令人炫目」。
「嗯,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月理朵努力地搜索著向韓知古學來的漢語。
「我們雖然都長大啦,可我心中還有一個結沒有打開」。
「噬里只,你說什麼」?
「月理朵,你還記得嗎,我說過的,要完成北方一統之夢想」。
「是啊,兒時你說的話,我記憶猶新,但不知何時才能夠實現這個夢想」?
「月理朵,為了提醒我早日實現這個夢想,我還為你取了漢人的名字」。
「什麼」?
耶律阿保機嚴肅而認真地說道︰「述律平」。
「述律平」?
「是呀,我們要早日完成北方一統,共享草原和平」!
「表哥,為了不辜負你為我取的名字,我要幫助你實現這個夢想」。
「嗯,看來,我阿保機沒有看錯人」!
「我還要為表哥生許許多多個孩子」。
「到時候,我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脖頸上扛一個、背上背一個」。
「我會盡到做妻子的責任,讓我們的家牛羊遍山坡,孩子滿地跑」!
耶律阿保機激動地將述律平緊緊地攬在懷中。
「月理朵,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表哥,請你記住我們的新婚約定」。
耶律雁哥一閃身,走了,眼中噙著羨慕、嫉妒、恨的淚珠。
草原寥廓的夜空風姿多彩。
火燒雲拖著一束束長長的「馬尾巴」甩向天際。狗吠的聲音。
此時,耶律滑哥鬼鬼祟祟,左顧右盼。
沒有搶到新娘,都是自己命不好。他羨慕,他嫉妒,他恨。無法平息的欲火越燒越旺,見四下無人,便一頭鑽進了庶母玉姑的穹廬。
玉姑是耶律釋魯剛娶過門不久的小妾。也是草原上出了名的冷血美人。
也不知為什麼,自從父親娶了玉姑做小妾之後,耶律滑哥總有百爪撓心的感覺,今日,見阿保機娶妻,他更是魂不守舍。
這晚,玉姑正對著青銅鏡子左顧右盼,右手輕輕地按著腮邊。
「嘖!嘖!」玉姑嘀咕著。「這男人嘛,哪兒有什麼好東西?所以,你迷倒了多少英雄也不為過」。
她雙手拿著一張紅色的紙張,雙唇一翕一合,涂著唇彩。
玉姑對于耶律滑哥的到來竟全然不知。只見她將身子向後傾斜著,然後自戀地對著青銅鏡鼓圓了紅唇。她要在耶律釋魯回家之前將自己精心地裝扮一番。女為悅已者容嘛!
只見她自戀地對著青銅鏡子鼓圓了小嘴,輕輕地往唇上涂抹著什麼。
耶律滑哥見狀陶醉了,竟有些情亂神迷,他怎麼也不能抵擋不住這青銅鏡里美人的誘惑。
于是他躡手躡腳地從後面撲了過去,使勁地抱住了玉姑的後腰。
玉姑掙開耶律滑哥雙手,回過頭來。
「呦,死鬼,你嚇死我了」。
耶律滑哥柔情地托起玉姑的下頜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將手輕輕地搭在玉姑的雙肩。
耶律滑哥柔聲問道︰「庶母,你怕什麼呀」?
耶律滑哥用貪婪的眼神看著玉姑。
「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就是要把庶母‘吃’進我的肚子里」。
玉姑羞澀地將自己的臉轉到一旁。
「你就是一個混蛋」。玉姑罵道。
「庶母,這麼晚了你把嘴巴抹得跟雞 似地,在等誰呀」?
「我能等誰呀,還不是等你爹」!玉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把臉扭在了一側。
「我爹,我爹,除了等我爹,難道你就不希望我這位于越的公子來嗎,嗯」?
耶律滑哥說著將玉姑的臉扳了回來。
「可你爹來,那是明正言順的,因為我是他的人,而你就大不相同了」。
玉姑故意把「你」字說得很重,然後輕輕地推開了耶律滑哥的手。
耶律滑哥再次將手搭在了蕭玉姑的雙肩。他溫情地說道︰「狐狸精,你說說看,我們父子有何不同」?
玉姑用指尖點著耶律滑哥的鼻子尖。
「滑哥,我可是你庶母,你別沒大沒小的」。
耶律滑哥搖晃著腦袋表示否認。
「嘖!嘖!話可不能這麼說。論輩分你是我的庶母,可論起年齡來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我的閨女兒」。
玉姑听到這兒很動情,眼圈紅了。
「庶母,你看你,眼淚窩子咋這麼淺」?耶律滑哥的手段奏效了,他把聲音放得更低、更柔。
「我這個人命薄,自打嫁給你爹之後,才過上幾天衣食無憂的好日子」。玉姑故作惺態。
「哈!哈!我爹只不過是個于越而已,雖說地位與可汗齊名,掌握著部落聯盟的軍事大權,可他整天里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哪里有半點護花使者的異趣」?
「這就是我的命啊」!玉姑說著掉下一滴眼淚。
「庶母,你別哭哇。你若感到寂寞,我就天天過來陪著你,我爹不能給你的,我給」。
玉姑一驚︰「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可以令你日日快樂,夜夜消魂啊」!
耶律滑哥猛地將玉姑抱緊,不停地狂吻。
「呸,不要臉的」!玉姑嬌嗔的罵道。
「難道庶母真的不希望我這位于越的公子來?」
「你爹來,那是明正言順的,而你就大不相同了」。玉姑故意把你字說得很重,然後輕輕地推開了耶律滑哥的手。
耶律滑哥再次將手搭在了玉姑的雙肩。
「庶母,我爹只不過是個于越而已,雖說地位與可汗齊名,可他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他哪里有半點護花使者的異趣」?
「什麼?你能玉姑故作媚態。
「是呀!我不僅可以做你的護花使者,我還可以令你日日快樂,夜夜消魂吶!」
玉姑的紅唇翕動著,但是話語被卡在了喉嚨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耶律滑哥順勢將玉姑抱上床榻。
他再也按耐不住積攢了多日的相思。
由于感到羞恥玉姑的臉漲紅了,她的雙腿使勁兒地踢著、踹著。
「我,我是你庶母。你,你這算什麼?」
耶律滑哥搖了搖頭,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鼻子。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庶母,你要記住,我們大契丹民族,兒子可以娶庶母!」
玉姑的眸子低垂,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似乎經歷了許多滄桑。
「可你爹他……」
「你少在我面前提起老 驢」。
還沒等玉姑說完,耶律滑哥便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粗暴地解開了玉姑的左紉小襖。
夜色漸濃,火燒雲漸漸地褪去。天空中的月亮似乎也有些倦怠,它悄悄地地躲在了天穹的一角。
翻雲覆雨過後。
耶律滑哥像一只溫順的羊羔兒一樣。只見他將凌亂的髡發梳理好,然後盤著腿坐在床榻的桌前。
玉姑知道,一夜之間自己的命運將有所改變。如果上不了天堂那就注定要下地獄。
想到這兒,一個罪惡的計劃在她的腦海中掠過。
她殷勤地將自己精心為耶律釋魯準備好的大盤手把羊排再加上少許的粗鹽面一股腦兒地端了上來。
她還為耶律滑哥親手倒上了一碗自己釀制的醇香的馬女乃酒。然後一臉憂郁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耶律滑哥色迷迷地睨著玉姑那雙美如白玉般的縴縴細手,心里真是美味極了。
在草原上,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比不過玉姑皮膚的白皙、亮澤。所以,她的美是那麼引人稀罕,甚至招惹女人們的妒忌。
耶律滑哥端起粗瓷大碗,毫不客氣地灌了下去。一碗馬女乃酒下肚,從頭到腳都感到爽。
「娘的,這美酒佳人,真消魂!」.